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刹那芳华（2/2）

姜剑眉忽然笑了，眉眼弯弯，浑身颤抖。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她笑了半天，众人看的难明，才道：“你们猜穹顶后面，会不会有什么远古传承，宝藏秘籍，长生不老药之类的”？

蔡姚眼睛亮了，温笑也将白皙的鹅蛋脸仰高了些，不住点头。

唐玄苦笑：“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便是：努力便有结果，艰难都是考验，劫难之后便可升仙······这是传说，更是人族渊源流传的自我宽慰”。

“所谓上天无路，它是从来不会激励人或者其他生灵的。没必要，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上天不会给你劫难之后的解脱，规则也不会给你留下魔难之后的宝藏。它们只会给你设置一个个桎梏，打破之后，还有桎梏，上天、规则在，苦难便在，始终在既定的圈子里活着”。

“当然，你可以打破一切桎梏，到最后肯定便是逍遥。可惜天道圆满，周流不息，而你生命有限，元气有限，空间有限，意识有限······从先天就限定了你无法打破一切桎梏”。

唐玄皱了皱眉，做了结语：“活着的攀比，只不过是比谁打破桎梏的数量更多。行百里者笑九十，到头来，都在束缚之中。而束缚有了很好听、很容易让人接受解释：自然规律、自然法则”。

蔡姚嘟着嘴，暗淡了眼睛不爽道：“你可真悲观”。

唐玄道：“我说的是实话”。他望着穹顶，丝毫没有三女那般乐观。

温笑道：“实话往往不好听”。

姜剑眉笑得越发开心，坚定道：“不管你们信不信，那后面肯定有好东西”。

唐玄不再反驳，反而点了点头：“也有可能”。

蔡姚摸了摸腰间诧异道：“没有也是你，有也是你，那到底是有没有”？随后她松了口气，别在裤腰的引雷镜还在，这玩意儿可不能丢。丢了的下场不是在老爹的威逼下自裁，就是被老爹活活打死。

想到老爹雷隐帝玄通，蔡姚眼神一滞，似乎有些想家了。

唐玄眯着眼睛道：“如果有剑眉所说的好东西，那也是人留下来的。而留下来也不是为了造福后人，仅仅是通过物件儿的永垂不朽，证明自己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