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强权与战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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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西亚一战此后，此刻正是凯撒最终征服高卢的一年。

他的罗马军团最终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凯撒终于可以回国，回到一群罗马的贵族当中，去实现他的皇帝梦想。

但他在罗马的地位，此刻事实已经在开始恶化。

这时，克拉苏斯已死在安息的卡莱之战。

他在元老院中的政敌，正在用尽心机去计算他，庞培虽然还没正式跟他破裂，但当别人实施各种攻击针对凯撒时，庞培集团却采取漠然旁观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凯撒也不得不采取相应的措施，来保卫自己的权利。

他的《高卢战记》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写的，一则为自己辩护，二则供给他自己在罗马的一派人一个事实可以正面宣传的提纲。

事实在书写《高卢战记》中，凯撒谦逊地把这部书叫做《mentarii》，意思是《随记》或《手记》之意，表示不敢自诩为著作，只是直陈事实，供人参考而已。

在叙述战役进程中，他处处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自首至尾，通篇都用异常平静、简洁的笔调叙说战事的经过，不露丝毫感情，既不怪怨他的政敌，也不去吹捧自己，即或在一两处地方提到自己的事实宽容和仁慈，也都只是转述别人对他的看法。

这似乎是一种极为松散的，对故事的平铺直叙，使不明当时凯撒处境的人读后，不知不觉会以为作者是以极坦率的胸怀，不加雕饰地随手叙写的，这正是凯撒写作时一心要追求的效果，就连当时最著名的文学家西塞罗，也禁不住赞扬它的“朴素、直率和雅致”。

在一般人来看，自然更不会猜疑到这种朴素和直率背后隐藏着什么。

其实，凯撒在戎马倥偬之中，甚至于在高卢频繁的与当地贵族进行各种友善社交活动时，根本没时间舞文弄墨。

如果不是为了要答复敌人，决不会提起笔来写作。

只是他没有采用直接的答辩方式，而是委宛地用正面叙述事实经过的形式，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实，来作为一种伪善的辩解。

例如，当时他的政敌攻击他的主要要害，就有一点，即他违犯了他自己在担任执政官的那一年，提出通过的“犹理亚反贿赂法”。

这条法律规定，行高官官本人，无论是否带有军队，如未得人民会议或元老院许可，均不得随意越出行省，也不得对别国发动战争。

当时的凯撒，在高卢事实上进行的，至少多达三十几次的局部战争，他所谓的突发性战争和遭遇战争，就从来没征得过元老院的同意。

更没有写军事情况汇报。既然都是偶然和突发的，具有此般的理由与诸多借口，事实亦没时间报告，他就作为了......

其实他一直都在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对高卢地区的全面掠夺。

因而，他在叙述每一次战事之前，必先详细说明，这次战事之所以不得不进行的原因。

象在比尔及战争时《卷二之一、二）、文内几战争时（卷三之七、八）、以及和门奈比、莫里尼两族作战时（卷三之二七、二八）的情况都是这样，在叙述远征不列颠（卷四之二零）和进入莱茵河以东时（卷四之一六），他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事实上罗马从所谓共和时期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任何时候的战争和对外族人的领土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