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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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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示弱,他也以同样的神情和姿势回应之。

两个虎视眈眈的孩子,都朝对方虎视眈眈地。

这情形持续一阵子。天佑说,回你去屋里去。

“不回,”钧河说,“这是我家阳台,我就要待在这里。”

“你要是再待在那里,”天佑说,“我就揍你。”

“谁揍谁还不知。”

“肯定是我揍你。”

“要揍过了才知。”

“你过来,”天佑说,“看我怎么揍你。”

“过就过,”钧河说,“看我怎么揍你。”

客厅里,一龄在包饺子,准备做早餐吃。

两个孩子刚起争执,他把他们吵架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要打起。

真的要打起来了,他想,我得去劝架。

放下手中一只还未来得及包成的饺子,他朝阳台跑去。

去到阳台门口,他看到钧河站在了椅子上,正要往护栏上边站上去。

下意识地,他判断制止钧河这一做法的最好办法,是上前将他抱住。

抱住了钧河。他说,以你的个头,顶多只能翻到离对面阳台还有半米的位置。

被一龄突然从身后抱住,钧河对这没有预知。

被抱住了,他做出下意识的挣扎,连打带踢。

连打带踢。他说,就算掉下去我也不怕,谁叫他说要和我打架。

“打架可以约到家门口打,”一龄说,“不能架没打成,命就没了。”

“你的建议可以采纳。”钧河说,“放我下来,我约他到家门口打。”

从一龄怀里着地,钧河扬起小手,朝对面阳台一挥,说,家门口见。

“家门口见就家门口见。”天佑说,“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害怕。”

几乎是同时,两家的大门同时被打开。

出现在对方面前,天佑和钧河的脸上都写着要将对方打倒的气势。

气势逼人,紧跟着钧河身后跑出来的一龄,感受到了这样的气场。

眼看两个孩子要厮打在一起了,他站到他们中间,说,你们不能打架,打架不是友好的行为。

“你别这么拦着,”天佑说,“你这么拦着,是在护着你儿子。”

“你知道他是我儿子?”一龄说,“这我们都还没有告诉你。”

“你们俩个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同的是一个是大号模子,一个是小号模子,不是父子是什么?”

“你观察得很仔细,观察对了,他的确是我儿子。我名字叫虞一龄,他的字叫虞钧河。”

“我要打赢你儿子虞钧河。”天佑说。

“打之前,”一龄说,“你要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要打赢你儿子虞钧河。”

“我相信你可以打赢他,不过如果你打赢我,你就更厉害了。”

“我打不过你。”天佑说,“你是大人。”

“不一定,我们可以做一个比赛,要是你在比赛中赢了我,就等于打赢了我。”

“比什么?”

“你擅长什么,我们就比什么。”

“我擅长做俯卧撑,一次能撑二十分钟,我爸都比不过我。”

“比俯卧撑。”

“你不要反悔了,我的比赛规则比谁撑得久,不是比谁撑得多。”

“按你说的,比谁撑得久,不比谁撑得多。钧河,你来做裁判。”

“我不要做这个裁判,”钧河说,“他说的比赛规则,根本不符合正规俯卧撑比赛的比赛规则。”

“没关系,”一龄说,“你听我的,做裁判就是了。”

说完,他附下身,说,做了裁判,你就会有一个好朋友。

听完,钧河笑了。

笑着。他说,俯卧撑比赛开始。

开始了,约二十分钟后,比赛结束,赢了的人是天佑。

撑起不到一分钟,一龄就倒地了。看不出他是故意,天佑笑得很肆意。

等自己也倒地了,他笑得更肆意,说,你比不过我,我赢了。

“你赢了。”一龄说,“赢了的人是冠军。冠军不能小气到连名字都不让我们知道。”

“我名字叫韩天佑。”天佑说,“韩国的韩,天空的天,保佑的佑。”

“你好天佑,”一龄说,“你是冠军了,以后你和钧河是好朋友了。”

“我是冠军了,”天佑说,“为什么就和他是好朋友了?”

