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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陌路冻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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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广尖利的叫喊声让我在猛然间反应了过来——逃命!

情况非常不妙,我已不知所措,只能用力抓着铁链,疯狂地向前挪动着,我已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兼顾其他;河面距离我们的脚不过两米左右,可有着庞大身躯的鳄鱼却能轻而易举的从水中跃起,并牢牢地咬住猎物,然后将其拖入水中!

我一边挪,一边不停地看着河面的情况,三只黑影已冲出了河面,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没错,那丑陋的黑怪物正是鳄鱼,它们的牙齿尖利无比,并闪着白晃晃的寒光,要是被那东西划伤,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噢,天啦,赶快啊……”

我们惊恐万状,七嘴八舌的喊着叫着,而春恕更是吓得不轻,她一边拼命的挪,一边嚎叫着,好几次,她的双脚差一点就从铁链上滑了下去,好在,我眼疾手快,牢牢地抓住了她!

三只鳄鱼在河面焦急地转来转去,它们张着血盆大口,摆动着粗壮的尾巴,噢,太可怕了,我得逃赶快命……

“快啊,千万不要被它们咬住脚……”

卫广边叫边回头,我的视线越过春恕的脑袋,正好和他四目相对,他的双眼灼灼如烈日,使我在瞬间想起了他在学校里同其他男生打架时的场景,那时候,他的眼神就如现在这样:

他要出击了,当年,他被几个男生压在身下时的眼神就是这样。

他腾出另一只手,掏出武器,打开三叉戟,然后把它对准其中一只鳄鱼,那鳄鱼仿佛通人性,见了寒光闪闪的三叉戟后,居然乖乖地将脑袋缩进了河面,其余两只见状,也跟着缩了进去。

“快!快!快!”

见鳄鱼钻入了水中,卫广便大声提醒我们加快动作;

“它们……怎么会……”春恕结结巴巴的喊道,她的声音中夹带着的恐慌,使我更加恐慌;

“别他妈管这个了,逃命要紧……”

我气急败坏地对在我前面又晃又喊的春恕吼道,我真恨不得把她推进河里喂鳄鱼呀!这个胆小鬼!

“好……好……我逃……”

我的大吼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她的声音更大了!

我们一边观察着河面的动静,一边继续挪动着,我的心仿佛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一下、两下、三下……而距离对岸还有大概十米……

卫广一手握着武器,一手抓着铁链,吃力地挪动着,他的粗壮手臂青筋暴起,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成为鳄鱼的午餐;

“瞧,这东西……居然认得刀叉……”卫广气喘吁吁的说,“我怀疑它们并不是真正的畜生……”

“噢,别管那么多了,趁它们被吓住的空档,赶快逃。”我打断了卫广,并严肃地说道。

局势已经迫在眉睫,眼下,最紧要的就是逃命。

我们距离岸边还有大概七、八米的距离,只要到岸,危险便会自动解除,嗯,动作得快点!

我们仍然不停地向河面张望着,唯恐鳄鱼再次将头伸出水面;我已累得气喘吁吁、四肢酸软,恨不得立马跳到岸边,然后躺下身体大歇一阵。

“噢,它们……”

春恕的叫喊声使我精疲力尽的身躯突然来了劲,我快速的朝下看了看,这一看,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鳄鱼并未被卫广的武器所震慑,相反地,它们却更加愤怒了!

它们不仅重新出现在了河面,而且还张着嘴向上跳跃着,它们的嘴在身体越出河面的一瞬间猛然张开,紧接着用力一合,使其发出牙齿碰撞的“咯咯”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猎物在它们嘴里挣扎时的哀鸣,声声入耳,如利刃般直插心脏;

“天啦……我们会死的……”

我在心里喊道,同时,我已慌不择路,脚底不停打滑,好在我的双手牢牢的抓着铁链,不然,我定会坠入河中被鳄鱼撕成两半!

