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一章、往来如梭（2/2）

“我杀着杀着，冲出重围。结果，左右一看，你们没跟上，都不在，我就又杀回来了。”虎大威憨憨地答道：“好了，你们跟在我身后，这次一定要杀出去。”

不少闽军士兵还在心中以为主帅抛弃了自己，自己逃命去了，有人动了投降的念头，此刻眼见主帅已经突围出去，又策马杀回来和自己在一起，心头涌上感动，涕泪横流，难以名状，铁了心要和主帅一同同生共死。

“将军！”面对虎大威简单直接的回答，他的副将却无言以对地说道：“咱们兵少，宋兵兵多，而且已经包抄合围我们了，难以全军突威出去了。将军，您武艺高强，由我们掩护着，还可以再杀出去。将军，您就先走吧，我们再掩护您，您去求援兵，求得到便求，求不到，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

“是呀，将军。”部下们纷纷含泪抱拳道：“我们走不脱了，将军。就请您先突围吧，我们保着您。”

“少废话！”虎大威把脸子一甩，呵道：“现在军情紧急，老子懒得和你们废话，快，老子打头阵，你们跟上，违令者斩。”

说完，虎大威打马横刀便向外冲出去。眼见如此，部下们也热血沸腾，跟着他一同杀向宋军重围。

然而，宋朝禁军到底不是泛泛之辈，在高怀德的死命督战下，也占绝对优势的战力优势拦住了虎贲军，但却还是让虎大威走脱了。

虎大威一投身到战场上，很快就杀红了严，常常忘了左右身后，眼前就一个杀字，等他突出重围，回头一看，左右又是一个人都没跟上时，就又毫不犹豫地提刀策马杀了回来。

就是这样来会突出突入几个回合，竟如无人之地一般，杀得宋军骑兵的防线犹如无物。

“我们大宋的铁骑是青楼里的婊子，虎大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眼看虎大威几进几出，高怀德脸色铁青地对左右训骂开来，怒吼道：“射箭，射箭，为什么不射箭射死他，老子不要活的。”

“射了。”部下实在不能沉默下去，只好伸指指向虎大威答道：“您好，他早就中了好几箭，可不知怎么的，好像就是没射到要害。可能是他内缠帛甲了吧。不过，将军，您也不要担心。虎大威一个人要突围不难，可他要想带走闽军残部却是万万不能的。他这么来回冲杀，体力消耗也严重，很快我们就可以将他和他的军队一起歼灭。还请将军稍候一时。”

高怀德气得满脸发紫，虽然不甘心承认，但是目下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这样几进几出，固然是鼓舞了士气，但虎大威的副将也清楚地看到主将来回奔突，气是越喘越大，汗是越流月多，伤口也是越变也多，这样下去是撑不了几个回合的。

“将军，您就歇歇吧。”一次重又杀回阵中的虎大威正要策马提刀而走，副将拉住他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您如果不愿自个一个人逃走，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同生共死吧。您要再这样单人独骑的冲杀，最后身子一定是吃不消的。将军放心，只要虎贲大旗不倒，咱们虎贲军魂就不灭。”

“是呀，将军，您就不要走了！”

“是呀，将军，您就不要走了！”

“是呀，将军，您就不要走了！”

虎贲军军士们纷纷抱拳恳求道。

虎大威在马上环视部下，深深为自己的轻率感到后悔，也只好默默点了点头，勒住了要向外迈出的马蹄。

正在闽军一片哀嚎，上下气氛凝重，准备全军覆没，慷慨就义的时候，高怀德派来了劝降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