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方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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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彬伸出手在小男孩眉心点了一下，曲手一抓就把小男孩的魂魄给抓了出来扔进了油灯，然后用手摸上我的额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一睁开眼就看到莫彬坐在我的床头。

“醒了？”

“嗯。”我点了点头坐起。

“我已经为你补全了魂魄，也为你找回本命功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字玄门第十九代关门弟子，你有四个师兄，你行五，本应该赐你法名莫五，但我决定不再收徒，就赐你法名莫小小，狗娃这号就如同昨日死，今后只记住你叫莫小小就行。”

莫小小？我楞了下，同意了。

从那天开始，莫彬就开始教我玄门功法堪舆术，他跟我说，“万物以阴阳轮转断荣衰，六道凭功德消长决生死。人死并未如灯灭，只是阳极盛而阴渐长，阳人化作阴鬼。我们堪舆师的职责，就是奉上天之命，断阴鬼之功德，挽正去邪，择有德之鬼，受灵山脉气，享人间香火，保一方百姓！”

“凡我玄门子弟，都要谨遵祖师爷‘顺命改运逆风水’的祖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篡天改命。在历史上，有很多有名的堪舆师，他们或是逆天改命，或是顺天应命，最后的结果都不尽相同。如汉朝萧何，助刘邦斩水白龙，截秦朝国运而修建赤龙山，为汉朝四百年江山奠定基础，这是顺天；如三国诸葛亮，设七星踏罡斗禳命扶持蜀汉，这是逆命……”

……

一晃六年时间过去了，我由一个懵懂的娃娃长成了个十六岁的少年。

六年的时间，我每日都伏案画符、练咒。

六年前我看到莫三鞭打老李头魂魄威风凛凛，等到自己真正修习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有多深。

光是各种手诀就让人头疼，如撒豆成兵诀、一阳指诀、破煞指诀等等大致有几十种，而且这些指诀还不能乱掐，好几次我掐诀念咒都差点反伤。

莫三他们修炼的是打魂鞭，散魂决，莫彬传我的是天字玄门的先天功法，包罗万象。用莫彬的话说，这先天功法是他一直未传之密，威力纯正，若是我学全，可以以符杀鬼，御气布阵。

这些东西往往一天练下来，我舌头都不会转弯，晚上做梦都在念咒。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我画符的笔力才有小成，莫彬又开始教我五行方术，用来行气、布阵，驱邪，这套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转折，步罡踏斗，生机不绝，在对敌上，能准确步生避死。

若是说画符、念咒是苦差，那些拳脚修炼，也更要人命。

莫彬每天天不亮就要我去山下的小河挑水百担练脚力，打木人、站桩子、戳铁砂，闭气潜水，稍有懈怠就是竹条鞭打，真个苦不堪言。

用莫彬的话说，一个人的身体是集气之本，强身、练气，才是修炼的根本之道。修道之人遍行五湖四海，身体为本，道术为辅，将来闯荡，少不了各种磨难，现在当务之急是打好基础。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虽然苦不堪言，身上被他鞭打的条条血痕，依然咬牙硬撑。每天训练完毕，莫彬都会用药酒泡符供我补气，还甭说，一年后，我的脚力雄健不少不说，挑起水来健步如飞、滴水不洒，毫无压力。

“师傅，你每天除了让我挑水、打木人，就是站桩子，这木人身上穴位，我现在指哪打哪，木桩闭着眼睛也能走完，您不是说要教我功夫吗？”有一天我挑完水回来问莫彬。

“小小，打一拳试试。”莫彬指着个木头桩子，笑道。

“好！”我应了句走到木桩前，运足真气，猛的一掌劈出，大喝，“破！”

“咔嚓……”一声，木桩被我一拳打了个穿心透，要知道这木桩子是千年古木所制，坚若金石，我不知道破了多少次皮，流了多少血在上面。

“啊？”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拳头，说不出的酣畅。

“小小，你不愧是天生神童，阴阳双瞳天赋惊人，这若是常人怕是十年之功也未必有如此威力。”莫彬说，“好了，接下来的路，就得你自己走了。”

“师傅，你的意思是，我这就学成了？”我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