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什么会这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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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频文件092320170302.wav

“可以开始了吗？”

“嗯。”

“是，是要对着这个……话筒么？”

“嗯。”

“我，嗯，我叫林凤霞，57岁。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你们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我很可能已经死了……你会帮我把它发出去的，对吗？”

“嗯。”

“哦，哦，就是，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定不要相信我儿子和儿媳的话，我，我不是自杀，我如果死了，一定是他们杀的我，陈娇，嗯，就是我儿媳，用高跟鞋踩我的手，勒紧我的脖子，或者，把我从阳台上推下去，制造自杀的假象……”

（抽泣）

“谢，谢谢，你看，我这儿，这儿……还有好多都是她打的。”

“她为什么要打你？”

“是，是因为成成，成成要上小学，他们两个想把他送到外小念书，嗯，就是东区的那个外小，在那念书很贵，还，还得买学区房，他们没钱，就找我要，要六十万！我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他们要不到就打我……还不让成成跟我说话，成成现在都不理我，还说我是老不死，成成根本不会说这种话！一定是陈娇教他的，她还教成成对我吐口水……”

（长时间抽泣）

“谢谢，我不需要，你让我缓一缓……嘶……我从农村来的，帮他们带孩子，我来之前，把老家的房子，还有地都卖了，钱都被他们要走了，可他们，他们……呼……呼……”

“……”

“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我可以继续说吗，你一定不要相信他们两个，我不会自杀！我还要带成成……对，那张保险单，都是因为那张保险单，他们给我买保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就是如果我死了，保险公司就会赔他们很大一笔钱，他们就能去买学区房，还可以买车……我跟你说过的，他们现在有车，那车是用我卖房子的钱买的，但是他们想在想换一辆……”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好像都变了，变得……嗯，怎么说呢，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们还打你吗？”

“不打了不打了，也不找我要钱，还给我做饭吃，成成也跟我说话了……不管，不管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挺好的，挺好的……”

“说说那件事情吧。”

“哦，哦好的，上个月我卖完菜回家，之前跟你说过的，他们楼下有菜园，我在里面种有一些豇豆秋葵什么的，家里吃不了我就拿去卖，在小区旁边的菜场，他们卖四块，我卖三块，卖菜的钱我儿子会拿走，是给成成买文具用的。”

“嗯。”

“那天晚上大强正好要加班，我就给陈娇还有成成做饭，到晚上，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陈娇就跟我说学区房的事，她跟我讲，如果下个月再不买房，成成就没有学上，要是成成不能去外小上学，她就和大强把成成扔给我，让我带成成离开这里回老家。”

“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