“他喜欢冠军,也喜欢和冠军做好朋友。”

“那也要冠军也喜欢他才行。”

“没想到你是这么牛气冲天的人。”钧河说,“算了老爸,我不交他这个朋友了,你也别自作主张帮我交朋友。”

“我开个玩笑,”天佑说,“你都这么认真。”

“我就是要认真,”钧河说,“我看不惯你牛气冲天的坏习惯。”

“真的不用这么认真。”

“我就是要认真,”钧河说,“我就是看不惯你牛气冲天的坏习惯。”

“要怎样,你才可以不用这么认真?”

“除非你改掉你牛气冲天的坏习惯。”

“我改。”天佑说,“我现在就改,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重犯。”

“要是再重犯,我们就不是好朋友。”

“你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

“我们是好朋友了。”

“我终于有了好朋友。”天佑说,“想这些年,我身边一个同龄的小伙伴都没有,实在活得太孤单。”

“我也是,”钧河说,“身边也是一个同龄的小伙伴都没有,也活得很孤单。”

“击掌,”天佑说,“证明我们友谊的开始。”

“击掌。”钧河说。

击过了掌,他们胖嘟嘟的脸上都露出笑容来。

后来成长中,他们胖嘟嘟的脸都慢慢地褪去。

到了高中,他们都长成轮廓清瘦的英俊少年。

4、

接到门卫室打来,说有一个名叫韩天佑的人在楼找他,请他下来一趟的内线电话,钧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下楼去了。

去到楼下,看到天佑坐在公司门口的长椅上,他去到天佑旁边坐下来。

坐下来了。他说,今天你要去找装修公司,怎么来找我了?

“去找过了,”天佑说,“没有找到。”

“找不到?”钧河说,“你迷路了?”

“没有迷路,”天佑说,“去到交了预付款那天交预付款的那间办公室,看到那间办公室变成了一套空荡荡的房间。”

“他们搬走了?”

“不是搬走,那家公司的老板欠了办公室的租金,被房东赶走了。”

“赶走了你也还要找,”钧河说,“找他们继续帮装修,要不把你的预付款退回来。”

“退不回来了,”天佑说,“那老板的手机停机了,要不就不会说找不到。”

“找不到,让法院替你找。”

“这样得要有合同才可以。”

“你没有和他们签有合同?”

“没有。只有一张他们收了预付款的收条。”

“收条也可以。收条也可以用做法律凭据。”

“上边没有能让他们承担法律责任的凭据。”

“怎么回事,”钧河说,“这是怎么回事?”

“粗心大意,当时瞧都不瞧一眼,就将收条收起。”

“你最近做的事情都很不像你,昨天用了一个白天去打电话这件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现在你又说收下收条都这么随意,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自己。”天佑说,“让我们跳离话题,从这话题跳出去。再将这话题继续下去,恐怕今晚我只得一醉方休,原因你自己去寻思。”

“接下来,装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亲自去采购材料,自己自动手去装修。”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我们外行人来说,更是不容易。”

“应该也不会太难。不都说三个臭皮匠赛一个诸葛亮,我再请两个对装修这行业略懂一二的工人来一起完成。”

告别钧河,回到家里,天佑开始拟写招聘广告。

广告写好了,他拿去小区门口的复印店复印了十份,分别将它们张贴在小区和附近街道的公共宣传栏上。

张贴完招聘广告,他去建材市场。

建材市场二楼的磁砖店里,他接到第一个应聘电话。

电话里。应聘者说,我的名字叫李澄碧,我和我的妻子邹森兰一起应聘你要招聘的装修工人。

“你们是否都略懂装修的工作?”天佑问。

“略懂一些的,”李澄碧说,“要不我们也不会来应聘。我们看到你的招聘广告上写着这要求。”

“这是暂时的了解,”天佑说,“明天早上九点,你们到我招聘广告上写的应聘地址实地来应聘。”

第二天,早上九点。

见到李澄碧和邹森兰。天佑说,恕我直言,叔叔和阿姨的年纪看起来有点大。

“我们都退休了。”李澄碧说,“她今年六十岁,我六十二岁。”

“装修工作都是体力活,”天佑说,“做这份工作对叔叔和阿姨来说,会不会太辛苦?”

“我们能胜任,”李澄碧说,“要是不能胜任,就不会来应聘。”

“应聘的方式,我要你们至少现场操作一项装修项目。”

“刮涂料,”李澄碧说,“你有涂料和刮涂料的工具。”

和邹森兰联手操作了几平米刮涂料的工作。李澄碧说,你的涂料是冒牌的。

“是冒牌的,”天佑说,“不过我却看出来了,你们的粉刷技术是一流的。”

“过奖了。”李澄碧说,“涂料你要用正品的,冒牌的会带来很多烦恼。”

“烦恼我已经领教过了,”天佑说,“那两面刮了涂料的墙是真实写照。”

“你为什么要用冒牌涂料?”

