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I LOVE YOU（1/2）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千辛万苦搭好的积木，只要是自己的话，随手破坏也不会犹豫；

长大一些，费尽心力绘出的图画，就算是自己失手撕坏，心情也会低落许久。

这种变化仿佛正类似的发生在苏缘自己身上，从仗着力量为所欲为，到懂得限制自己，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成长……

当然了，把世界比做手中积木也未免太过猖狂，虽然，视自己为幼儿，大概又是一种谦逊的体现——

苏缘还会修行，力量还会放大，而当所拥有力量层次不同时对待力量也会有不同的看法，现在的忧郁，或许在来日也会变得不值一提般可怜可笑。

“关键不是为所欲为吗？”

“大概是这样，不过为所欲为的愿望谁都有呢。”

“长大的话就是明白那样做是不行的，所以说苏缘哥哥长大了。”

“嗯，确实，虽然我觉得知道无法为所欲为也未必是真的长大，有些人只是认输了，而有些人才是真的成长。”

——屈服，认输，受束于外物，因此而放弃为所欲为，那能算什么成长呢？成长是自己的，以此类推，要自己控制自己。

“小瑶你又想如何长大呢？”

“我身材一直这么像小孩真是抱歉。”

“额，不……我是认真在问。”

“那么就一直这样下去就好，因为我没有苏缘哥哥那样的力量，所以可以随波逐流。”

“那你不想修行？”

“可是我不是没有天赋吗？”

苏缘思索了一下，那应该是自己说过的话。

不过在那个阶段他的想法是天赋不足就没必要走上这条荆棘之路，所以才对灵气亲和度基本为零的沐瑶那样说。

而现在嘛——

他在搞的好像是修行普及化……

——唔，突然有点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是用这个理由来决策的计划——

虽然想要将东洲推向一个修行盛世的想法很伟大，但为了一个女孩开辟一条无天赋者也能走上的修行之路，这不也是很浪漫的做法吗？

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点无法取舍，但如果是取舍问题为之后悔就显得低劣，问题在于——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只是差一个早知道……

——真是低劣，这份情感也是够稀松平常的。

而相比之下，竟然还有某位仙尊仅因恩情为绝脉的周齐天准备了一条专属的修行道路，苏缘快要自惭形秽到土地里去了……

“怎么了？”

沐瑶看着再次沉沦的苏缘。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到自己的狭小与卑劣，好像还发现了自己之前失落的真实原因。”

这并不是假话呢——

一但认为自己狭小，支持这一判断的依据就会不断出现，与其说是什么值得一提的神奇定律，其实只是视角的改变……

“那是什么？”

“我好像是在嫉妒……”

“嫉妒什么？”

“你不是说我以前想成为魔王吗？好歹也有一种成为大反派的想法，结果突然就被域外怪物之类的东西抢走了立场，一不小心失落起来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完全像笨蛋一样地做着解释——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被看破的话也会觉得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