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管家婆子来捉人(1/2)
桃花树下,莲汐逗弄着某小狐肥嘟嘟的小肚腩,嘀咕道:“小白啊,云锦都闭关了一万一百一十一年又一百天了,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想当年我闭关了五千年,也没见着你这样天天念叨着。”云奚一把折扇甩的那是一个风流。
莲汐瞥了眼云奚,继续趴在石桌上,逗弄某小狐的小肚腩:“你不就闭关五千年又三百天吗?云锦都闭关一万多年了。”
云奚低下头瞅了瞅莲汐甚是无聊的小脸,看来自己是没白疼这小人儿,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上次静修多少天只隐约记得是五千年,想不到这小人儿竟记得如此清楚,便笑道:”哥哥今天带你出门玩解解闷儿,怎么样?“
莲汐翻了翻白眼,继续逗弄着,道:”这三万年来,须弥山的哪个洞的哪棵草能拔我记得比青枝的月事都准。“
云奚嘴角抽了抽,甩了把折扇,道:”这次不一样,哥哥带你去凡间溜达溜达。“
莲汐眼前一亮,转了一圈后又黯淡下来:“爹爹不让去的?”
说罢,低着小脑袋也不逗弄某小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石桌上画着圈圈,某小狐见状,凉凉的鼻头蹭着某女的手背,一双大眼睛包着行泪,莲汐瞅着可怜兮兮的某小狐:“你想去?”
某小狐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也想去,可爹爹不让去,爹爹说,坏人多。”莲汐趴在石桌上,不再言语。
“有哥哥在,谁敢欺负我的小公主,我不把他打的他阿娘都不认识才怪。”云奚也趴在桌子上,轻声哄道,”咱们偷偷的溜出去,在偷偷的溜回来,放心,哥哥可是百试百灵,父君不会发现的。“
莲汐看着云奚深潭似的眼眸,又瞅瞅小白包着两行泪的狐狸眼,小白难得提一次要求,那就去看看吧。
云奚捏了个决,招来祥云,因着云降爱女心切,修行术法又是极其吃苦的一件事儿,便一而推再而推,一直到现在,某女连最简单的御驾飞行都不会。
怀中的某小狐抖擞这一双耳朵,一双眼睛四处瞅着,莲汐顺着毛,也确实憋坏了它了,都三万多年了,自己最起码还有云锦,还有爹爹,还有云奚陪着,可是小白,除了自己就没有个狐陪着,自己是不是该给小白找个靠谱的伴儿。
云奚依旧摇着把折扇,不多会儿,在处隐蔽的地方降下祥云,手抚了下莲汐蓝色的发,那犹如深海般的发登时如泼墨染过般,封了气息,化了容貌,两人一狐自是哪热闹朝哪去。
莲汐毕竟是第一次下凡,不多久便忘却了心中的不快,抱着某狐乐呵呵的把玩着街道旁的小玩意,云奚自是身后跟着,一双眸子印满身前小人儿的身影。
”让开!“一声吼叫自身后传来,云奚收起折扇,一把拥过前面的人儿闪到内侧,眼眸微怒,眸光盯着那个穿梭街道的湖蓝色背影。低头看了看莲汐,许是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迷蒙蒙的,到是小白抖擞着耳朵,眼睛的方向也是那个湖蓝色的背影。
”咦?那是什么?“怀中的小人儿挣开云奚的怀抱,细白的手指着街道中央穿着黑色蟒袍外披,脸戴鬼面具的手拿波鼓口中念念有词的一群人。
云奚上前一步,站在莲汐身旁,解释道:”这是民间的驱鬼仪式。“
尘世中的凡人认为,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草木虫鱼都是有生命的,都有看不见的精灵,他们相信,人死后灵魂不会消亡,而是加入了这支浩荡的队伍。凡人往往将生老病死,失火,庄稼歉收,女子不育等都看做是某种鬼魅神怪在作祟。为了保护自身,活着的人愿意跟鬼怪门讲和,奉上神怪们需要的车马衣食住行和崇敬,并用歌舞以媚神,如不领情,则兵戎相见,这所谓的兵戎相见便是驱鬼了。
莲汐打量着人群中央的那顶锦缎戎四周流苏装饰的轿子,微风掠过,帘布撩开,一双得意洋洋的眸子便印入云奚眼中,随即云奚嘴角上撇,痞气十足,指尖捻起决,那顶轿子便哗——一声掉落在地上,还翻了个个儿,轿中的人摔了出来,一身湖蓝色的束腰锦缎,段子似的墨发仅着银色丝带自百会穴处束起,盯了会子那阴柔的小脸,笑了笑,到是个俊俏的女娃儿。
这名身着湖蓝色的主儿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帝之女洛洛公主,因在天上委实无趣的紧,到老君处讨了几颗丹药,扔在洛辰的月牙泉后,直奔天门阶梯处,在蹲了三个时辰后,满意的看着结界消失,小手背后一束,无害的瞅了瞅月牙泉的方向,想困住我,窗户都没有,好哥哥你就安心的睡个十天半月吧。
正所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可洛洛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这还没在凡间呆上十天呢,洛辰就杀来了。她哪知老君生怕她这个小祖宗又闯下什么大火,早在看到她小偷小摸进了他的宫殿时,就差人报了洛辰。
刚来到凡间,她那小心肝无比激动,终于摆脱自己的管家婆,怎地不鸡冻尼?以前和肉卷闲聊时说起自己在凡间看到的种种趣闻,谁知肉卷翻着白眼,无比自豪的说,可去过温柔乡?
