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序 空洞里的左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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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能飞到无限高的地方，飞过树梢，飞过云层，飞过星海，飞到那不知名的高处，再回头时，看着他出生的土地，会看到大陆上同样布满星辰。

大陆正中的土地海拔都很高，伫立于群峰之上那最耀眼的宫殿就是众星殿。建造众星殿的石料是世间最坚固的事物，历史上在此发生过的所有大事件在这座古老的宫殿上都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来此朝拜的人，有幸入殿的人都会觉得这座宫殿依旧如新，不禁生出它似乎已经摆脱了时间之河，游离于尘世之外的感觉。

众星殿古老的砖石在夜间会呼应星辰，释放温柔的星光，古老的墙壁上映出的是天上所有的星辰，它们随着时间一一显现，虚幻而美丽，又有着无形的线连接着天上的自己，隐有出尘之意，让很多人都感觉这个宫殿似乎随时都会飞起，离开人世，行入未知的仙途。

殿群最开阔的地方，有一座高楼，无顶，只有三道星环围着，直直向天。

一个皮肤干枯，身躯瘦弱，毛发奇长又不打理而显得乱糟糟的老人忽然手舞足蹈地滚在地上扑腾，又是大叫又是大哭又是大笑。

“杀掉他了！杀掉他了！”

“他果然活着！他果然活着！”

“死了！死了！都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也要死了！我也要死了！”

“救命！救命！”

注意到高楼上有异的巡逻队长往楼上望了一眼，皱了皱眉，眼睛里下意识地流露出鄙夷的意味：“老乌龟怎么又跑天刻楼密阁去了？”

“疯了还有这等修为，真是要人大呼天道不公啊。”能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闯入天刻楼顶层，只有有数的几位星座能做到，那位疯了千年的玄武座就是其中之一。他在众星殿中异常有名，不过有名的是他的疯名，这让他成了后辈们放肆嘲笑的一个“高人”，而每一次犯病都会给这里的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给了他们更多讽刺他的话柄。

让巡逻的人感到有些头疼的是，他今天似乎又犯病了，而且还跑到了禁地之中，虽然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能力，但是大殿主从很早以前就定下了不成文的规定，不能让玄武座上去太久，免得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天道本来就不公，你要是想，你也疯一个。”嘴上互相嘲讽着，脚下却加快了速度，四人持着令牌通过了无形的星光，往天刻楼上赶去。

好言劝一会儿，就可以半推半拉地弄走了。

哪怕疯了，也得好生供着，老乌龟的功勋是他们这些后辈无人能及的，哪怕他占住了玄武座的位子，也没人敢逾越过去欺师灭祖。

自然，最大的原因还是玄武座老祖很强，敢做出出格事情的人都死了。

进了天刻楼，四人立马听见了老人凄厉的惨叫，其声惨厉绝望，让他们心头微慌：“嘿，别吵了，你们听见了吗？老乌龟在喊救命。”

“哈！怕是被自己踩住的袍子勒住脖子了，以为谁要杀他吧？啊？哈哈哈！”一人笑了两声，结果被楼上再度传来的惨叫震得断了开去，而那声惨叫也断了一截，在最高处直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