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鸳鸯衾里挽春风（2/2）

“小小，你在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原本是如何生活的？”司马煜用下巴蹭着她毛茸茸的头顶，“有点想了解以前的你。”

“我啊？”小小的眼神中焕发出光彩，那真的是很久远很久远的回忆了，“我以前是个演员。”

“演员？”

“唔……你理解成伶人倒也可以，但在我们那，伶人是一个很光鲜的身份，非常非常有钱！”

“那我的小小一定也非常非常有钱……”司马煜一声轻笑，“只可惜来到这儿以后囊中空空。”

“那倒也不是，我在那边，也是很穷的！”小小笑了起来，“因为我不是一个很有名气的伶人，没有人知道我，就好像……我唱戏没人捧场一样！”

“没有人捧场甚好，本王便做你唯一的观众，如何？”

小小心中一暖，一时玩心大起，学着当初司马煜的样子，捏着嗓子沉声说：“你很有趣，可惜……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司马煜皱了皱眉，一副目不忍视的样子：“本王是这样的吗？”

“嗯……比这还要可怕！”小小趁机讨伐。

“是本王口是心非，事实上，我根本无法控制对你日益浓厚的兴趣。”他在她的额角轻轻一吻。

“是看我笑话的兴趣吗？”小小回忆了一番自己做过的蠢事，也是一副目不忍视的表情。

“不知道为何，你与其他女子并不相同。他们在意的你全不在乎，我根本猜不到你在意什么、喜欢什么，你又会在何时有哪些稀奇古怪的点子。确实十分有趣。”司马煜手指一圈一圈绕着小小的发丝，眼神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可能是演戏演的太多，反倒不爱在现实里流露太多情绪？所以你会觉得猜不出似的。比如我觉得眼泪太廉价，哭一场十分容易，于是反倒不太爱哭。就算被皇后打了十五大板，差点被田瑶害死我也没哭过，现在想想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不哭一场呢？”

司马煜突然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道：“你发自内心地哭我是见过的……”

小小闻言身子一僵，忽地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大哭，第一次是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第二、三回，似乎都是为了……

“为了六弟。”

话语之中苦涩的味道如此浓烈，像是尝了一口苦味浓重的中药，又像是舐了一口新鲜的黄连，让小小措手不及。她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司马煜却将怀抱紧了紧：“无妨。你既不喜流泪，以后我断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

小小闻言含混地“嗯”了一声，不由得心中一松，仿若放下了一块大石，许久以来心中的秘密终于吐露，她通体舒畅十分轻松，一时间竟难以抑制地困倦起来。刚刚的一番欢爱耗费了她太多体力，酒劲又翻江倒海而来，她往司马煜怀中挪了挪，宛如一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小兽，闭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