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 ) 日暮西山。( )

与陆小凤商量价格叶灵涵与司空摘星告别后循着陆小凤说方向城外找到了花满楼马车，只等出发。

临走前司空摘星一脸痛心疾首，似乎她是去送死一般。

叶灵涵自己倒是不以为然，陆小凤这人不靠谱是不靠谱，但是好歹不会朋友太糟糕，何况司空摘星越是阻止，她越是好奇。

“不论如何还是先谢过叶姑娘，此去关中路程遥远时间亦是紧张，所以可能会比较赶，怠慢姑娘了。”

换做两年前她大概真会觉得被怠慢，但是一对比这两年经历，这点苦着实算不得什么，“哎别这么说，我沙漠里过了两年这种日早习惯啦。”

“叶姑娘真是爽人。”

“你别夸我了，我其实就是为了陆小凤答应给我报酬。”叶灵涵笑嘻嘻地掀开马车窗帘朝外望去，“说到陆小凤，他要去哪里来着，怎么让我们先走？”

“他要去趟万梅山庄。”

“万梅山庄？”

“大概是想请西门庄主一起帮忙吧，我也不太清楚。”

她注意到了花满楼提到西门吹雪时候微微一变表情，心好奇，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只能随便扯扯别，“不是说西门吹雪不适合和独孤一鹤打架么，他还去干什么？”

“他一向有他理由。”

这句话笃定得让她无从反驳，后也只得撇撇嘴歪车里睡觉。

花满楼并不多话，叶灵涵和不熟悉人也多不出话，一路上除了她实无聊问一点问题之外，几乎没有别交流。

长时间赶路让两个人都有些疲惫，花满楼也看出她闷得很，主动找话题陪她聊天，东扯西扯竟然就扯到了叶灵涵曾经向他询问过那个用剑少女。

“她留线索我又找到一个，不过和你一样，时间过于久远，毫无头绪。”

“有进展总是好，祝姑娘早日找到回去办法。”

“那就借你吉言啦。”她靠靠车壁上懒洋洋地回道：“纵使找不到她，我想也总有办法回去吧。”

“叶姑娘一定很喜欢自己家乡吧。”

“那是自然。”叶灵涵笑了一笑，“纵使回去后要面对也许是国破家亡，也许是山河破败，那也是我爱地方。”

来到这个时代后，她梦见过很多次李夜笙，但是次数越来越多，那张脸却是越来越模糊。

她清楚地记得当初藏剑初遇之时情景，唯独想不起对方是何神情。

还有叶祁，还有大师兄，师父，大庄主，很多很多人脸记忆里开始模糊起来时候她也相当地惊恐。

陆小凤一年前就问过她，如果回去了发现那场仗打了但是亲朋好友都不了还不会不会整天想着回去。

她当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想。

正因为记忆都开始阻挠，所以想。

初时候她愿意跟着师兄师姐们一齐助天策府将士们一匡天，为不是什么大义，只是不想显得自己没有季歆姑娘那样好。

但是如今回顾起来，那些抵御外敌日，是学武十几年来，骄傲日。

她家人，朋友，都还战乱里为了国家存亡艰苦地争斗着，甚至不惜奉上生命，唯独她黄粱一梦后身处这个已非大唐时代，这感觉可想而知。

察觉到她情绪变化花满楼再度开口时候语气里还带了些试探，“叶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她揉了揉额头垂眼，“我们还有多久到？”

“了。”

“那就好。”

天气越来越暖了，一路往关中过去途中还过几场雨，也没能把气温回暖趋势给缓和来，反倒是生出了几分缠绵悱恻味道来。

不过花满楼到了目地后也没急着行动，而是像之前那样先找了一家客栈休息，说是要等一陆小凤。

因为没能同时上路，叶灵涵此刻对陆小凤动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从花满楼那里听说是了，用不了多久。

关中是闫家地界，他们这般毫不掩饰应该是早已暴露了行踪，所以刚住就有人送来了拜帖说请花公一叙。

叶灵涵对那种场合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告奋勇留客栈里等陆小凤消息，只是陆小凤没等到，却是等到了另一个重要人物。

那个老者带着四个姑娘走进客栈时候她正巧二楼上喝茶，看似没有表情实则已经将根不正宗所谓西湖碧螺春嫌弃了一万次。

那四个姑娘个个如花似玉，尤其是左手边第二个，眼波一扫格外娇俏，但这些都根吸引不了她注意。

让她意是那个老者，年纪应该已经挺大，却相当精神，而且从动作来看，绝对是个内功深厚高手。

赶路途中花满楼曾经与她提过峨眉派当今掌门人独孤一鹤有七位出色弟，被称为三英四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虽然描述不多，但是要对上号也并不难，而且这般高手着实少见。

心中有了七八分确定后她便收起了原要回房间心，可以说是竖起了耳朵想听他们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