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黑色披风（1/2）

莉莉皱起眉头。“有一个地方可以开始寻找，薇敏斯·温斯顿。”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嘟嘟突然跳下椅子，跑向门口，然后走到了莉莉身边，抬头看她，咬住了她的裤脚，试图提醒她什么，但我们谁都没有看懂嘟嘟的肢体语言。嘟嘟松开嘴，面向门口，然后发出几声低音咆哮。

我站起来，敏锐的意识到，我的力量仍然被公寓的门槛抵挡在外面，我没有足够的魔法做点什么。

灯突然灭了，嘟嘟继续咆哮着。

“哦，安拉。”莉莉说，“发生什么了？”

我咬紧牙关，闭上双眼，等待着它们适应突然降临的黑暗，这时一个略微刺鼻的辛辣气味刺痛了我的嗅觉。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我问。

“什么味道？”莉莉的声音平静而略带沙哑。

“我不确定，可能是大楼的着火了。”我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需要光。”

莉莉小声嘀咕着，她戴着的五芒星项链是我送给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她还留着。莉莉念了几句埃及语，五芒星开始发出蓝光，她用银锁链把五芒星举过头顶。借着蓝光，我穿过门，并且感觉到我的能量。

“大厅里没有火。”我说。

“消防楼梯。”莉莉说。

“它们离这里不远了。”汉娜说。

嘟嘟继续盯着门，低沉而坚定的咆哮着，小极地犬勇敢的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烟味变得更浓重了。

“有什么东西正在大厅里等着我们。”

“什么？”海伦问。

莉莉看着我，又看看嘟嘟，咬了咬嘴唇。“窗户？”

我的心跳得太快了，我不喜欢火，我不喜欢被烧伤，它很痛，而且疤很丑。“摔下来也许能承受。”我说，我让自己慢慢的、均匀的呼吸。“但这座大楼挤满了人，消防警报和洒水器都没有运作，一定是有人施了魔法，我们必须警告居民。”

嘟嘟的头一转，看看海伦，似乎是在征求主人的同意，海伦点点头。“去吧。”她说。

嘟嘟开始叫，带着节拍器的机械规律性，它的叫呈现一个大致的规律性，但我不知道它要传达什么。

突然我明白了，嘟嘟简直聪明得不可思议，它现在小得能装进上衣口袋，却这样聪明。在芝加哥，很多人都熟悉飓风警报的声音，它们在包括龙卷风走廊的广泛中西部各州广泛传播。警报通常会发出类似警笛的声音，但自从我搬到这个城市，在一个距离一个报警器不到一分钟的路程的公寓住下，我就知道再听到飓风警报就是另一回事了。当距离源头如此之近时，它就像一股真实的洪流，能让人的大脑震颤得发晕。

嘟嘟的叫声是这样的，但它更有层次感。每次它叫的时候

，我都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开枪，好像真的有子弹贴着我的耳朵飞过，留下一小条烫伤。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但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这么多嘈杂的声音中睡着的。嘟嘟痛苦的叫了十二声，然后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我听到头顶的地板上有撞击声，有人光着脚从床上荡起来，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几乎是同步的，就像你在训练营房里期待听到的那样。有人在莉莉隔壁的公寓里大喊，其他的狗开始叫，孩子们哭了起来。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嘟嘟又坐下来，伸出舌头喘气，头歪着，每听到一个新的声音，耳朵就抽动一下。

“这狗太聪明了。”我说。

嘟嘟对我摇着尾巴，对我的赞美咧嘴一笑。

我用没有拿枪的那只手开门，迅速的环顾了一下大厅，手电在几个地方上下晃动，扫来扫去，每一把都在浓密的烟雾中发出一束可见的光线，人们尖叫着。

“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跑出来！”

走廊里一片混乱，我看不出有人像潜伏的危险人物，但很有可能，如果我看不见他们，他们也不会看到我，在数百人逃离大楼的混乱中。

“莉莉，消防楼梯在哪里？”

“大家都往那个方向跑。”莉莉说，“去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