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愿赌服输,夜夜身侧(1/2)
夏侯钰拱着双手,斩钉截铁地对上官沫说:“钰儿定会事事小心,绝对不会露出破绽!”
上官沫仍是皱紧眉头,忧虑地说:“可是……”
黛染笑着,出声劝道:“太后便随钰亲王去吧!钰亲王比任何人都更在意此事,因而,钰亲王也必定会比任何人都更加小心谨慎!而且知道此事的人本来就是越少越好,让钰亲王亲自护送初樱出宫,实在是再好不过。”
听了黛染的话,几许思量过后,上官沫方才勉强点头,勉强答应让夏侯钰亲自护送初樱出宫。夏侯钰感激地转头看向黛染,黛染只是淡然一笑,不敢过分居功。
黛染离开慈恩殿的时候,已然黄昏。
满园的扶桑海棠披上一层薄薄的雪,淡薄而馥郁。几阵疾风吹过,傲雪盛放的扶桑海棠与覆盖枝头的薄雪一同,浮沉,跌宕,缠绵,翻飞……散发着幽香的扶桑海棠花瓣,片片飘落在黛染的紫貂披肩之上,黛染眉头紧皱地急急拂去散落的扶桑海棠花瓣,仿佛这些扶桑海棠花瓣会腐蚀她的身躯似的……猝不及防地,一整朵紫花扶桑海棠旋落于黛染的掌心。
一阵无由的悸动,无由地从黛染的掌心划破全身。
黛染触电般欲将躺于掌心的紫花扶桑海棠扔在地上,踩于脚下,然而……她又何须这般惧怕紫花扶桑海棠呢?她又何必这般惧怕漫天旋落的扶桑海棠花瓣呢?难道这些扶桑海棠真能让她想起夏侯衍那日柔情而霸道的亲吻吗?……纵使她当真想起夏侯衍那日的亲吻又如何?
她讨厌那个吻!
她憎恨那个吻!
她痛恨夏侯衍!
将掌心的紫花扶桑海棠推至指尖,将其狠狠捏碎……怎料,紫花扶桑海棠的香气却因此而残留指尖,萦绕不散!
是夜,融雪。
极寒,极冷。
过去总生活在极南的南方的她,全身上下从发梢至脚趾,都忍受着一种无所适从的钻心的寒,那是一种无处可逃的寒……唯有坐在不时响起极微火跃声的火炉旁边烤火取暖之时,黛染才能感受到生的希望。黛染独自一人坐在火炉旁边,呆呆注视着微弱的烛光将她的影子倒影在不曾雕花的火炉之上,黑暗的影,摇摇晃晃,恍然若失……突然,一个偌大的黑影隔着窗户将黛染微弱的影子覆盖。
残留指尖的扶桑海棠的刺鼻馨香再度袭来,黛染眉头一皱,心中暗骂:果真是阴魂不散!
寝室之外,冰天雪地,寒冷至极。夏侯衍傲然挺立风中,任由疾风将他那袭银灰披风吹得翻飞作响。
寝室之内,黛染鼓气泡腮地背对大门,始终不愿意回头看大门一眼,始终不愿意主动给夏侯衍开门!黛染想,反正她寝室的门于夏侯衍而言不过是小儿摆设罢了,夏侯衍只稍不费力气地轻轻一推,便能如入无人之境地推门而入!既然如此,何须她费力起身走动为他开门?
夏侯衍始终在门外站着,黛染始终在门内坐着,二人隔着寝室的门,僵持不下……突然,夏侯衍的声音穿透单薄的门板,低沉却刺耳地传进黛染的耳朵:“夫人为何还不给本王开门?难道夫人是想赖账?”
“赖账?”黛染猛然转身,冲门外的夏侯衍说:“本夫人从不赖账!而且本夫人实在不明白,为何不给你开门就是赖账!?”
“夫人应该还记得与本王对赌一事吧?”夏侯衍低沉着声音问。
“记得又如何?”黛染嚣张地反问。
“记得便好。”夏侯衍幽幽一笑,幽幽说道:“本王今夜就是来向夫人索要赌注的。”
“你想要什么?”黛染徒然挺直腰身,却又警惕地将身子往后靠。
“夫人开门再说。”夏侯衍诱导。
“你在外面说,我在里面也能听见!”黛染不愿配合。
“看来夫人是要立心赖账了。”夏侯衍讥笑道。
“我已经说了,我从不赖账!”黛染激动地说。
“若夫人不打算赖账,那夫人便是打算愿赌不服输了?”夏侯衍故意激将道。
“我可没输!输的是你!”黛染激动地纠正夏侯衍。
“既然夫人不愿给本王开门,那本王便自己开门了,但是……”夏侯衍故作玄虚地拉长话语,“本来,夫人只需答应本王一个条件便可。但若夫人不愿主动给本王开门,待本王自行推门进内之后,夫人便要答应本王两个条件。”
“凭什么不给你开门就要答应你两个条件?”黛染激动地站起了身。
“夫人不愿给本王开门,不就是因为立心赖账吗?若夫人要动用本王追账,本王定要将息口算上。只让夫人多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本王已经很慷慨不计较了。”
天煞的夏侯衍!
居然还想与她算利息!?
黛染暗呸一声,大步走到门前,极度不耐烦地给夏侯衍开了门……看都不看夏侯衍半眼,黛染便径直走回火炉旁坐下,背对夏侯衍说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赶紧说!说完之后赶紧走!”
“赶紧说可以,至于赶紧走……”夏侯衍再度故作玄虚地拉长话语,语气里分明蕴藏着嘲讽,“子夜尚早,本王恐怕无法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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