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如惹恨长（2/2）

“师兄，这里怎么会有一座这么小的墓？”贺锦期率先走到孤冢旁边，打量着这座小小的坟包，诧异道。

小小的坟丘前，立着一块矮矮的石碑。

长烬绕过脚下半人高的蔓草，走到坟丘前，轻手拨开石碑上的枯枝，四个字赫然眼前：如惹恨长。

“咦？竟不是人的名讳…”贺锦期惊讶出声，蹲下身认认真真打量着石碑。

“这是卫晴空的女儿。”长烬看着石碑上的四个字，联想起今日在屋顶偷听的那番对话，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卫晴空的哭诉。

“瑶光帮帮主的女儿？”贺锦期更加震惊，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

“她和宋以桑的女儿，刚出生便被她杀了。”长烬淡然道，眼底却是难以磨灭的喟叹。

“谁杀的？卫晴空？”贺锦期惊讶得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坟冢，心中满是震惊和怜悯。

“嗯。”长烬站起身，把枯枝野蔓恢复了原样，遮挡在这个小小的坟丘上，转身道：“走吧。”

贺锦期沉浸在这件八卦中不能自拔，他不是一个没有见过烧杀抢掠的人，贺家是征战世家，世袭将军位，他的父亲同他的爷爷一样，常年征战边塞，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

却没有听说过一个母亲能亲手杀死自己怀胎十月而刚刚生下的女儿。

如惹恨长。

这该是一段多么凄绝的往事，他不得而知，也无从得知。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