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交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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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幽香席卷了以红瞳少女为核心、半径数百米的区域，把空气都染成了淡淡的红色，可是身处其中的人们却都对此视若无睹，仿佛一切如常。

似乎，她和人们并不处在同一个世界之中，而是朵隔在镜子另一边风景里盛开的儿。

忽然，自右上方，一枚东西伴随着尖锐的爆鸣声射向她，速度凌厉，远超子弹，不及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就穿透了少女的胸口。

就在这一瞬间，少女的身体却像泛起波澜的水面般抖动了一下，那枚东西径直透过她的身体，似乎只是穿过一团雾气，速度不减，撞向地面——

爆炸！

它嘭地炸响，在地上留下一个半径几十厘米的不规则弹坑，碎砖块、沥青飞溅，其中一枚打穿了两片树叶。

少女虚化的身体再次稳定起来，恢复了正常。她第一时间转过头，不带有丝毫情绪的澄澈眼睛注视着那个方向。

那里有一块巨大的广告招牌，边缘镶着一圈小LED灯泡，随着供电时明时暗。

整块招牌被生锈的铁架固定在楼面上，被细密的雨水反复冲刷，顺着铁架流下的水珠都被染成了铁锈的暗红色。

而王羯，正蹲在招牌上，居高临下，气势如蓄势待发的猛虎，瞳仁中昏黄色流转，巩膜却是一片漆黑。

洒落这片天空的绵雨同样没有放过他，雨水打湿他的短发，一束一束地摊开，铺盖在王羯的脑袋、鬓角上，随皮肤流下，浸湿了保安制服，紧粘着身体。

“你，看得见我？”

红瞳少女静静地望着他，樱唇微启，第一次说了话。

她的声线有些沙哑、纤细，却带着意外的磁性，给人以一种平淡却又相当遥远的冷漠感。

王羯收回左手的食指，那段指尖有一个明显的洞口，指甲盖消失不见，沾着点血迹。

他往指尖的血洞上轻轻呵了一口气，一截骨头茬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尖，重新填满了空洞，指甲盖也长回来了。

不过两秒，这只食指便恢复如初。

王羯挪回视线，和红瞳少女的双眼对上，缓缓立起身体，像睡醒的猛虎。

一双昏黄色的眼睛，如黄昏时天边的云霞，给人以终末的既视感；一对血红色的瞳孔，如千年殿堂中盛礼的璀璨宝石般澄透。

在这雨中，悄然对视。

“我当然认识你，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你是我的同类。”

王羯扭动了一下颈骨，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瞳仁中的昏黄色愈发闪亮，纯黑的巩膜也如深渊般不可测。

红瞳少女还是看着他，雨水滑过眼睑，却被细密修长的睫毛阻拦下。

“问个问题哈，怎么称呼你？”王羯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八颗牙齿整齐森白，灿烂无比。

“爱。”少女似乎不喜欢说话，只是说出了简短的一个字。

王羯挠挠头，笑容固定在脸上，不知为何有些僵硬。“不是叫景柚吗？那就好……”

下一秒，这灿烂的笑容便狰狞起来，他的嘴角陡然咧开到下颚，还有几丝唾液溢出来，宛若恶鬼：

“不怕杀错人了呢！！！”

王羯猛地飞跃下广告牌，扑向红瞳少女，已经扭曲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杀意，唾液乱飞，嘶嚎道：“同类，同类，哈哈哈哈！！去死吧！”

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左掌掌心钻出一支尖锐的骨刺，足有半米多长，像是破皮肉而出的竹笋，只是骨刺尖端闪烁的寒芒，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它的锋利和坚硬。

一片片细小的白色骨鳞从王羯的左手臂处疯长，迅速蔓延到半个上身，它们的排布不像鱼鳞、蛇鳞一样整齐，而是随意而混乱地堆砌，不规则的边缘锋利无比，把半截保安制服撕的粉碎。

怪物！

王羯的速度奇快，像炮弹似的弹向目标，不到一息之间，骨刺的尖端离爱的胸口只有不到几寸的距离。

“噗嗤！”

锐器入肉，这段竹笋般的骨刺此刻如同王羯的肢体，每一丝触感、每一个动作，都如臂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