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当守魔族（2/2）

“现在还有雪魔吗？傻瓜才相信。”熊城主说：

汪怀玉真没趣，本来希望熊城主能做主，惩罚那些害群之马，进而处理其幕后者。既然城主黑白如此不分，王道师应该不会，他最博学，而且能言善辩，更重要的是他为人最善良。

“别傻呆了，还不赶快回去，别再惹出事端，轻则禁闭几日或几周，重则就地处斩。”

汪怀玉吃了个闭门羹，就灰溜溜地走了，然而内心内怨气更重，非得找个人理理。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王道师门前。

王道师的侍卫笑脸相迎，汪怀玉道出实情后，卫兵就带他进去；但见：一身整洁，发须顺畅，拂尘亦如此，满脸沉闷，眼睛会意。

王道师的房间很简单，床、书桌、书架，书架却占四分之三多，据说，其书籍所涉内容非常之广，如天文，地理，占卜谋略，草药，炼丹，治病救人，道术，超度亡魂，古代神话，英雄，帝王，风土人情，奇闻怪事，雪魔等。

“你，我见过，这是第二次，是嘛？”

“道师！记忆超强，令人钦佩。”

“第一次见你，就知你一身坚毅，心如磐石，来我这倾诉是必然的，我在这等你都等了一天。像你这种人，我见过不少。最后大多数棱角都磨圆了。”

“那么少数人呢？”

“要么发生意外，要么就拼命，不过最终结局还是死。顺者昌，逆者亡。但愿你能超出我的预料。”

“拯救苍生，伸张正义，惩罚恶徒，安慰苦者。这不是你们道师所追求的吗？”

“看看外面，井然有序，幸福者多，痛苦者少。”

“这不过是表面的，是被压迫的，难道你还要装聋卖哑？”

王道师不以为然，见多了这种新来之人，不见棺材不流泪，要给点的颜色看看，他就会明白。

“林晓！快拿割胆之水来。”

“别怕，割胆之水，只是个比喻，并非真的要割掉你的胆，只不过喝了之后，人的意志力会短暂的减弱，第二天就会恢复。若你喝了之后，还想坚持已见，我们再聊。不过，再聊者较少，命也不长。”

林晓拿了一瓶无色药水后，就放在桌子上。王道师看了看怀玉，又看了看瓶子。

怀玉二话没说，就痛快了喝完了，还笑着说：“这味道不错，我想我的意志力会变得更强。”

半盏茶的功夫，怀玉就觉得天转地旋，继而就看到地上冒出很多张牙舞爪的夜叉，不远处走来了很多手拿尖刀锐斧的恶魔，再看王道师，他变成了青面獠牙的头头；怀玉自觉地说：“明白了，没要求，我会听话的。大家都对我很好。”

怀玉摇了摇头，眨了眨眼，像是在鼓励自己，潜意识地不断地提醒自己，这场景是假的；以前他见过一幕，一个半道师的人带着一徒弟在街上招摇撞骗混饭吃，随即半醉半醒地而坚定慢吞吞地说：“原来守魔城与其他地方一样，充满着欺诈、凶恶、伪善；想当初，不如死了算了。”

王道师看了看窗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叫林晓拿了一碗汤让他喝下后，不一会儿，汪怀玉逐渐恢复精力，精神气更足。

“你看看外面，四海升平，雪魔连个影子都没有。你说说我们这些人干嘛？”

“那是欺负人的借口吗？看到他们丑恶而傲慢的样子，我真想把他们全宰了。”

“不舒服甚至报复，人之常情，人天生就得战斗；人喜欢树敌，没有敌人似乎是个无法生存的动物，敌人远至妖魔鬼怪，飞禽走兽，雷鸣电闪；近至亲朋好友，上司下属； 以前有雪魔，个个肝胆相照，之后雪魔影子还在，大家仍能相互爱惜；现在连影子都难寻觅了，彼此就会猜疑与争斗。更何况来到此处的人，本来就品行不端。”

“任由他们作威作福吗？莫非没有其他的措施？”

“不过，百年将至，魔咒将破；末日降临，遍地恶魔。也许现在是我们大家最后的疯狂吧！我们的熊城主治理自有一道好办法，看看这么多年，这里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骚乱，谋杀，叛乱，尽管在大家彼此没有的好感，但还能忍受着相安无事。作为你的道师，我建议你要么自杀，一了百了；要么卑躬屈膝，俯首称臣于哪帮？”

汪怀玉满脸僵硬，双唇像锁着一般，内心却翻江倒海，无奈地向门外走去。

“若还有什么倾诉，或怨言，这里随时欢迎。”

次日是他们四人宣誓的一天，天是铅色的，并没有下雪，大家还能按规定出来迎接新人的到来。汪怀玉不经意看到武宁跟在陶格斯后面，还扯住其后面的白袍；待熊城主叫他们四人的名字时，陶格斯搂住武宁亲了几下，武宁还依依不舍地向前台走去；汪怀玉看了非常恶心，像他读过书的人，这非常有伤风气，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们；可没想到的是，这一看还被陶格斯发现了，陶格斯向汪怀玉张开口伸着舌头抖了抖，似乎吃定他一样。他发誓，若要是自己受这一侮辱，定要他成为太监不可，结束那耻辱的快乐。

他们四人向王道师宣读誓词后，和远清就给他们分发了白袍与佩剑。这两样就象征了他们正式成为守魔族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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