“说来话长,”天佑说,“我就不说了。正品涂料我昨天已经去买了,今天下午会送过来。明天早上八点,你们到这里来上班,这里是我要装修的店面。我也是装修工作中的一员。”

“很高兴和你成为同事,”李澄碧说,“现在我们来谈谈薪酬。”

第二天,早上八点,李澄碧和邹森兰来上班。

上班开始了,他们和天佑继续粉刷这项工作。

做起了这项工作,天佑感到非常的力不从心。

看出他的烦恼,李澄碧和邹森兰对他做出指导。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也总是在天佑对某项工作感到力不从心了,或无从下手了,都对他做出指导。

指导的方法,次次都很专业,天佑很吃惊。

等吃惊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一次,他把在第一次吃惊时想说的话说了,说,叔叔和阿姨,你们是不是本来就是从事装修行业的?

听完他的问话,李澄碧和邹森兰装作没有听到,天佑很尴尬。

要化解尴尬。他说,不说也没关系,你俩本身就是两道迷题。

听完他的调侃,李澄碧和邹森兰仍旧装作没有听到。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打算过要将实情说出来。

退休前,他们是省里一家建筑公司专门负责室内装修项目的高级工程师。

退休后,他们多半都是将时间花在旅行上,非常的快乐。

余下的时间,他们会找一些与本专业对口的散工来做,这也同样让他们感到开心和快乐。

退休后也不要与自己的本专业了断,隔三差五地还要再将它们摸一摸。退休前,他们定下了这约定。

约定达成。他们说,我们这是职业病在发作。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二十天后,店面顺利装修完成。

按谈薪酬时的口头约定,天佑付给李澄碧和邹森兰各两千元工钱,并对他们辅以深深的鞠躬,用以感谢在整个装修过程中,他们毫无保留地贡献了自己的所知,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

同时,店面顺利装修完成,他心里那股因损失了两万元预付款而一直在隐隐作痛的痛,被抚平了。

痛被抚平了,他获得了重新迈开大步走向新历程的勇气。

5、

送走了李澄碧和邹森兰,天佑给樱芝打电话,告诉她蛋糕店已经装修好的消息。

损失两万元预付款这件事情,发生那刻起,他就决定绝口不提。

相隔两地,报喜不报忧,他和樱芝有这共同的默契。

听到天佑说他的蛋糕店已经装修好,樱芝心里替他感到欢喜,嘴上说的却是,天佑,此刻的珠江边正有烟花在腾空升起,像极了大四那年的元旦夜,你在郊外为我燃起的那场烟火盛晏。

“珠江边正有烟花在腾空升起,”天佑说,“看来今天是元旦了。”

“是元旦了,”樱芝说,“日子过得一如既往地飞快,你也一如既往地健忘。”

“对不起和生日快乐,”天佑说,“昨夜你在电话里应该提醒我这件事情,而不是只去关心我的感冒有没有好。”

“要提醒才会记得的事情,它显得有点不那么重要。”

“不管你怎么想和怎么说,我都只想告诉你,我爱你,和我所有对工作的全心投入,都是为了能早日买到你我的都喜欢。”

“我知道。”樱芝说,“也百分百地相信你。我原谅你的失约了。”

这一年,天佑和樱芝相恋的第八年,他们大学毕业的第四年。

过去三年,天佑都像这一年一样,忘记了樱芝的生日。

第一年,樱芝说,没事,忘记就忘记了。

第二年,她说,同样的错误,你怎么可以犯两次?

