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委屈难言（1）（1/2）

云提着装有饭菜的盒子，跟着姐回到楼，二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云见姐面色凝重，心事重重，自己也不敢象平日般笑。饭毕，莹莹用茶水漱了口，也不言语，独自起身走出屋去。云也不敢多问，自己把碗筷收拾好，走到窗前观望，见姐下了楼后，一径出了花园，往正房大院去了。

云暗自思忖道：“姐是一个颇有些豪爽的人，也极聪明伶俐，今上午突然骑着李四的马赶回家来，不知她又有了什么想法。看她刚才的神情，她虽然不对我，我猜一定是某种不好的事。傍晚时，她让我一定要把春红留在亭子里，不见姐她本人回来，就设法不让春红离开花园半步，我就猜测有什么不好的事，估计是与老爷有关的。对了，姐昨下午在栾家病榻前喂栾红汤药时，起吴刺史的二公子吴奂在街上骑马狂奔，把红踢成重伤，姐就表现出十分憎恶的样子。刚才听春红，老爷已经和吴家谈妥了，下个月就要把姐嫁到吴家去。姐这会儿去找老爷去，莫不是为了这件事？”云想了许久，觉得只有这种可能。

正胡乱猜测时，听见有人快步走上楼来，云走出屋去一看，原来是姐回来了，愁眉不展，眼睛里还噙着泪水。云刚要张嘴问时，见姐已经走进隔壁的卧房里去了。卧房里黑漆漆的，先前点着的蜡烛已经燃尽，云赶紧返身回屋，拿起饭桌上的蜡烛，快步跟着走进来，将蜡烛放在案几上。

莹莹走到床边，一下扑倒在□□，失声痛哭起来，又用手不停地捶打被褥。云吓得手足无措，忙问：“姐，您怎么啦？是不是老爷骂您了？”莹莹只顾哭，也不答话，过了半，突然坐立起来，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一抹，环顾了屋内几眼，又打量了自己的丫鬟，原本俊俏调皮的她，如今却傻傻地望着自己。

“云，如果我要离开这里，你愿不愿跟我走？”莹莹哽咽地。

云不知姐为何突然要问这事，迟疑片刻，点点头，：“姐，我五岁就跟着您和太太，都快有十年了，您难道忘了？我以前就过，您待我就象我的亲姐姐一样，我父母双亡，要不是当年太太收留我，我早就流离失所、浪迹街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见姐呆看着自己不话，云大着胆子问：“姐，是不是老爷坚持要和吴家联姻？您和老爷为这事争了起来？”

莹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伤心地：“我没有和老爷争论。他哪里知道，我只是念着父女之情，才过去看看他的。起与吴家的婚事，老爷就眉飞色舞，我刚一出‘不愿’二字，老爷就很不耐烦，唠唠叨叨地了一大筐废话。唉！看来还是母亲得对，老爷他哪里是在考虑为他的女儿找个好人家，他只关心他自己如何成为刺史大人的亲家。”莹莹到这里，忍不住又垂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