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起源和演化（1/2）

俗话说“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九黎巫人喜欢奚落败军不是一天两天，早在上古，寒少宇便知晓那帮巫人这毛病，但那小统领是后辈，包括关在囚笼之中的神仙，大多都是后辈，几千年不打仗，头一回兴致勃勃上了战场，首战突袭即败，难保自尊心受挫，又受这样的屈辱，听了蚩方那番话自然十分激动，这一激动，自然就要骂几声，于是喋喋不休的骂声自木笼中来，蚩方挑眉看那些败将，良久，掏了掏耳朵。

“我看你们可没有交易的诚意。”蚩方道，“你看你们这些一言难尽的大将，大难临头也不知道说几句好话恭维一下我，我是想做善人，当然也想让天上那两个老头体会一下打败仗是什么感觉，他们安逸这么久，是该紧张一下了，可你们呢？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是当我蚩方是吃素的，还是觉得我们九黎同情心泛滥，特别好欺负？”

这蚩方是个蛮子，根本不讲道理，其实要在上古，说九黎巫人蛮横不讲道理，这点寒少宇信，因为他们的首领蚩尤虽然有才干，单看言行举止，却是个粗鲁无礼的混账。比如坐在马上，边叫阵边拔鼻毛，或者说话总要骂几句脏。

但已经过了这么些年，九黎虽隐居苗地，若还是上古时那种样子，那就真的太粗蛮了，宇文邕是北周皇帝，虽出身鲜卑，却早进驻汉地习汉礼，民风也早就开化，国师母子既然能同宇文邕搭上干系，说明言行举止还是在这位皇帝能容忍的范围之内的，那么由此推断，九黎过了这么多年，民风多少也该开化了些，那蚩方表现如此，必定是借粗蛮示威，言下之意不是出尔反尔不放这些败将回去，而是要挫挫九重天的锐气。

能派去谈判的小统领自然也能揣摩这位年轻首领的心思，于是道：“上阵打仗的都是武神，粗鄙得很，素日在天上就蛮不讲理骂骂咧咧，如今是憋火，发泄习惯了，首领息怒，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当他们都是屁，这就放了吧……”

这番话说得十分巧妙，抬高蚩方的同时，也自贬得恰到好处，这些话虽然着实跌份下了九重天的面子，但博蚩尤高兴，能放了这些武将也很划算，毕竟仓促开战要凑这些战力已很不容易，面子和武将，自然后者更重要些。

蚩方哈哈大笑，命左右拿了碗酒给小统领，说是打赏，小统领接了，看那碗酒再看蚩方，蹙眉脸色十分难看，陶荣看不到那碗里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很不好，因为小统领当时喝下除了表情难看些，其他倒没什么，但回到九重天上不久就开始上吐下泻，医官接连给他灌了三幅猛药清肠，才彻底根除。

“至于这个，这是我母亲送给天上那两个老头当做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