第三年,她说,事不过三,你要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补偿,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你这么说把我急坏了,”天佑说,“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一个觉得一定会让樱芝感到满意的补偿,如实交待了。

“一个让我感到满意的补偿都想不出来,”樱芝说,“真是个木头呆。”

“我是个木头呆,”天佑说,“看在我是木头呆的份上,不如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说出来,我照做。”

“我要明年的今天,你来广州陪我过生日。”

“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去广州陪你过生日。”

“要是你不来,到时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

当时嘴上说得这么不留情,当时间走到了约定这一天,天佑失约了,樱芝选择了原谅。

大四那年跨年夜的白天,樱芝和天佑像往年一样,下午三点准时从学校出发,去离他们学校最近的那家购物广场给对方买新年礼物。

礼物买好,回校的路上。樱芝说,明年夏天领到毕业证,我要去广州工作。

“你为什么要去广州工作,”天佑说,“你在那边又没有亲友。”

“前几天我看了一本杂志,”樱芝说,“里边有一个专题,说年轻人如果不去北上广闯一闯,不算真正年轻过。这专题得到很多年轻人的认可,我也被触动了,决定去应和。北京和上海离我们这儿都远,广州相对近一些,我选择了广州。”

“那是说别的年轻人,”天佑说,“又不是说你,你不用对号入座。”

“我就是想在一个好多年轻人都向往的地方,去开始尝试我人生里的第一趟独立旅程。”

“你这算什么尝试?”

“勇敢的尝试。”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勇敢?”

“不可以。”

“不可以?要是你去了广州,我想你了,我怎么办?”

“你可以来广州看我,我也可以从广州回来看你。”

“这样我不习惯。我习惯了和你在同一座城,也习惯了想见你很快就能见到。”

“不如我们一起去广州?”

“广州我没有想过要去,也不会突然想要去。”

“不去,你就只能去忍受相思的煎熬。”

“求求你了,”天佑说,“真的不要决定去了。”

“决定了事情,”樱芝说,“我不会轻易更改。”

“你要是不更改,明天晚上的烟火盛晏就没有。”

“没有不可以。”樱芝说,“你还欠我一场烟火盛晏,烟花准备好了没有?”

“别担烟花了,为了买它们,刚才给你买新年礼物的钱,都是问钧河借的。”

“活该你成为一个负债的人,”樱芝说,“谁叫去年我过生日的当天晚上,你非要许诺在我的下一个生日的当天晚上,要送我一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烟火盛晏。”

“谁叫大一那年的元旦夜,看过了学校的元旦烟火晚会,你非要在日记里写,大学四年里,想要看一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烟火盛晏。”

“你偷看了我的日记?”樱芝说,“你真可恶,你侵犯了我的**。”

“我要是不可恶不去侵犯你的**,你又怎会在大四这一年得到一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烟火盛晏?”

“既然早就知道了也决定要给,为什么不在大二或大三给,而是要等到大四这一年才给?”

“我要给你的,不只是一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烟火盛晏,还是毕业年的一个特别纪念。”

“原来这将要燃起的是一场爱的盛晏。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跟你吵架了。”

“吵都已经吵了,又何必介意已经吵了。再说这又不是我们的第一次争吵。”

“也是。回想起来,我们吵架的次数,都快要跟牵手和拥抱的次数累计起来一样多了。”

“多很多,好不好?”

“说一样多就好了。”

“我实事求是。”天佑说。

第二天,元旦夜。烟火盛宴在特邀点烟火嘉宾钧河的一声烟火盛晏开始后,开始了。

“开始了,”樱芝说,“快,天佑,拥抱着我,我们一起看烟花。”

将樱芝拥进怀里,和她一起看烟花。眼看烟花要盛放到**了。天佑说,樱芝,广州你想去就去,我会一直在我们开始的地方等你。

“你改变主意同意我去了,”樱芝说,“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刚才烟花燃起了,”天佑说,“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说,爱她就应该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给她一片自由天地。”

“谢谢你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樱芝说,“这不是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被你爱着和宠着,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天佑说,“等到从广州回来嫁给我,你最想要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

“落地窗的复式楼。”樱芝说,“不奢也不俭,刚好可以装下我们,还有我们的父母和孩子。”

“落地窗的复式楼我也喜欢,”天佑说,“未来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会努力挣钱,争取早日买到你我的都喜欢。我要你应下我现在定下的一个约定,等我买了我们的都喜欢,你从广州回来嫁给我。”

“我应下这约定,”樱芝说,“到时从广州回来嫁给你。”

烟火盛晏结束,回到家里,天佑在房间墙上的记事本写:

等到我买了有落地窗的复式楼,樱芝从广州回来嫁给我。

他和钧河,都有用笔记录下自己觉得重要的事情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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