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侦探任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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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的脑袋虽被吴山河一爪子拍碎，但露在外面的手背和手腕上可以清晰看到大块的尸斑，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严重腐烂，流出大量泛黄的恶心脓水。

这是一具被游魂占据的躯壳，小女孩应该早就死了。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整栋出租楼里不可能再有活人，楼内游荡着的那些游魂不可能放弃任何一具有价值的躯壳。

瞅了眼小女孩的尸体，吴山河略感惋惜的叹息一声，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秦川跟紧点，同时故意把体内的煞气激荡出来，去震慑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游魂。

秦川体内的鬼婴正在被韩立东牢牢牵制，并没有让它的鬼气散发出来，以至于在这些游魂眼中，秦川还是一个无主的活人，如果不是忌惮于吴山河的僵尸煞气，它们只怕早就扑下来抢夺这具整栋出租楼中唯一的躯壳了。

如果一旦让其中一只游魂侵入进来，韩立东好不容易保持的微妙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鬼婴挣脱出来，面对这个几乎达到鬼王层次的厉鬼，团灭几乎是必然的。

吴山河把秦川紧紧的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向着楼下走去，走的虽然很慢，但他一点也不着急，没了鬼婴，紧靠这些弱小的游魂，只要谨慎点，基本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威胁。

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耗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楼下。

楼里除了不计其数的游魂外，还有数量极多像小女孩那样的活死人。

这些借尸还魂‘复活’了的活尸，在死气侵蚀下，夺取的身体已经严重腐烂，原本残存的意识也很快消亡，让它们只剩下攻击的本能，见到两个大活人全都疯狂的扑了上来。

一边要时刻提防周围随时可能扑向秦川的游魂，一边还要对付数量众多的活死人，这一路上吴山河也确实不太轻松。

不过好在，这些活死人行动太过迟缓僵硬，很容易摆脱，那些游魂又受限于楼顶上那片逐渐稀薄的鬼气，不能离开太远范围，两人只要出了出租楼，差不多就算安全了。

在出租楼前的空地上停放着好几辆空警车，吴山河褪去僵尸状态，随便找了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川跟着坐在副驾驶位上，从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根，然后把烟盒扔给吴山河。

两人就这样在车里静静的抽着烟，秦川没去催促吴山河离开，当然了，对方也没有丝毫想要开动车子的意思。

过了半响，秦川把手伸出车窗外弹了弹燃烧了大半截的烟灰，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啥？”吴山河递到嘴边的烟停顿了一下。

“你们的任务目标，不是凶手，对吧。”

“啥子意思？”

秦川笑了笑，把烟头扔了出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们的任务都是查出这个案子的幕后真凶，甚至在你和苏浩去主动破坏案子剧情的时候，我还在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下，给你们找了个激进冒险的理由，

然而，直到刚刚，我才明白过来，其实你们和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任务。

连韩立东那个疯子都知道破坏剧情不可能成功，而且还会遭到社长的规则惩罚，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故意去做，那么，目的就很明显了，为了破坏剧情而破坏，从而诱发鬼婴提前转化。

所以，你们两人的任务，是鬼婴，

准确来说，应该是压制或者封印鬼婴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秦川看了眼吴山河手腕上滑稽可笑的电子手表，自嘲道：“其实从一开始，韩立东，也有可能包括我，都被你们给算计上了，

在婴儿遇害当晚，你们和我们一起追踪萤火虫，奠定四人任务一致的基础，以此来掩盖接下来你们破坏剧情的真正目的，不然一旦按照现实案情发展下去，等我们查出真凶，无论最终鬼婴转化还是不转化，你们的任务都必将失败，

毕竟，单靠你们两人的实力，不可能靠正面硬刚的方式压制住鬼婴，只能用一些取巧的办法。

比如，一个强者的灵魂和一具囚禁鬼婴的躯体……”

“呵呵，小子，分析的不错。”吴山河扯了扯嘴角，笑的很勉强。

“后知后觉罢了。”秦川苦涩道。

吴山河深深吸了口烟，摇了摇头：“在新人中，做到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你不用紧张的，我不会鱼死网破，更不会同归于尽。”

秦川没去看吴山河渐渐干瘪下去的身体，只是转头透过车窗看向出租楼顶上那片愈来愈小的煞气以及逐渐散去的孤魂野鬼，“其实，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