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总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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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夏橘眼中的惘然消散，清醒了过来。

“啊——阿嚏～”

天台上的寒风拂过，又激的她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两下，打了个喷嚏。

颊边有些干涩，冷的生疼。

夏橘紧紧膝盖，缩了缩脖子。“我刚才睡着了么？”

来天台时没有关门，天台的大门是常年不锁的，只有到了节假日才会有保安专门来上锁。

因为长时间坐在地上，她的四肢有些麻木了，双腿尤其如此，几乎感觉不到存在。

夏橘伸出左臂，扶住一边的粉墙，艰难地想要站起身体。又是一阵麻木感来袭，从四肢末端涌出，朔流而上，几乎要让她即刻摔倒。

咬咬牙，稳住身体，斜倚在护栏上。

又过了几分钟，四肢稍微恢复了一点儿暖意，夏橘才走了几步，想要下楼。

“咦……”

眼前的天台大门，是被紧紧合上的，略带锈迹的门销插在孔里，把手微垂。

她有些不解：“我好像没关门啊？”

试探性地拉了拉门栓，有点紧，不过拉开还是没问题的。搓搓手，夏橘握住拴上的把手，朝后用力——

“咔——咔——”

门开了。

或许是眼前多了道门的缘故，就是相当于多了一道通风口。席卷的寒风无孔不入，顺着这里灌进去，也带起夏橘的一片发丝。

她的眼神陡然坚定起来，闪烁着寒意。

印象里，似乎没有人给她说教，但某种念头像雨水滋润后的孢子一般疯长。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我是个大活人呢……”

通往天台的楼梯走道没有感应灯，九楼大概是因为被闲置的缘故，这会儿没有班级前往进行实践课，也是一片黑暗。

她一只手撑开大门，任凭寒风汹涌灌进来，吹的短发随风飘散开；一双明亮的眼睛俯视黑暗走道，身后十点的太阳光芒则穿过身体的轮廓，直射而入。

夏橘在喃喃自语，音色一如既往的软糯，却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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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羯呲呲牙，揉着小腿，一瘸一拐地走上一条小径。

这里是通向体育馆的必经之路，他跳下来时特地选择了厕所的方向，按理说应该不会有“被正在上课的学生撞个正着”这种尴尬事情发生。

讲道理，‘信仰之跃’的感觉很不错，从高处跃下，体验在狂风中穿梭的快感，这是相当享受的事情。

但是，落地时崴着脚，就是另一种体验了。

王羯就体验到了这种尴尬，因为落地前不小心挂到了一颗老歪脖子树上，原本腿部用来卸力特地增生出的骨骼结构没用到地方，把脚给崴了。

这棵树就生长在教学楼厕所之前，隐蔽的大功率抽风机一波一波地向外排风，送出一股股厕所特有的气味。

并不如何臭，只是王羯怀疑这颗老歪脖子树能这么耐砸离不开这些气味的助长。

“哪本书上不是说过嘛，植物生长需要什么氮磷钾，二氧化碳……”

“艹，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又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腿，王羯恨恨地咬着牙。

他从夏橘那里挖出来不少讯息，想知道的、不感兴趣的，都有。

夏橘的事情很常见，似乎只是简单的校园欺凌加校园暴力而已。她挨揍的理由也很充分：和某个姓何的优秀男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暧昧，而这个男生也是某个家境优渥，父母位高权重的富家小姐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