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苦肉计（2/2）

是是非非，孰对孰错，泗水也不在意，他只想帮慕白羊，以报昨夜之恩。

慕白羊点了点头，联系不上白羊，只能先避其锋芒，一切等能联系上白羊后再说。

几丈外的孚甲背着手望着慕白羊笑道，“老夫不管你是谁，既然杨铁钢无杀你之心，老夫也不杀你。在秀水客栈前，你对杨铁钢出手，老夫伤你二成五，你还能行动自如。方才你对莫木鱼出手，老夫又伤你二成五，你姑且还能站稳。倘若你再敢对莫木鱼出手，老夫会继续伤你二成五。等你的伤势累计到七成五时，你会修为全废，经脉寸断，只能瘫在床上，等同于废人。你好自为之。”

修行之人在意修为胜过性命，修为被废，不如一刀痛快，来得一了百了。孚甲的话看似风轻云淡，但慕白羊闻之，不由打了冷颤。

不过慕白羊不是轻易低头之人，打架可以输，面子不能丢，纵使对孚甲早就畏惧三分，他还是装作对孚甲视而不见，装作对孚甲的威胁置若未闻，目光错开孚甲，盯着莫木鱼说道，“杨铁钢，你当街杀人，难道就不是草菅人命？我慕白羊的徒儿的父亲是御史台御史，在你眼里，不曾高人一等，你父亲是终南山神将，你也不见得就高人一等。我徒儿杀人被判凌迟，你杀人照样该判凌迟。”

孚甲并不在意慕白羊的轻视，修为到了他这般境界，活到了他这般年纪，所有的装腔作势、装模作样在他看来，都与跳梁小丑无异。

莫木鱼抱着水合沧露的尸体，陷在悲苦中，也无心理会慕白羊。

无人答理，慕白羊备受轻视，他已经感知到莫木鱼怀中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阴阳怪气冷哼一声道，“杨铁钢，今日你杀了这个女人，来日你必定会后悔。”

认贼作母，心情本来就不好的祖灵闻言指着慕白羊骂道，“你是眼瞎了不成，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自杀。”

“你……”身为春秋四贤之一，还从未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过，慕白羊本想发作，但想到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有失身份，满腔怒气便又隐忍下去，此地无脸再留，领着泗水，甩袖离开。

莫木鱼两耳不闻事，站起身来，准备找个地方将水合沧露厚葬，却在这时，他怀中水合沧露的尸体突兀的消失了。

“又消失了，在苍梧山，你诈死那一次，你的尸体也是如此诡异消失，难不成这一次你又是诈死？”莫木鱼苦笑，悲凉的心绪中因此生起一道温暖光明，他望着保持着搂抱状的双手，心下想道，“蠢女人，你可知我是有多希望你是诈死啊。”

但莫木鱼很清楚，这种希望渺茫，却终归是有一丝希望，他垂下手，看了一眼他在日光下的暗影，低声笑道，“你是不是又如影随形融合进了我的影子里。”

笑罢，莫木鱼拉起祖灵的手，转身走向秀水客栈，孚甲提着酒壶醉醺醺和一行甲士跟在身后，错开一段距离。

无言走了一段路，莫木鱼低头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祖灵，温和说道，“你母亲临死前让我教训你一顿，替她出口恶气，这既然是她生前的遗愿，回去之后，我自然要替她完成才行。”

祖灵停下脚步委屈说道，“父亲，您当真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死来责罚祖灵？”

莫木鱼抱起祖灵，继续前行，注视着她的眼睛俨然说道，“她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是你的母亲。祖灵，你要记住，她是父亲的结发妻子，父亲了解她，她虽然愚笨，会被人利用，但她和父亲一样，从不会有害你的心思，以后你不必要对她有戒心。”

祖灵嘟着嘴说道，“她死了，以后祖灵就是想不对她有戒心，也没有机会了。”

莫木鱼笑道，“她未必会死，她在苍梧山是诈死，这一次，也有可能是诈死。”

祖灵气呼呼道，“我就知道这条臊大鱼……母亲这是在演苦肉计，好趁机接近您，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