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唇齿温柔（1/2）

第二天，谢海棠一早就醒了，此时窗外天还擦黑，她歪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眉骨深邃，睫毛垂得很长，他正睡得香。

她没有吵醒他，穿了衣服，往厨房走。

厨房里还有上次在菜市场买来剩下的五花肉，这里天气冷，挂在房檐上也不怕坏，她割了一块下来，洗净切碎做肉糜，又抓了几把韭菜和一根胡萝卜洗净切碎。

肉糜加葱花、料酒、生抽搅拌和韭菜胡萝卜倒入糊好的白面上，加盐调匀，下热油锅里中火煎至双面金黄便可以上锅，一道香喷喷的韭菜煎饼做好时，炉灶上煨着的百合小米粥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她有些担心江决不够吃，又割了半截熏肉，抓了一小把晒干了的小米椒和肉剁碎，加盐酱油和香油葱花搅拌，等发了面成了皮，硬是是捏了十来个肉糜包子放入蒸笼蒸了。

早上五点半，江决按时起来了。

从厨房里飘散出来的香味令他一度以为是错觉，他的女人这几天完全变了个样，烧菜也烧得比别人格外有滋味，性格也……

他走进厨房，谢海棠正弯着身躯在炉灶边忙活，“怎么起这么早？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他口吻温和，丝毫看不出就在昨夜他还曾严厉叱责过她。

她看见橘黄的烛火在他眼底跳跃着，淡淡道：“你不是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吗，我出去工作。”

“做什么工作？”他停了洗漱的脚步，正色道。

“这不用你管，我凭自己的劳动挣钱，不会给你丢脸的。”

江决叹了口气：“海棠，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昨晚一分钱都妄想花你的，以后也不靠你养，难道不是你说的？”她回想起昨夜，口气不甚好。

他面色沉郁，沉默下来，不再说话了。

谢海棠才暗暗懊恼自己太冲动，她本来就是他口中的那种人啊，只因为他亲口戳中了她，让现在改头换面的自己一时无法接受罢了，现在何苦又说这些话惹得他不快呢？

她往炉灶上放了几根柴火，见江决要出门做晨跑，匆匆朝他背影说了句：“早餐快好了，运动回来趁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