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茗（2/2）

“茶生于幽谷阴坡之上，浸润和风细雨的轻柔，吸取月华星辉的清幽，氤氲着若有若无的山岚叶露，骨子里透着股恬淡。而后细采嫩叶，细细手工研制。等到夜深入静，新月如钩，一壶紫砂，一注热水，高低缓就，慢慢冲泡。待水气渐散，再细品舌尖上的一股恬淡，隐隐地感觉那一抹幽香融入了月色山情。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伴随着清冽的声音，茶香渐溢，沁人心鼻。

在这清香中只听她说，“洗尽众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一杯茶可品人生沉浮。”

“我曾喝过一种茶，第一泡的时候比较苦；第二泡会比较甘香；第三泡，浓稠；第四次泡，会比较清冽；到第五泡，就一点茶味也没有了。她说，‘再好的茶，到了第五泡也没了味道。’”

司白说，“是有此事。”

“你可曾喝过那种茶？”

“未曾，想来也是世间少有的好茶。”

“是啊，那确实是世间少有。”不知论的是茶还是……

“品茶亦可品人心，你说，为何两个不一样的人煮的茶，却相差无几？再如何也会有不同之处吧。”

司白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语。

女子又倒了一杯茶水，细细品尝。

当真是，一江明月一飘蓬，一砚一茶一孤灯。一季秋雨一夜冷，一情一缘一残梦吗？

司白看着杯中茶芽朵朵，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颗颗叶片卧底后，饮之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空杯一盏尽惆怅，还喜檀香添悠扬。

淡淡的茶香四散，谁也没有说话。任凭自己的情绪随茶香肆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