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大理（1）（2/2）

巴朗早已身披了铠甲城楼之上举目远眺，见箫剑来了，将手中用竹筒做的简陋的千里镜递给了他，说：“箫剑，你来看看。”

箫剑看接过千里镜，看向正南门，只见落日的余晖下，锦旗展扬，尘土飞扬，远远地正有大队的人马朝大理城飞驰而来。

“大哥，此时城中还有多少战士？”箫剑问巴朗说。

“加上你我，能战的不到一百一十人，其余的我都让他们回家秋收了，且所居之地分布各处，最远的在山上，就算闻讯赶来，怕也需二个时辰。况且大理历来无战事，士兵们向来没有经历过厮杀冲锋，怎能与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缅甸人相比。现在我已经他派了一半的人分守了东门、西门和北门，现在这个最重要，正面对敌的南门也就五、六十个人了。”

巴朗轻声地对箫剑说：“我怕乱了人心，放出话去，让百姓们不必惊慌。但敌我的悬殊，你我心中都清楚，我虽说已经派人去向丽江土司、鹤庆大土司求援，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更别说是向总督大人了。”

“大哥，看来我们只能自救了。”箫剑在心中惦量了一下，对巴朗说：“可我这不明白了，这猛白不在边境与朝庭的正规军作战，舍近而求远地来到我们大理有什么目的？大理除了风景还算看得过去之外，一无财物，二无粮草，三不益做的据点。若是被大军反包抄，更是脱身不易，猛白这可是疯了不成？”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箫剑，且看他猛白怎么说了？反正事已至此，我们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先自已冷静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想猛白也不会真的发了疯，无缘无故地来攻打我们大理的吧？或者，他是为了什么人而来？可是，我想遍了所有的人，也实在想不出有谁可以让猛白做出这样的大动作的。就算他知道晴儿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为了晴儿而来的，晴儿又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就算他劫了晴儿妹子又有什么用？皇上难道会为了晴儿去向他割地赔款？”

“绝对不可是为了晴儿而来的！”箫剑一口否定了，但巴朗的话让他心念一动，不由自计地脱口而出：“难道是为了他？”

“为了他？他是谁？还会有谁值得猛白大举来犯？难道是班杰明？也没有这种可能啊！”巴朗惊愕地问箫剑道。

“班杰明已经走了，只希望他没有遇上猛白的部队。”箫剑看了看巴朗，压低声音说：“是他来了，永琪来了！”

“是五阿哥来了？”巴朗惊呼了一声，看了看四周城楼上的兵士，忙再次压低了声音对箫剑说：“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进城？”

“和小燕子正在花海说话呢。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了，叫他千万不可以在此时进城，去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先避一下。以他的武功与聪明，保护一个小燕子倒也不是问题。唉，只希望我那个妹妹能听他的话。”

“是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进城，他若是进了城，我们又多了一重负担，而且是天大的负担。箫剑，你说，猛白会不会就是奔他来的？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麻烦了。他可是皇子啊！”

“我也原先也想到这个，可细细一想，也没这个可能性，无霜来信说，他的人在二个月前在洛阳见过永琪，以此推算，他出了北京城早多也不过两个月多一些时候。而且他离京在宫中绝对是个大秘密，就算是被缅甸人的探子探得风声，也不可能就这么快传到猛白的耳中？”

两人正在楼城之上说话，就听得人声鼎沸，许多人涌上了城楼，领头的正是萧之远，后面还紧紧跟着大理城内几十个各族的青壮年，还有也穿了铠甲的蔷薇，连婶娘和抱着小阳儿的晴儿居然也来了。

“爹、娘你们怎么也来了？晴儿，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快把阳儿带回家去。”箫剑急促地对晴儿说。

巴朗也对着自已的妻子喝道：“蔷薇，你这可是疯了不成？你难道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赶紧给我下去，这种地方，有你们女人什么事？”

“大理是我的家，你是我的男人，你能做得，我就不能做得了？你可别忘了，你最初的武功可还是我阿爸教的呢！”蔷薇毫无惧色地对巴朗说：“如果大理有事，你有事，我还能活吗？我还要这身子做什么？你不许拦着我，也不许赶我下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对，蔷薇说的好，大理是我们的家，保卫大理人人有责，不但蔷薇可以来，晴儿可以来，阳儿也要来，我要让我的孙儿看看他的爷爷，他的父亲杀敌的威风样子。”

萧之远上前一步，大笑道：“风儿，想我当年和你娘也曾行走到江湖，不知打败过多少人呢？如今我老虽老了，倒也能杀几个缅甸人，总比躲在家里的强！他们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我们却在自家的的地方，不用怕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