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合作伙伴（2/2）

“黎，黎总。”秘书立刻低着头，努力的克制声线的战栗，然后轻声开口说道，“茶水……茶水来了。”

黎慎行周身的寒冷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只抬眼看了看，“放那里，让慕总坐下。”

“是。”秘书点了点头，拖着发抖的腿往一旁的白玉茶几那里走过去。将茶盘放下了以后，他又对慕言说道，“慕总……请！”

“好。”慕言点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比黎慎行不知道温柔多少万倍，“谢谢你，麻烦了。”

“应该的。”这秘书是跟在黎慎行身边很多年的人，所以眼色和反应力什么的，还是很不错的，“慕总客气了，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这到底还是黎总教导的好。”穆河洛走过去坐下，一字一句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在慕氏，是没有见到过你这么优秀的秘书。对了，你们黎总现在的那个特别助理呢？”

佯装不经意似的，穆河洛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询问起了周画。

秘书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只好是将目光投向了黎慎行。

而黎慎行的眼神，也在刚才的那一刻变得凶狠了起来。

“慕总真的是好心情。”黎慎行沉着声音，缓缓的出声，“对我的事情竟然如此感兴趣，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问我的秘书？我在这里，你问我难道不是更好吗？”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穆河洛带着一贯的笑意看向面色和声音一样阴沉的男人，“我和黎总……现在确实是合作伙伴。”

听到他这么说，黎慎行的眼神暗了暗，并没有出声说什么，也不想去管这句话中十足的含义。

见此，穆河洛倒也没有多惊讶，只继续说道，“所以，既然是合作伙伴，那我想要多了解黎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而且我不知道黎总明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亲自去问那件事情的主人公，并不一定能够问出什么来。毕竟，人总是习惯性的去掩饰和妄图抹去自己做过的某些不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导致我一直都觉得，从旁人嘴里面得到的，也许会是更多有用的东西。黎总，还请你不要见怪，我想……我只是习惯了而已。当然我也知道，黎总向来都是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人，并不会去遮掩什么事情的。”

这样一番看似有理有据，却又实在是经不起推敲的话语，黎慎行沉默了数秒，才开口给予回应，“是啊……慕总的口舌功力，是真的不错。”

夸奖之中的贬低。

穆河洛脸上的笑容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下，然后不甘示弱的回击道，“黎总杀人不见血，也是让我很敬佩。”

黎慎行不带有任何感情的低笑，在这个时候缓缓的响起，他起身一步步的走到穆河洛的面前站定。

“既然你我都是心知肚明，也算……勉强是棋逢对手了。”说着，他伸手拿起一杯醇香的茶水，朝着穆河洛的方向抬了抬，意味不明的开口说道，“合作伙伴，希望我们真的能够好好的完成这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