凶猛而丑陋的鳄鱼不停地向上跃起,它们将河水拍打得四处飞溅,水花溅进了我的耳朵、眼睛以及鼻腔里,这使我愈发恐惧,只能推着春恕奋力前行;

“青明……”

卫广在慌乱中呼唤我的名字;

“我在……”

我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小心呀,一定要坚持住……”

他用痛苦的声音对我喊道,我想,他和我一样,看到了死神来临前的暗黑之光。

鳄鱼仍旧不辞辛苦的向我们送来血盆大口,好在,经过艰难的行进,岸边已近在咫尺,噢,我真恨不得立马跳上岸啊!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我大喊道,卫广已经松开铁链跳上了岸,春恕紧随其后,“该我了……”

双脚沾地的瞬间,由于惊吓与体力不支的原因,我的身体像漏光气的皮球一样,疲软地滚到了崎岖不平的地面;

“我们还活着……”

我的双齿互相碰撞着,小腿肚剧烈抖动着,就像触电一样,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像死人一样苍白无力,因为我感觉自己的魂已经被吓丢了;

春恕比我还要糟糕,她用两只细小的胳膊紧紧箍着双肩,惊恐的眼神,从瞪得如即将爆炸的气球般的眼睛里直直射出,事实上,她的眼神虽然惊恐却又空洞,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出于惊惧还是绝望;

“我想回家……我想回食物镇……”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晃来荡去的铁链,嘴里念念有词,“我想回去收小麦……挖土豆……”

对于春恕的状态,我不知所措,我看了看喘着粗气的卫广,发现他只是坐着,对春恕的胡言乱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前额的发丝被河水打湿,水滴顺着他的双颊滑落,看起来就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抿了抿嘴唇,拖着笨重的身体爬到了春恕身边,尽管我对她有些讨厌,可在这敏感时期,我必须得让她安静下来:

“嘿,你已经安全了,鳄鱼不会再来了!”

我用手推了推她,可她却对我毫不理睬;

“春恕,镇定一些,好吗?我求你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想要以此使她平静下来。

由于哭泣的原因,她的双唇向两边拉伸得就像两截被刀挂开的火腿一样,皲裂的口子向外渗出细小的血珠,泪水划过,血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和泪水混为一体了!

如此凄凉场景,使我的脑海里猛然间跳出了一个曾经亲眼目睹过的画面:

当年,那名被我与哥哥亲眼目睹拖入粉刑宫的新娘,在遭受凌辱后丧失了生育能力,因此,他的丈夫抛弃了她,她在迫于生计的情况下,去镇中心的花黄街做了妓女,那种在人们眼中看起来既风骚又下作的妓女;

镇里的妇人们总会在她背后咒骂于她,更有甚者,还会当着她的面羞辱她,事实上,镇里所有的妓女都会遭受到女人们的白眼与侮辱,而少数男人却对此趋之若鹜;

可是,我并没有因此对她施以鄙视,我内心深知她所遭受的伤痛,是多么令她痛心却又令她无能为力,所以,我很同情她。一次,镇里断货,我饥肠辘辘的在空荡荡的镇中心晃荡,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花黄街,抬头便看见,她被醉醺醺的酒鬼嫖客一巴掌扇翻在地,我出于好奇便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慢慢转过身,用无辜而迷惑的眼神仰视着我,浑浊的眼泪从她看起来已经溃烂的眼眶挤出,再从她抹满粉脂的脸颊流过,她的脸颊布满了若干似麻子般的小雀斑,就连厚厚的粉也遮挡不住;细小的血珠从她双唇间裂开的口子中冒出,然后与眼泪混为一体,使原本浑浊的眼泪看起来更加灰暗;

她可能误以为我是在安慰于她。她看了看我正在咕咕作响的肚子,胡乱的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后便径直走进了里屋,大约半分钟后,她提着一只塑料袋走了出来,塑料袋里面装着五只馒头,她直接把它递到了我的手边,并轻声细语的让我收下,可我并不是讨食的野孩子,当然不能接受她的施舍,于是,她便百般劝说,硬是将袋子塞进了我脏兮兮的手里;

“拿着吧,我屋里还有很多呢!你如果不拿着,那么,你就会被饿死!”

