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明堂多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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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开车把郑如松送回乡政府。回来的路上，三儿问王启玉：“郑如松发的什么疯？好好的看童林干嘛？”王启玉问三儿：“童林没跟你说？”三儿越发怀疑起来：“上午回来还到店里坐了一下，什么事没说呀。童叔要升哪？不会呀，不是说到高阳没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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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笨呢？”王启玉埋怨道，“高阳没戏就地不能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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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觉得好笑，又问：“不会是当市委书记吧？”王启笑了：“当书记资历不够。三月要开两会，风都传出来了，童局长是副市长候选人之一。副市长是差额选举，七个候选人，选六个，按资历童局长当选没问题。”三儿如梦初醒：“怪不得郑如松那么肉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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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利不起早。”王启玉说，“我也是吃晚饭的时候听郑如松说的。上午郑如松刚上班就跑到我办公室，水扯了一上午，问童林是不是还在你家住，说晚上要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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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不明白，”三儿说，“一个是党，一个是政，有牵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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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启玉解释道，“他乡党委书记也得听市长的呀。今年情况还有点特殊，新组织规定，县以上党政班子任期五年。郑如松九六年来的，四年，到九九年任期才满，那个时候童局长还在副市长的位子上。郑如松在市里没什么靠山，我跟你说过，他不是他同学父亲帮忙改行到行政的吗？他真要能抓住童局长，那就是他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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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顿悟：“明白了，他还想往上爬。”王启玉点点头：“郑如松今年四十五，到九九年，四十七，他要是弄得不好，还得在清水呆一届，又是四年，那时候就五十多了，然后回市里哪个清水衙门，或者最多到政协人大当个副职，混几年退休。他这一届是关键，要么上，到有油水的单位当个正职，副的也不错哇；市委市政府肯定不行，没什么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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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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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明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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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又问：“童叔到市里，吴先秦能上吗？”王启玉意外地问：“你跟他关系不错哇？”三儿说：“一般，认识。”王启玉怀疑地笑笑：“臭小子真有两下子，谁都认识。吴先秦可是童局长身边的红人。可惜童局长走得太突然，不一定有机会提拔他，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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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三儿思忖着说，“童叔当副市长说话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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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三儿没问童林童新华要当副市长的事，童林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但这个消息很快在清水传开了，成了清水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毕竟童新华在清水呆过六年，算是位勤政的领导，虽然没什么政绩，也没什么过失；大部分清水人对童新华的认知还不错，仿佛童新华当了副市长，跟自己家某个亲戚当了副市长一样，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