120.姗姗来迟的通知（2/2）

他忍不住问。“转成正式职员的概率有多大？”

“见习职员正为正式职员的转换率约莫为百分之五。”

朱翟心里又是一阵悚然，果然见习职员就是炮灰……看似平静的试炼，却是从死亡线上筛选出那些幸运儿。自己要不是有病老哥的初始资金，估计现在还在挣扎，能帮人一把帮一把果然没错。

荒芜又说：“为了您能更好获得银行的资源和帮助，请您尽快完成正式入职手续，谢谢。”

朱翟赶紧骑车返回树屋，给阿什莉交代了自己可能要休息几天，不要打扰，就匆匆回去躺床上。

金发少女在树屋下一脸期待，难道他又要在“梦中”搞出什么东西来了？

上次是巨人兄弟，这次又是什么？

朱翟闭上眼，调整呼吸后心说，开始吧。

“荒芜很高兴为您服务，欢迎来到荒芜银行总部。”

朱翟发现室内环境骤然一变，又到了那个古怪的老式密室里。

地毯上是褐色白色交缠的十字纹，头顶是嵌入式的环状灯，原木色的旧长木桌，桌上的铜制旋转式话机，复古拉动式绿壳台灯，以及桌上那个玻璃壳的转盘——之前他还以为是一个闹钟计时器。

不同上次的地方在于，紧闭的大门此刻敞开来，外面不再是黑暗一片，而是一条昏暗长廊。

耳边响起荒芜毫无感情的声音：“请跟随地面指引，按照引导完成您的转正手续。”

地毯上浮现出一道绿色的箭头，这光带悬浮在地毯上空，一目了然，他沿着箭头朝外走。

出了门，朱翟终于看到了这里外部真实情况。

长廊左右有很多门，每一扇门都是同样的深褐色实木质地，房门紧闭。

地面依旧铺着地毯，地毯花饰和房内统一，都是褐白纠缠的十字纹，空气中有干燥剂和消毒水的味道，处处透出老派。

头顶天花板没有光源，只有每一间房间旁边有金属边框的黄铜色方形壁灯。

朱翟在昏暗的走廊里沿着绿色箭头一路往前，这里给他一个巨大酒店的既视感，光是沿途路过，他粗粗数来左右的房间就超过一百，也就是说，这走廊房间能容纳超过一百人。

终于走到尽头，前方豁然开朗，光线也明亮起来。

朱翟左右看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环状透明玻璃走廊，直径约有百米，而环形廊四面八方都有出口，这些出口和他所处的一样，走进去应该就是拥有众多房间的内部长廊。

光来自头顶。

他仰起头，看到走廊往上有上百层，一眼看不到顶，环状走廊构成了一个不断螺旋上升的空心柱状体，巨大巍峨之物带来的震撼感让朱翟下意识握拳。

最顶部的楼层已经和光源融为一体，以至于他怎么努力看去，都只能看到白茫茫闪亮的一片模糊，完全无法理解那里是什么样的情况。

既然头顶有，那么下面。

他低头看去。

举目俯瞰，看不到下面哪里是最深处，往下光线越来越暗，底部仿佛是个吞噬所有目光的黑暗深渊。

这是一幢伫立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的无尽高楼。

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这就是银行总部的真容吗，还是仅仅某一部分？种种问题在朱翟脑内浮现。

绿色箭头再次浮现，一直越过环状走廊玻璃层，直抵其中部悬空处。

朱翟深吸一口气，往前走去，走到环状走廊护栏处，那护栏居然自动朝两旁收缩起来。

他一步踏出，脚下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

朱翟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那是一种透明的薄薄物质，有些像是玻璃，但不像玻璃那么光滑，相反能够直接吸住人。

突然他觉得脚下那种东西开始朝上蔓延，很快就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呼吸无碍，但就是感觉被什么东西覆盖在体表，黏在外面形成一个封闭环路。

接着，朱翟朝下面黑暗深渊垂直坠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