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头画馆（1/2）

半夜里，下起了雨。初时还是淅淅沥沥，转眼已成倾盆之势。

可能是觉得不习惯，江衍睡的极不踏实，整夜都在做梦。早上起**，一双眼睛几乎肿成了核桃，着实把杨菀吓得不轻。

杨菀有些担忧，“你···眼睛没事吧？”

“没事没事···”江衍摇摇头，打趣道：“咱俩这样是不是更像亲姐妹了？哈哈哈~"

两人在房内用过了早饭，仍不见雨有渐小之势。杨菀劝江衍等雨停了再出去，她却说，雨这么大，他肯定在屋里，出不了门。等雨停了，指不定那老头又跑哪里喝酒了，一准没影儿。

杨菀拗不过她，只好吩咐丫鬟去内屋取把伞。递给她时，还不忘照脑袋上狠狠敲一下。江衍捂着脑袋大呼小叫，眨眼就跑个没影。

大雨笼罩着整个长安，隔着密密的雨帘，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街道上空无一人，世界，仿佛之剩下沙沙的雨声。

江衍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提起裙角，小心翼翼的踩在水上，一双白鞋子，早湿个透。

其实，她很喜欢这样的大雨天。以前，一个人在茶坞的时候，仿佛只有下雨天，才能拥有踏实感。说不清原因，或许是因为，只有在下雨天，她才会觉得他一直都在。

江衍哼着歌儿，穿过一条又一条的青石街道，过了石桥。凭着记忆，找到了一家有些破旧的屋舍。朽蚀的门牌上写着“老头画馆”四个字。

“就是这里了！”江衍扣扣门，等了许久，仍不见有回应。于是，清清嗓子，气运丹田一声吼：“着火啦~啦~啦~~”

“啪！”破旧的屋门被人一脚踢开。江衍飞快闪到一边，堪堪躲过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只见，从屋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手拎着盆子。一双小眼睛，努力瞪到和豆子一般大小，冲着江衍吹胡子瞪眼睛，“你这臭丫头！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我早说了，没钱不画！赶紧走！”

嚷嚷完，伸手又要关上门，却被江衍眼疾手快的挡住。江衍笑嘻嘻的拎着钱囊，在他眼前晃晃，“你看这是什么？”

老头不乐意的松开手，嘴里嘟囔着，“你这鬼丫头，从哪来的银子？”江衍故作神秘，“你猜啊！反正我就不告诉你！”

两人到了内室，只见满墙尽是画。有人物，有塞北风光，也有长安雪景，却唯独不见有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