于是,我向她道了谢,然后提着馒头回到了家,那一晚,我和饥肠辘辘的家人吃到了热馒头,第二天,镇里开始供货,我们便渡过了那次的饥饿难关。

对于她的解囊相助,我一直心存感念,可是,我之前并没有找到报答她的方式。她总是混在男人群中间谈笑风生,以一副对谩骂叫嚣丝毫不在意的模样笑对旁人,可是,我内心深知,那并不是真实的她,真实的她柔弱而善良、是那个当年被拖入粉刑宫之时的她,可我到如今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只能在心中称她为“雀斑姐姐”。

血珠不停从春恕唇间的裂口处冒出,她呜咽着,就像是对祭灵仪式这不公平条款的声泪控诉;

“好了,别再哭了,我们不是还活着吗?”

卫广有些生气的冲春恕说道,汗水已经将他的头发打湿;

“算了,就让她哭会儿吧!”我一屁股坐回地面,抓起一块石头,将其扔向了我们刚刚渡过的河面。

卫广没有再作声劝阻或是安慰春恕,我们就这样坐着,呆滞地看着远方的山势,任凭春恕哭得昏天黑地也始终不吭一声;

我对春恕的崩溃情绪感同身受,其实我们都一样,处在被宰割的位置,我、卫广、雀斑姐姐以及家人,甚至就连隆狼和史露西也不例外。

春恕哭了一会儿后,情绪平复了许多,我们三人喝了些水,吃了点饱时长后,便准备沿着水泥路进发,是呀,纵使前方危机四伏,可我们现在仍然活着啊,那么,活着就要有活着的样子,绝不能让观众们看笑话。

正当我们准备起身离开时,四下响起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我们循声望去,发现对岸出现了几个祭灵战士,他们互相追逐,看样子正在打斗!

“我的妈呀,快跑!”春恕压着声音提醒道;

“青明,快,快离开,他们一定会过河的!”卫广惊恐地看着对岸,他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是的,我此刻比他还要惊恐,真该死,那些祭灵战士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森林的出口?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他们的幽林逃生之道啊!

“他们……找到……了森林出口!”春恕一边狂奔,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这不很明显吗?你说这个有什么作用?”我不解地盯着春恕上下晃动的后脑勺问道,她跑在我与卫广的前面;

“那么,他们……一定会过河的……”她突然停下了步伐,转过身,用双手撑着膝盖说,“你们忘了吗?河里有鳄鱼!”

于是,我和卫广也停了下来。

对啊,他们怎么会这样容易的过河呢!河里有鳄鱼啊!

“噢,对啊,他们不知道河里有鳄鱼,嗯,我希望他们全部被鳄鱼撕碎!”

我轻轻地说道,我能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不屑与冷漠,瞧,我正在慢慢变得冷血。

由于隔得挺远,所以,我们看不清对岸的祭灵战士的模样,我想,其实森林出口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难以找寻,接下来,应该会有接二连三的祭灵战士从出口出来。

“嗯,鳄鱼会为我们拖延一点儿时间,不过,我们仍然要快步向前,看看前面有没有隐蔽处。”

卫广说完,从水泥路边的树丛里砍下一根手腕粗的树棍,他用刀将木棍的一头削得如尖刀般尖利,然后把它递给了春恕;

“你暂时用这个当做你的武器吧,你不能一直赤手空拳。”

春恕丛卫广手中接过木棍,然后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看着卫广说:

“谢谢你,卫广!”

