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 章 诗有深意(1/2)
接下来愈来愈难,成耀本来以为中间要断档的,不料第四人静声吟道:“自在飞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宋-秦观{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第五人立马接口道:“我呆会儿饮三大杯自罚。我不懂诗词,勉强凑兴,仍以词续来。一寸柔肠情几许?薄衾孤枕,梦回人静,彻晓潇潇雨,宋-惠洪{青玉案.丝槐烟柳长亭路}。”第六人又迅即接上:“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唐-杜牧{江南春}。”
成耀仔细端详这三人,王瑄瑶看到了,于是又再次引荐道:“这第四位在我朝第二次恩考中高中进士十一名,是大理寺卿詹佑丞伯父的二公子,詹贵;第五位曾高中前科探,是吏部风郎中的公子风絮,现供职翰林院。”
她介绍的詹贵正是前头附和宇文俊在成耀诗里挑骨头的那位,詹贵只略微拱一拱手,神色甚是冷淡,等介绍风絮时,风絮面上忽然一阵惨然,自饮一杯道:“说什么前科探,命如柳絮随风飘摆罢了。”
那宇文俊听得这话,冷冷地望着风絮道:“看来你对我朝朝制甚为不满了,使你这位大贤未有大用,是这个意思么?”
这宇文俊的父亲宇文信正是主管吏部文选司和考功司的侍郎,是吏部的红差,具体分管的就是人才的的甄选和调配,而且正是风絮父亲的顶头上司。风絮跟着他本就是顾及家门的前程,故不惜个人名节,同流合污,溜须拍马。他知道宇文俊几斤几两,看宇文俊以词代诗,刚才勉强应付过了,怕他难堪,所以轻轻巧巧地也说出一首词,显得与宇文俊是同路人,哪晓得饮得几杯酒后,数年积郁,有才难展,依附小人的不快竟然随口而出,被宇文俊一数落,心下甚是后悔,遂闭嘴不言。
“刚才又吟杜牧之诗句的则是礼部主事郑载镐,”
王萱瑶接着介绍道。那郑载镐起身对着王、成二人深施一礼,正色道:“在下郑载镐,人人皆言‘正在搞’,我亦不懂正在搞什么,还请成兄赐教!”
成耀正人君子,这种话最不会接,王萱瑶乃深闺处子,虽明白郑载镐话中之意,叱也不是,只得装糊涂,因此二人皆不作声。
他二人不说话,座上诸人皆哈哈大笑,陈天豪笑得前仰后合道:“这你要问你爹娘,问他二人作甚?”王涵亦笑道:“我父兵部曾有一员参将,甚是骁勇好斗,我父问他何以如此好斗,他说只要有人唤他名字,他就想打人。你猜此人叫什么,他叫‘秦寿生’-禽兽生,我父言道,幸好刚才唤你作秦参将,要不然岂不连我也打了?此人正好与你绝配。”
他这话说出来,连成耀、王萱瑶二人皆笑了。詹贵看大家如此开心,凑趣道:“我曾随父监看大理寺内监牢,亦见过几个人,甚是有趣。有一死囚,名唤‘姬从良’,我说你要从良且等下辈子吧,哪知又见一重囚,名唤‘罗体仁’,我就叫了跟班过来,把他衣服全部剥光,让他做‘裸体人’,最后碰一女囚,叫‘陆伊典,’我又叫跟班将她外衣脱下,只剩内衣小裤,是她说的嘛,‘露一点’么?”
宇文俊等人听得这话,笑得连酒水都喷了出来,王萱瑶一个未嫁的大闺女,听得这些污言秽语,脸上涨得通红,一通脾气就要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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