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胭脂水粉（2/2）

“奴家只会帮公子这一次，如果公子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到时候被妈妈发现了，可不要怪奴家没有提醒过公子。”

沈君骨道：“穆魂……”

“奴家已经说过了，奴家的名字叫红，不叫穆魂，公子刚才也听见了不是吗？”将阿宝放在了桌上，红一边替他擦着身上的胭脂水粉，一边看着沈君骨道：“还是说……公子仍旧不信，偏要与奴家翻云覆雨一番，才能明白奴家确是女儿身？”

沈君骨看着红，想起之前那柔软的触感，似乎也有些动摇了面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穆销骨的想法。

两人沉默半晌，终究还是沈君骨先败下阵来，离开了。

独自回到苑琼楼的时候，沈睿和曲子轩刚好也赏完昙回来了。

“沈二公子，红姑娘是穆公子吗？”曲子轩好奇地问道。

沈君骨微顿，道：“……应当是。”

语气却没有之前那样肯定了。

“红姑娘亲口承认？”沈睿问道。

“并未承认。”沈君骨回道。

沈睿看着他，“既然并未承认，又何来的‘应当是’？”

沈君骨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但还是开口道：“她身上的味道……与穆魂相同。”

“‘身上的味道’？沈二公子说的是体香？”曲子轩闻言，更觉得奇怪了，问道：“可体香不是女子才有的吗？穆公子是男子，怎么可能会有体香？”

“或许……因为他是半人半妖。”沈君骨也不确定道。

“何种体香？”沈睿问。

“桃香。”沈君骨答。

“桃香？哦，这种香味很常见啊。”曲子轩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附近的一名妇人，道：“就连苑琼楼的老板娘都是擦的桃香味的胭脂水粉。”

老板娘一听到自己的称呼，急忙笑盈盈地凑过来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再点些什么吃的。曲子轩摆了摆手，示意暂时不需要了，老板娘才又退下了。

尽管如此，老板娘身上的香味还是弥漫在了他们的附近。味道浓重，略微刺鼻。

沈君骨眉头微皱，道：“不同。”

“那或许是因为老板娘用的胭脂水粉跟红姑娘用的不一样吧。”曲子轩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道：“你们是仙家的人，不知道红尘的这些东西也是正常。不过既然心中有疑，等天亮了我就派人将整个长泽里所有桃香味的胭脂水粉都拿来，到时候沈二公子你一一甄别，就能够找到红姑娘身上用的是哪一种了。”

“此事就不劳曲侍卫费心了。”沈睿婉拒，道：“君骨一时错认，让你见笑了。”

沈君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哪里哪里。能为沈二公子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的荣幸。”曲子轩说着，又道：“只是没想到沈大公子心善，沈二公子也如此心善。当初学习的时候虽然与穆公子发生过多次矛盾，但看见云陵家变，也仍旧挂记着穆公子的现状如何。”

沈睿附和道：“毕竟同窗一场，如今魔道了无风声，自是免不了担忧的。”

沈君骨不语。

本来这事都能就此告一段落了，但在第二天一大早，曲子轩正将他们领去看看白天绽放的那些儿，途中路过胜日寻芳阁的时候，想起沈君骨昨天说过的话，曲子轩便主动提议道：“沈二公子昨日不是闻到了一股桃香味吗？正巧现在路过胜日寻芳阁，我想了想，比起事后一一甄别所有的胭脂水粉味道，不如亲自去问问红姑娘是在哪买的更省事。不知沈二公子意下如何？”

“去展吧。”然而不等沈君骨回答，沈睿就已经婉拒道：“昨日红姑娘既已告知我们认错了人，便不好再多作纠缠。”

“沈大公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曲子轩点了点头，道：“沈二公子毕竟是祈夙仙家的人，如果被那些长舌妇知道他和红尘的青楼女子纠缠不清，传出去确实有损名声。”

可是经曲子轩这么一提醒，沈君骨却完全没有理会所谓的影响，道：“问完桃香一事便走。”

如果那香味当真是源自胭脂水粉，去同样的地方买来的味道也确实一致，就证明是他错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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