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记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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肄业回来时，休息的洞穴里柴火已经熄灭，除了睡觉的只剩下放哨两人还醒着。

“虹卡限定展开。”火焰，徐徐升起围绕在身边盘旋让衣服中的水分加速蒸发。他靠在墙壁边看着雨，五队两人过来寒暄几句便在一边稍作休息不再搭话。

漆各期回来时肄业的衣服已经差不多烘干了，她阴沉的刘海没能遮住泛红的眼眶。一言不发走在肄业旁边蹲坐下，双手抱紧膝盖将头埋进去。

肄业伸手停在空中想要拍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作罢，将一缕火焰分离开来漂浮在她周围帮她烘烤衣服。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夜里寂静的能够清晰听见彼此呼吸，伴随着雨滴的节奏上下均匀起伏。

漆各期蜷缩的身躯已经没有像先前那样绷紧微微向旁边倾斜倒去，这次肄业没有再闪开了，任由她轻靠住……

天色渐亮，暴雨下了一整夜转为小雨。肄业感觉依偎在手臂边的人抽搐了一下，赶紧闭上眼睛避免尴尬。睡着的人接连苏醒，肄业这才睁开眼睛装作刚刚睡醒，长期不动已经酸痛的关节终于得到舒展的机会。

漆各期已经基本恢复，看不出昨天夜里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赵一给常断溪换了片膏药所有人开始整理物品，肄业走去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给常断溪包住贴了膏药的小腿防止雨水进入伤口。“都整理好了就上路吧。”没有了狼烟做指路标，一行人凭借记忆寻找方向。

找到了升起狼烟的柴火，未燃烧完的部分已经被雨水浸湿，周围也没看见人类，只有在泥土上留下不少足迹。

赵二观察起鞋印。“主任他们应该是也找地方躲雨去了，我们沿着足迹走下去。”

“不一定是主任他们留下的，下雨时他们撤离也不会留下这么深的足迹，这应该属于另一批看见狼烟赶来的人。”肄业捡起一根火堆旁未燃完的木头发现这些全都不是被雨水浇灭的，而是被人为砍断阻止木材继续燃烧。

赵二已经带着其他三个五队的人跟随鞋印而去。“先找到其他的人也行，尽可能的把同学聚集到一起会更加安全。”

望着他们远处的身影，肄业想了想，站起来重新拉住八重目害子的小手回头对其他几人说到。“跟上吧。”

没走几步，在前面的赵二就停下脚步转身指着旁边的一棵树。“小心了，从这里开始前面都有战斗的痕迹。”

听闻，其他几人走近观察也都陆续发现了树上有被锐器割开的伤痕，还是新伤。这让他们不禁都警惕起来，随着走的越远，又逐渐发觉这些被砍伤的树木并不是乱作一团，而是有规律的分布在相隔一定距离的树上。

生长在小路边缘的树每隔大约十多棵就有一棵被锐器划开，直到一个湖泊旁。这条小路经过的河畔往后再走一大段距离也没有再看见有树木受伤。“这是谁做的记号吧。”肄业忍不住说出中心的想法。

“应该是的。”

重新确定了情况，他们又开始往回走回到记号消失的湖泊旁。

赵一蹲在湖边看向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把目光转向在湖面透气的鱼，突然问道：“你们想吃鱼吗？”

他回头问众人的样子，倒是丝毫不怕会有东西从水中跳出来。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被四叶草困扰的地方，那就只有水里了。因为就算是以寄生为主的血色四叶草在水中经过长时间浸泡也只能腐烂被微生物分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