看着她愣愣的眼神,肉卷摇头晃脑的讽了她一眼,这都没去过,下凡必做之事便是温柔乡里过一遭,瞧你那样儿,还整日无比自豪的到处嚷嚷,有啥可骄傲?
说罢,还狠狠鄙视了她一把。
说起这肉卷也是个奇葩,肉卷本是凡界的一只狐,不同于北俱芦洲的狐族自出生便是仙体,因本性善良,好生悟道,修行了万年后得了道修成仙身,现下在洛洛宫,也就是曾经的西椒殿的园子处当差。为何说她奇葩呢,这狐狸一族自上古以来便是娇美人的化身,身态婀娜,风姿勾魂,可是肉卷偏偏生的一副娃娃脸,体态更是不辩男女,上下一般粗。
洛洛想到这儿,摇了摇头,散了想法,化了身风流浪子,手拿折扇,得亏她有着一颗不甘落后的心态,自肉卷说后,便到处打听尘界的温柔乡,微打听了下,洛洛直接朝金缕楼奔去。
她一身不菲的锦缎,腰际碧绿的玉佩外加俊俏的摸样自是引起金缕楼姑娘们的追捧,在金缕楼混了几天后,楼上楼下的姑娘也都熟络了,姑娘们也都深知这位出手阔绰,身姿风流的洛公子虽终日流连她们金缕楼,却是片叶不沾身的主。
刚开始,有个自认为姿色不错的姑娘白日眸光传情,夜间无比柔媚的披了件纱衣在他房中等候,谁知这位主儿回来后,围着她转了几圈后,盯着她即将肌肉抽筋的笑脸,指着她的纱衣道:“赶明儿,把这裁缝给我找来。”
说罢,还嘀咕着:“不错不错,得做几件回去给肉卷。”
那保持半蹲做着妩媚动作的姑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恨恨的望着某公主的背影后,许是觉得这是洛公子探试她的小心思,动了动发麻的小腿,温柔似水地瞅着不知神游到哪的某公主,在眼睛望穿秋水的时候。某公主终于抬了头,愣愣的望着她道:“呀,这皮褶是不是夹着个苍蝇?”
姑娘一听,羞得无地自容,低头看了看自认为细柳般的腰肢,伸直腰肢,果然那挤成一团的黑点可不就是苍蝇吗?跺了跺小脚,头一扭走了。
洛洛见姑娘走后,唇角一弯,她又不傻。
这次成功的消灭敌人,都应该归功于肉卷,以前自己闷着无聊便想找点事做,瞅到肉卷肥膘膘的小蛮腰,顿时来了主意,随手化了只苍蝇,便往肉卷皮褶下塞,气的肉卷追杀了她三天三夜,至此她便明白了一个真理,得罪女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在她的腰际塞苍蝇,最好是死苍蝇,真真是百试百灵。
吹了吹手指,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事,肉卷立下如此大功,她得表示表示,刚刚称赞那纱衣确是出自内心,顿时心下来了主意,这肉卷别的喜好没有,只除了吃和跟踪倾一诺,幻想着来个偶遇什么的,然后两人一见倾心,再见洞房之类的。
吃呢就未免显得她的表示过轻,那就剩下后者了,想来肉卷跟踪了几百年了八字也没的一瞥,依她想,不如直接把肉卷砍晕了,再换上那薄如蝉翼的纱衣,捎带着做做好心帮她露点,然后直接塞进倾一诺的被窝里,为防止万一,再到老君那里讨几颗丹药混到茶水里,那不就完事了吗?
某公主贼兮兮的想着一早起床两人见面的场景,该是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呐——想着想着也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后那姑娘见了她扭头就走,她也暗笑,这法子不错,比的术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这美滋滋的小日子不温不火的就到了今天,她本在雅阁左拥右抱,听着小曲,喝着小酒,极其自在,谁知柳姨告诉她,画儿在隔壁正被一男子欺负,巴巴的喊着她的名字,说是这辈子只认定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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