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食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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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住要收钱的，一宿二百！”

老太太眯起眼睛，竖起两根指头。

明摆着敲竹杠，可这荒山僻壤，我们无处可去，掏了两百，她拉门让我们钻进去。

这屋只用几块短板隔了狭小的隔断，漏风漏雨，黑乎乎一片，依稀的烛光瞅见屋里摆了两条长凳，一张旧桌，老太摸索着掏出几盘冷菜，一盘包子，搁到桌子上。

“大半夜的饿了吧，快吃吧。”

半天未歇着，我确口干舌燥，抓个包子往嘴里塞，“等等！”

欣悦涵一筷子打掉了包子，朝老太太嬉皮笑脸。

“大娘，您这饭菜有点儿不新鲜吧？”

“这儿都没有路，菜隔一礼拜才送一回，有的吃就不错了。”

老太太拉长了脸，抓个包子，咬了两口，里面的肉还透着血丝儿，沾她唇边鲜红扎眼。

我倒了胃口，没碰那包子，吃只了几口凉拌菜了事。

王大哥昏睡更盛，我们扶他在小隔断躺下，被褥却又湿又冷。

“我怎么感觉这家店怪怪的。”

我把被子撇到一边儿，受不了那刺鼻霉味。

“算你还聪明，这老太太很不对劲。你要保持警惕，千万别睡着了。”

欣悦涵抱成了一团，自己取暖。

“那你呢？”

我语塞道。

“我当然是睡觉了。”

这鬼娘们儿狡黠一笑，转过去不搭理我了。

我气得无语，转眼间，她已沉沉睡下。

我虽也困，但这满屋的霉味，还有老太太嘻嗦嚼东西的声音，吵闹得我心神不宁。

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半夜，困意上涌，却被泡尿憋醒，打着哈欠起床撒尿。忽见门口蹿了一团黑影。

那老太太弓着腰，借着月光刷牙，她脸上一股死气的白。

回过头来，那渗人的白眼珠布满血丝，哗啦一大口鲜红的液体，从嘴里喷出，她牙齿亦是血红。

“小兄弟，我老太太胃口好，反夜里面总爱吃点零嘴，你要不要来点儿啊？”

老太太掏出手绢儿来擦嘴。

“什……什么零嘴？”

我双腿抽筋。

“这个嘛，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太太咧出一嘴尖牙，抄起把大菜刀，迎面劈了过来。

我激灵一下猫下腰。

老太太身体前倾，菜刀劈入门框。

趁她拔刀之际，我一脚蹬在她胸口儿上。

老太太哀嚎了一声，捂着脑袋。想爬起来。

黑暗里又一脚过来，老太的嘴巴喷了两颗大牙。

“别打啦！别打了。”

老太太捂着没了牙的嘴巴，说话露风，欣悦涵手持着蜡烛蹲在老太太旁边，蜡烛刺的老太太双眼紧闭，哀求着。

“别打了，我老太太快被你们给打死了。”

“老太太，你胆子挺大的吗，怎么还怕死啊？”

欣悦涵在老太太的身上摸了几下，掏出个布包来。

打开布包，里面裹得直条条的小孩手指头。

“你吃人？”

我嘴中发苦，头皮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