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学(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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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今年几岁啦？”

渺渺比起小手，“六岁了。”

“嗯，真乖。”我摸着渺渺的头。

“这东西，快拿回去。”苏医生说话平平静静，不缓不急，大概是人老了吧。

“苏爷爷，我买给渺渺的。”

“拿回去，拿回去。”苏医生平时话也不多，可说一句是一句，谁也拗不过。

我看得出渺渺很喜欢这个毛绒玩具，可是没有苏医生的答应她决对是不敢接的。

“那我放这儿了。”

苏医生没理我，我知道他又是看医书看入迷了，苏医生坐着老椅子戴着黑色边框的老镜，夕阳作陪，渺渺相伴，幸福可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每天反反复复于这一条巷子，也有些情感了，像是有一天我发现哪家的狗不冲我嚷嚷了，有时候到了吃饭的点还会特地跑过来给它扔两块肉，巷子里的人当然不理解我这样的行为，有的呢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有的呢说些浑话来取笑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又是一个新年，家家张灯结彩，喜喜庆庆，巷子里的小孩手里拿着烟，炮仗，从巷头跑到巷尾，又从巷尾跑到巷头。很高兴，我看见了渺渺的身影，她的手里没有其他孩子那么多的烟，但笑容却是最灿烂的。

我想家了，我很想知道父亲、母亲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在包饺子，是不是在腌猪肉，是不是在熏香肠……我打电话回去父亲也不接，给母亲唠了两句，挂了电话，围上围巾，哎，深吸一口气，转身关上大门，慢慢悠悠溜达去村办公室。

“小梅姐，小梅姐。”渺渺跑过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拉起渺渺的手，“跑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