“我们现在是抱生团,和他们拼杀,没有武器怎么行?”卫广一边说,一边将刀收了进去;

“好了,快走吧!”我催促道,唯恐对岸的祭灵战士冲过来杀掉我们;

“记住,遇到危险立刻隐蔽,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卫广一边慢跑,一边郑重地说道,他此时就像一个团队的领头人,嗯,他的胆子可比我和春恕大多了。

“如果对方先袭击我们怎么办?”春恕无比担忧的问;

“那你就用力将你手中的棍子戳向对方的致命部位!”卫广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明白了。”春恕说。

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干净整洁的水泥路前行,如果听见响动,我们则会第一时间找地方隐蔽起来,并屏住呼吸,直到潜在的危险解除为止;

幸好,水泥路的两边长满了灌木丛,只要躲进去,便不会轻易被人发现,有那么一会,我的脑袋瓜里,甚至冒出了藏在灌木丛伏击路过的祭灵战士的想法,可当我把这一想法提出后,却遭到了卫广和春恕两人的反对,他们认为应该一直向前,寻找最为有利的据点。

灌木丛的枝杈间挂满了浆果,阳光洒在浆果之上,使其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靓丽色彩,虽然我们在训练时学过怎样辨别有毒植物,但是我们还是不敢轻易摘取,因为某些有毒植物会散发类似袍子的粉尘,所以,为了避免粉尘进入身体,我们只能望梅止渴。

水泥路蜿蜒曲折,被山势分割成无数山湾,水泥路的右侧是如透明丝带般澄澈飘逸的浅河,左侧是时而陡峭,时而平缓的崇山峻岭或绿油油的荒地,荒地置于半山腰,远远望去清悠悠、绿然然,活像一颗颗散落在墨绿色山林间的绿珍珠,使人有种占为己有的冲动。

我们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可有一点很令我们欣慰,那便是前方没有祭灵战士,其他祭灵战士们被我们甩在了身后,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被鳄鱼缠住不放呢!

“等一等!”卫广突然停下脚步,示意我们停下来;

“怎么了?”我不安地问道,内心已波动得似盛夏被倾盆暴雨浇打的水面;

“太安静了,四下安静得可怕!”他用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周围,并举起手中的武器,亮出了尖刀;

“对……是的,刚刚还鸟鸣了,这会儿好像全都安静了。”春恕举起卫广为他做的木头刀,并用惊恐的眼神扫视着周围;

“嗯,好像是的,鸦雀无声,就连风的声音也消失了。”我说着便掏出了扑克飞刀,转过声防守身后的方位。

卫广说的没错,刚刚还鸟鸣虫唱的四周,此时已是一片寂静,一切声音在刹那间戛然而止,这种寂静的氛围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这不禁让我想起以往的祭灵仪式——寂静是危险来临的凶兆!

“快,隐蔽!”卫广低吼一声,我们三人便嗖地蹿进了灌木丛里。

“你们记得吗?往年的直播里,危险来临时,四周也会一片寂静?”我压着嗓子问;

“好像是这样!”

“当然记得!”

他俩答道。

“那么,现在,一定会有危险来临。”我无比肯定的说道;

“嘘,别出声,看看再说。”卫广说。

灌木丛叶茂盛且稠密,比我和卫广昨天在湖边躲藏的那片灌木丛还要茂盛好几倍;枝叶密不透风,将阳光阻隔在外,外人根本不可能轻易发觉我们躲藏于此。

我们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透过枝杈观察外面的动静,所幸,我们现在是三个人,如果是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此等可怕场景的话,我想我会被吓破胆,所以,我必须保证卫广的安危,我可不能独自一人在竞杀场行走,那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噩梦成真!我想,春恕正是因为失去同伴后陷入了无限恐惧,才被迫与我们组成抱生团,可真是难为她了,竞杀场的夜晚比白天恐怖,她昨晚肯定一夜未眠。

霎时间,我不再对春恕的胆小施以蔑视了,我甚至开始同情起她来,她能独自撑过一晚,对她来讲已经是极致,如果换做是我,我想我也许早就死了。

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危险真的来了……

一时间,犹如冰块碎裂的嘎嚓声不绝于耳,这声音听起来无比瘆人,就像鬼故事中掏心鬼怪啃食心脏时发出的声音,可是,竞杀场是没有鬼怪的,即便有,那也是他们人工“制作”的;

我们惊恐不安地四处张望,想要弄清楚这声音的源头,就在我们惊魂不定之际,突然发现水泥路对面的小河居然停止了流动!先前潺潺的河流,此刻就如死水般死气沉沉,并且,河面上冒起了缕缕白气……

声音停止后,鸟儿又恢复了嬉戏与鸣唱,在确定危险解除后,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灌木丛,并快速跑到河边一探究竟;

原来,方才的声音是河面结冰时发出的声音!

