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以做作业了（1/2）

西服男子走在雨幕之中。没有用一级的风系精通在周围展开空气屏障。此刻他很需要这最后的凉爽雨水帮他冷静。

污浊的雨滴淋湿他整洁的西服。腹部被匕首刺伤的伤口钝痛，暗黄色的焦肉模糊，裸露在外。不过之前已被他用电流处理过，不再流血。

表面上是一个打扮随处可见的上班族。但他真实身份是三大政体和人类文明的公敌——归零者教派的成员。第二次魔潮后来到z市潜伏，在政府的魔道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

每天朝九晚五。偶尔执行个4级任务窃取情报，原以为在第三次魔潮前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直到前天得到了一个专属于他的2级任务。激动的他换下魔道研究所的白大褂，穿上了这身第二次魔潮前在英国境内，萨维尔街全定制的西装。他本就是英国格拉斯哥大学物理系的研究生。百年前瓦特和经典电动力学的创始人麦克斯韦毕业于那里。

而在归零者教派，成员执行的最高级任务是1。零级任务只出现过两次，由教主亲自执行。

周围感知不到伊丽莎白的魔力。面前的泥土印出一行男子足迹，延伸进未完工的大楼。足迹很深，西服男子判断应该是林誉抱着晕倒的伊丽莎白留下的。

看了眼手机。还有三分钟时间。西服男子发了条短信后关上手机。走到大楼面前，直接用脚底磁力吸住柱子内的钢筋。风托住了他的后背，横着走上了柱子，一层层地审视着各楼层。

现实中的魔法，不像小说里那样，念念咒语就好了。也不像游戏和电影，双方手持巨大的特效对轰。

虽然看起来好像一招手魔法就出来了。其实是脑部运转快到极致的体现。

在脑中构建要用的魔法的术式，将术式映射到空间要使用的那处，再使用魔力将术式具现化为魔法。这三步无论缺哪一个都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林誉很难躲掉雷电的原因。感知不到魔力的他只有在第三步之后才能发现魔法的出现。

这三步的熟练度用施法操控衡量。魔法等级意味着有多高的魔力储备量，可以使用哪一系的魔法和最高可以使用几级魔法；而施法操控，打个比方就像一个积木板底盘，魔法即是积木。三重的施法操控有三个格子，可以插上三个单格积木或者插一个双格的一个单格的。而四格积木也就是四级魔法，可以强行插在三格的积木板底盘上。但施法速度和精确度会差很多。

归零者教派里有个脑子不好使的笨蛋。就是第二步映射的总有误差。空有五芒星阶的恐怖魔力，却只有一重魔力操纵。实战中经常避开敌人痛击队友。组织一度怀疑这个人是卧底，后来发现只是真的菜。因此在组织中的位置一降再降。

魔法战可以说是读心的战斗。在战斗中必须分析不断改变的战况和地形。预测对手要使用的术式做出反击。并引诱对方进入自己的陷阱中。所以在战斗这两个野蛮字眼背后，意味着极高的智慧之战。

——当然，西服男子嗤笑。在绝对的境界压制面前，智慧再高也只能用来逃跑！一个认真的三重三角阶魔法师与普通人相比，就是普通人与随手碾死的蝼蚁之间区别！

左胸前的魔影徽章是第二次魔潮后，魔道炼金术和现代科技融合的巅峰制品。市场単价大概20万人民币。联邦免费发送给邦内的魔法使和高二以上学生，并强制要求佩戴。徽章以魔影石为外壳，具有显示佩戴者魔力境界、排位段位和护心镜的作用，内部装有魔法使电子编号和定位装置。

除了对魔子控制入微的圣阶和有伪装能力的暗影系魔法使，普通魔法使在有意识状态下类似于磁铁，始终会吸引与境界、属性相对应的魔子在周围。即使不佩戴徽章也会被其他魔法使感知到境界。因此绝大多数魔法使并不拒绝佩戴。普通人看到带有徽章的也会尽量避免与其发生冲突和给予一定的优待。

刚才抱着玩玩的念头，被一个无能力者和魔术师小姑娘算计到，让西服男子非常恼火。虽然他不是归零者战斗人员，段位也只有黄金三。法杖和魔道物品在得到任务后全部送给了教派。但他三重三角阶魔法师的境界依旧是实打实地。

“让我告诉你，什么是魔法师真正的力量。”走到八楼，西服男子看到林誉后漂浮进这一层。浑身雨水的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冰冷杀意。“那小姑娘呢？”

林誉左手勾了勾，示意西服男子出招。金黄色的披风在风中作响。

“你应该在想，我这身新装备和衣服是怎么来的吧。”林誉雷鸣刃指向西服男子。“刚才充话费，10086送我的。”林誉就是这样的人，越紧张越想说烂话。

“还有，伊丽莎白在你身后。”

