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二）（2/2）

婵衣掩下情绪，嘴角挂上一抹温和的笑容：“赵姨娘或许不知道，明月楼的摆件都是母亲精心为你挑的，就怕你住不惯，还特意从母亲的嫁妆里拿出来几尊前朝薄瓷花瓶放到明月楼，说是给你镇镇宅子的，如今颜姨娘有了身孕，你在她面前失手打碎这些东西，若父亲追究起来，晚晚也没法子帮姨娘将这事儿囫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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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你聪明的话，就该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不会再被欺辱，夏府，并不是你进来就可以安享荣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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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脸色发白，她从婵衣的话里话外听出了这个女孩儿的意思，心中苦笑，是她想的简单了，误以为她年纪小，拿着话去哄她，希望她能有副软心肠，帮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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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高门大户家的嫡出小姐，又怎么会跟她们这些小家小室养大的女子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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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噗通一声跪在婵衣面前，声音凄切：“是妾糊涂了，想着自己刚入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说是妾失手打碎了花瓶……不瞒二小姐，妾房里的那几尊花瓶都是颜姐姐打碎的，她今日进来就开口骂妾，说妾一家子的破落户，上赶着贴给老爷做小，比坊里的花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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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伺候的筱兰，听她越说越过分，加上之前她被小姐斥责，想在小姐面前卖个好，忍不住开口呵斥道：“姨娘睁大眼睛好好瞧瞧眼前的是谁，我们小姐肯听你说话已经是给足了脸面，小姐还小，你的那些腌臜话烂在你肚子里头就行了，做什么还非得说出来污了我们小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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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摆手，从暖炕上坐起来，趿上绣鞋伸手将赵姨娘扶起来，用丝帕擦拭她的泪，声音柔和：“赵姨娘不必害怕，既然这件事是颜姨娘的不是，便不会责怪到你身上，只不过颜姨娘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今又怀着身子，罚的她轻了重了都不妥，这事就到这里打住吧，若父亲问起来，晚晚自会帮姨娘争辩几句，总不会让姨娘白白的担着这个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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