“全部被冻住了!”

卫广爬在被冰封的河面上仔细地观察着,他用刀尖在坚硬的冰上使劲的戳来戳去;

“突然之间被冻住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冷。”春恕不可思议的说;

“是的,只是河面被冻住了,其余的一切却安然无恙,你们看那些植物和地面,连一点儿冰丝也没有!”我从脚下抓起了一把碎石子:“瞧,石头被太阳烤过,还有温度呢!”

“如果当时有人站在河中央,那么肯定会被冻成棒棒冰!”卫广说。

整个河面被冻住了!河里的一切清晰可见,水草、青苔以及浮游生物一动不动,就像是被施了定术一样,它们是在突然之间被冻住的。

可是,除了河,其他的一切均安然无恙,我实在揣摩不出他们这样做的用意,或许,他们只是觉得仪式太过乏躁,因此制造点刺激场面调动观众的情绪罢了。

可是,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是怎样做到冰冻整条河流,而又使其他植被免于被冻的,我猜,我们脚下的土地里一定埋着无数控制按钮和电路,那些东西是整个竞杀场的控制系统。

我们沿着冰冻的河流前行了大概一个小时。越是向山湾深处进发,眼前的一切就越是明朗开阔;太阳醉醺醺的,山林之间环绕着若隐若现的雾气,路两边生长的不再是灌木丛,而是各类型的植物,有水杉、桃树、樟树、芭蕉树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这些植物被薄薄的雾气所环绕,宛如仙境里的树仙子一样灵动而婉约;

水杉枯黄的枝叶嵌在透明的冰中,清晰可见、晶莹剔透,阳光晃过,使其看起来如一件艺术品般玲珑、精致;

“瞧啊,多漂亮啊,不加修饰的‘艺术品’,可惜,这是在竞杀场,几乎没有人会欣赏你的美!”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它们,在心中哀伤的叹道。

我们又沿着河流向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当转过一个山湾后,我们惊奇的发现,冰层下居然出现了食物!

没错,食物!鱼、虾、螃蟹以及鸡肉!它们被牢牢冻在冰层里!

“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卫广痴痴地盯着满河的食物喊道;

“当然不是在做梦咯!”春恕张开双臂趴在冰面上,仿佛她正在拥抱它们似的;

“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食物呢!”我兴高采烈的拍手大叫。

突然出现的惊喜使我们三人快乐得就像三岁的孩子一样,已经正午了,正是午餐的时候,我们可以大饱口福了。

看来,鳄鱼口边的冒险是值得的,这些食物就是犒赏,而且,观众要的是精彩而血腥的拼杀场面,如果祭灵战士饿得奄奄一息再来拼杀的话,观众们是不会买账的,这样会大大降低悬念。

我们凿开冰,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将所有冰冻的食物打捞起来,然后躲进了距离水泥路较远的芭蕉树丛里。

为了避免生火时冒起的烟雾暴露行踪,我和春恕只好用芭蕉叶拼命地将烟雾扇开,使其与四周灰蒙蒙的雾气融为一体,待火势渐旺,卫广便用刀把鸡肉以及鱼虾全部切开,再将它们插进削得尖尖的树棍之上,然后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儿,它们便被烤得油香四溢;

肉味飘进了我的鼻腔,惹得我垂涎欲滴,我真想把它们全部塞进肚子里呀!

虽然前些日子吃香喝辣,尝尽山珍海味,可是,这并不能阻挡我对“低质食物”的渴求。

在杂物镇,人们将一定日子内中吃到的最差的食物称为“低质食物”,比如,平民在一个月里分别吃到了肉类和树根,那么树根便是低质食物,而我近期在王室城吃到的全是美味佳肴,那么,此时没有添加佐料的肉就是我的低质食物了!

