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2/2）

“哥哥以为我与小燕子同嫁五阿哥便是两全其美了么？男女之情，本来就是二个人的事情，若是多了一个人，最终会造成三个人的痛苦！哥哥你难道想看到这样吗？”

从小到大，在无霜心中，都把莫离当成了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妹妹，但此时的她，却不得不让自己刮目相看。

罢了，自己何必要枉做小人？离儿说得对，小燕子也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

唉，离儿，其实你与小燕子才是惺惺相惜的知已啊！可惜，你们这辈子注定无缘了。

“离儿，是哥哥错了，哥哥收回刚才的话。可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离儿你要如何处之？”

“就让他永远做傅明轩吧！”

“离儿，你明明知道他就是五阿哥永琪，而不是什么傅明轩！”无霜不想听到的就是莫离这样的话，禁不住为她有这样糊涂的念头痛心。

“离儿，我不希望你一错再错！哥哥不是为了小燕子，虽然我也视她若妹，但哥哥更心疼你！毕竟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离儿，哥哥真的不想看到你就这样一辈子活在自欺欺人之中。”

“不是离儿想自欺欺人，实是五郎说过，他不想回到过去。”

“他，果真这样说过？”无霜惊愕地说。

“是，他说过。他说过去既然是痛苦的，就不必回到过去了。他只想有新的记忆，只想他的记忆中只有莫离。”

莫离说着说着，忍不住又是阵阵心酸，哀哀而低泣。

“无霜哥哥，离儿自小家破人亡，自以为会一生凄苦，得遇五郎之后，方知人间还有幸福。不是离儿自私，实是离儿已经离不开他了呀！那个小燕子姑娘虽说也是为情而苦，可她终究还有疼爱她的叔叔、婶婶，还有哥哥、嫂嫂，可离儿有什么？离儿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就是连桢哥也成这般模样了，你叫离儿今后依靠谁去？又有谁能与离儿共同保护我一庄老小？哥哥，你就可怜可怜离儿，成全离儿了吧？好吗？”

问世界情为何物？竟然会使素来骄傲的莫离做此伏低之态？

离儿，你这是何苦？难道这个五阿哥永琪竟会让你痴迷如此？

你口口声声说女子不是男子的附属品，女子自有女子的尊严，你如今算是全抛了！

一个念头突然袭上了无霜的脑海，他看了看身着大红嫁衣的莫离，一字一顿地说：“离儿，你告诉哥哥，昨夜，你们是不是已经圆房了？”

莫离万没没想到无霜为有此一问，顿时脸飞红霞，却把心一横，牙一咬，道：“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无霜虽说向来不守阵规旧律，但对女孩儿的名节却还是看重的。既然离儿已经将身子给了永琪，就算有天大的不对，怎可再将两人强行拆开？

想起大理萧家两老的为女担忧，箫剑的替妹不平，再想起那个月夜长叹的异国君子，无霜突然觉得，也许，这样才是真正的两全其美！

时间，会改变许多东西，包括感情。

小燕子和离儿，说不定会因为这个错误而各得各的幸福！

“好了，你不要求再伤心了，哥哥不再过问你们的事情就是了，就让一切随缘吧，错错对对，谁又能说的清呢？”

“真的？无霜哥哥你不会再反对我和五郎了么？”莫离惊喜地笑了，脸上却犹挂泪痕。

“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哥哥岂能做拆散人家夫妻的事情？何况，我看那个‘傅明轩’对你倒也是真心的。”

无霜改口叫了“傅明轩”，是啊，从此只会只有傅明轩！

“看你，又哭一笑的，脸都丑了，还不快去洗漱一下？你的五郎不是为你去准备吃的了吗？你还不快去，别让他等急了。哥哥我可是也有些饿了！”

“多谢无霜哥哥，离儿就先去了！”

莫离深深地向着无霜道了个万福：“哥哥，离儿一辈子记得你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