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都躲起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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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秋子招了辆三轮车来到清风小区，想打听吴多多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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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小区基本完工，只有两栋楼房的外围还有脚手架，一栋正在建设，一陈正在粉刷外墙，正在建设的那栋就是出事的楼房。小区里很冷清，几乎没有行人，但水泥路却很干净，像是有人专职打扫过的样子。干道左边，第一栋楼房的第一个门洞上，挂着售楼处的招牌。秋子在一楼的101套间里找到售偻处。套间客厅里摆着简单的小区模型，有两个女人坐在靠里墙的写字台边，就着窗口光线，一边说话，一边打毛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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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秋子进门，两个女人警觉地扭头看着。中年妇女收起毛线衣，站了起来，秋子感觉她就是吴多多母亲，但不能确认。中年妇女问秋子：“有事吗？”秋子愣了一下，笑着问：“我不像买房的吗？”中年妇女捏手笑笑。秋子下意识地牵着裙子，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袭普通的紫花套裙，不正式，也不寒酸，就是来看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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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就说吧。”中年妇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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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确认中年妇女是吴多多母亲，客气地说：“阿姨，我是吴多多同学林秋子。”没等秋子说完，中年妇女就开了口：“我们就管卖房，不管老板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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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走了没有，我来约她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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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住哪，老板都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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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个电话，阿姨要是碰到她，叫她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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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不到她，不认识，老板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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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只能回土菜馆。胡小月说：“看样子没找到。”秋子摇摇头：“三儿呢？”胡小月指指楼上：“用功呢。”秋子凑近胡小月轻声说：“我上去看看。”胡小月翻了秋子一眼。秋子懒懒地往楼上走。小黄问：“秋子说什么了？”胡小月说：“说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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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小黄翻了胡小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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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秋子怎么办？”胡小月笑道，“瞎话说多了，真话没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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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师傅靠厨房门上说：“小月你看，三儿跟秋子比别人家孩子成熟。”胡小月说：“当家早呗。”方师傅咂嘴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是穷人哪，我儿子二十三了，跟小孩子一样，就差没找他妈要奶喝。”胡小月笑了：“你又没死。”大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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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正靠床头被子上看书。秋子仰躺到床上，枕在三儿身上。三儿问：“没找到哇？”秋子甩掉凉鞋：“我像暗访记者吗？”三儿笑笑：“不是说过吗？你气质好，不是一般人。”秋子也笑笑：“我是二班人，一班在隔壁，设计专业总共才两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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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肯定躲起来了。房子卖不掉，资金链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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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人退房，要不更惨。三儿，你会弄房地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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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要弄的话，不会勾结，不会玩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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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扎稳打。靠你拉鱼，这辈子也别想弄房地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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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传来秋子轻微的酣声。三儿放下书，轻轻地撩起秋子的长发。秋子声息微弱地说：“我没睡。”三儿把秋子拖起来，放正：“打酣了，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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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三儿和平时一样，到金胜前面的公路上练了会儿车。三儿把车开回金胜时，胡志站办公室门口问：“死三儿还练哪？”三儿下车说：“熟能生巧。”胡志笑道：“巧个屁，比骑自行车还容易。你那大哥胆大，油门刹车没弄清就想上路，没把老子吓死。”三儿笑了：“骂他呗，你是师兄。”胡志摇摇头：“局长儿子，敢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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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办公室后，胡志跟三儿说：“师傅淘到车了。”三儿急切地问：“什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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