食物烤好后,我们三人全然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大嚼特嚼起来,当然,在竞杀场,祭灵战士是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

“嗯,要是能加点盐就完美了。”卫广半开玩笑似的对着灰蒙蒙的天空说;

“嗯,我想加一点酱油或者香油!”我一边吸允着油光光的手指,一边诙谐地说,“最好能再给我来点凤梨。”

说完,我和卫广哈哈大笑,我们得找点话题逗乐观众。

春恕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和卫广,然后埋头大啃手中的鸡腿,说实话,她的吃相也真够狼狈的;她的嘴里塞满了食物,使整个脸看起来就像大猩猩突兀的嘴巴一样,当然,杂物镇的平民们在进食时,大多数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慢点儿吃,别噎着!”我对狼吞虎咽的春恕提醒道;

春恕听后使劲摇摇头,然后奋力将口中的食物吞下了肚,在她吞咽的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了她的喉咙被撑大了一圈!

“没办法,我们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吃饭的,我这样还算斯文呢。”她说完又拿起一只虾塞进了娇小的口中。

“你们知道吗?以前,我总以为食物镇的人们从来不缺食物!”我放下啃了一半的鸡翅后对他们小声说道,说这话时,我把手挡在嘴上,以防无人摄影机录到谈话内容;

“嗯,在此之前,我和你有着相同的看法。”卫广点头对我说;

“看来,之前是我们误会了!”我补充道;

“你们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呢,谁会去怀疑食物镇没有食物呢?”春恕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我和卫广,“不是你们误会了。”

她说的很对,就像冒着腾腾热气的铁锅,本以为里面是煮得发软的食物,可实际上里面只是一锅白开水。

“那么,食物镇到处都是土地咯?”卫广对春恕问道;

“嗯,是的,食物镇土地广袤,宽敞平坦,比较稀有的农作物都种在温室里。”春恕答道。

她告诉我和卫广,食物镇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那里土地广袤、一马平川,那里既没有森林和高山,也没有海洋和湖泊,只有一滚狭长的江水蜿蜒穿镇而过;如果真要谈什么树林,那只能是成片的果树林和一望无际的花卉种植园以及蔬菜园。

“那这么说来,你知道怎样种植粮食呢?”我无比兴奋的问。

一提起食物,我会立马精神抖擞,就像那些长期吸烟的富人,只要一闻到烟味就会像公牛般疯狂蹦跳,再者,我的确很好奇,粮食到底通过什么方式生产出来的。

“当然了,食物镇的每个人几乎都是生产食物的能手,比如沙昂,他和他的家人种植水果……”

一提到沙昂,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情绪失控,那种感觉就像是充斥在晦暗中的绝望,使人难以自持。

“那么,你家里是种什么的?”卫广巧妙的岔开了关于沙昂的话题;

“小麦、水稻、大豆……”

她低头答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她仍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嘿,你得坚强一点,好吗?”我把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哭多了没有力气赶路,你瞧,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安全舒适的过夜地。”

“对不起……我只是……”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我,然后又埋下了头;

“春恕,你必须接受现实,你的同伴他已经安息了,你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卫广一边说,一边将刚烤好的鱼、虾用木棍挑进对折的芭蕉叶里,然后把它放在了春恕面前的石头上;

“吃吧,再吃一些。”卫广说。

卫广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是焦躁不安。

“谢谢你……”她用手擦了擦眼泪,拿起一条冒着热气的鱼,“你们知道吗?来王室城之前,我从未吃过猪肉以外的肉类食物,包括罐头!”

她的话使我和卫广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呢?”我问道,“难道食物镇没有人养鸡、鸭之类的家禽吗?”

“食物镇是提供食物的地方,当然有了!”春恕苦笑着说;

“那为什么没有猪肉以外的肉类食物呢?”卫广追问道;

“那些禽类长到一定规格后全部被火车拉走了,我们只能用工钱换到猪肉和火腿,那是我们唯一的肉食,食物镇能换到的食物种类太少了!”

春恕怨恨的看着远处的山势,仿佛那山夺走了她选择食物的权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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