身后当然不可能有人，但西服男子还是配合地转过身去。林誉趁机冲向西服男子背影。

冲到一半，西服男子发出“呵呵”的笑声。“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当战场呢。”

“你难道不知道，这么适合我的地形，对你来说是必死之地吗？”

“嘭嘭嘭”，周围地板内部传来钢筋刺耳地断裂的声音。十几根钢筋凸出混凝土，断口锋利，如十几名长枪侍卫将林誉包围。

“火球术！”林誉招手。圣者法典出现在他手中。五枚火球形成向前飞去，面前刺来的几根钢筋如黄油般被融化，化作铁水滴下。

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召唤师已习得魔法技能。现为召唤师伪装出相应的魔法使身份。”

西服男子转过身来，有些诧异。在他的精神感知里，面前这个无能力者瞬间变成了一重点级火系魔术师。

而他手中那本紫色古书，其浓郁的魔力气息比自己之前那根镶嵌着灭城级魔兽魔核的法杖不遑多让。

“突然解锁元素精通了？再加上之前效果奇怪的招式。你这小家伙果然疑点重重。”西服男子打了个响指。

接二连三的雷电在林誉头顶形成、落下。但这次有了辉煌指引，可以看到魔力的林誉将其雷电一一躲过。他本就是个反应速度极快的人。曾经在一个测反应速度的网站做过测试，他和韩国的一名职业选手faker一样，都是0.106s，而正常人类反应速度平均是0.275s。只是因为喜欢练英雄和每天只能玩两小时游戏，所以林誉王者荣耀段位还在星耀五。

一步踏起，林誉冲到西服男子面前。“破云之龙！”发动了这个技能的林誉，手中银白色长剑如一头咆哮的银龙，刺向西服男子。

银龙在刺到西服男子胸前十厘米处停住了。林誉的的右臂炸出了十几朵血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誉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空。身体同时出现几十处伤痕，向外渗出鲜血。

西服男子伸出双手，十指冒出电光，分出六十道电流瞬间牵连上林誉密密麻麻的伤痕。血液被热量蒸出血雾，空气中的氧气被转化为臭氧。林誉如同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不住颤抖、惨叫。一百万伏特的强大电流在他体内肆意游走破坏。

整整五秒后。西服男子才做出一个收手的动作。六十道银芒从林誉全身各位置倒飞而出，如同六十把微型飞剑，回到男子身前悬停。赫然是六十枚五厘米长的水泥钢钉。

西服男并没有携带战斗物品。楼下建筑工地找到的这六十枚钢钉，在背对林誉的时候撒下了楼。此前一直用磁力控制着钢钉紧贴七楼的天花板，也就是八楼的地板。因此躲过了林誉可以看到魔子的视野。直到林誉走进这个陷阱，才控制钢钉刺穿了混凝土，尽数刺入林誉体内。

“舒服吗，被三角阶魔法师贴身电疗的滋味。”西服男子微笑。就好像他刚刚只是给林誉做了个小小的电流按摩。询问顾客是否满意。

林誉踉踉跄跄的退后，跪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的渗出鲜血，大脑只有空白。六十道伤痕处的血液和肌肉脂肪早已烧焦凝固。空气中一片恶臭。

西服男子的身体升起、悬浮，在顶到天花板时停住。

“你刺我的那道伤口，六十道还只是个开胃菜。”西服男子笑容化为狰狞。“我要你这个无能者。”

“千倍奉还！！！”西服男子落下，用膝盖狠狠撞在林誉后背上。

林誉身下的钢筋断裂、被穿出六十个洞的混凝土再也支撑不住，“轰”的一声碎裂。林誉和西服男子坠入七楼。空气中弥漫起白色尘埃。

“继续笑啊，继续狂啊？嗯？”

西服男子站起，用满是泥泞的牛津式皮鞋把林誉翻了过来，一脚一脚地踹在他身上。

“还拿着你充话费送的破剑？嗯？”

坚硬的鞋跟用力地踩在林誉握剑的右手上，反复碾压直到林誉松手。

“咳……”西服男子有点忍不住呛人的尘埃。拎起林誉的校服衣领，“嘭”的一脚踹飞。林誉撞在一根柱子上。但他并没有滑下，被再次飞出的六十枚钢钉钉在灰白柱子上。眼睛闭阖。如同刑徒受罚。

西服男子招手，一根数米长的钢筋裂地而出。来到他手中。

“啊啊啊。”西服男子怪叫着，手持钢筋刺向林誉腹部。

“火球…术。”林誉睁眼，低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