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路上的风景成了幻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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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亚历克斯被士兵搀扶上列车，等众人落座后，三节列车随即呼啸喷出浓重的黑气，白气，沿着铁路疾驰而去。

月台送行的使者们挥手朝探出车窗外的西瓦得致意。

车轮不知疲惫的滑行，烟囱不住的将体内的气体吐出，早晨的湿漉漉的雾气碰上脏兮兮的煤炭气，沾染成黑色，旋即融入白茫茫的世界。

低矮的雾气逐渐升腾，从人们都脚底生长到头顶，又仿佛这些白气从天空倾覆下人间。

越发浓稠的雾霭笼罩温图尔库，市民们被畏缩在家中不敢外出。联合军队的士兵则走街串巷的宣传联合军队不会危害平民的信条。

以往的早市今天沉寂下来，街道堆积一夜的蔬菜残渣带着些剔透的冰楞。

亚历克斯就在这样的早晨，离开了温图尔库。

列车行驶速度极快，火车头，中间的车厢，最后的动力室。毫无赘余的东西，一如草原人豪爽的性格。

亚历克斯贴着西瓦得，伊莲娜坐在过道旁。座位刚好容纳三人。

被挤在二人中间的亚历克斯浑身不适，左边是西瓦得身上的垃圾堆留下的臭味，右边是伊莲娜扑鼻的清香。两种味道交织让亚历克斯头昏脑涨。

伊莲娜同样不愿挨着亚历克斯和西瓦得二人，但周边都落座着多米斯勒派来护卫的士兵，只得装模作样的凑在亚历克斯身旁。

伊莲娜纤细胳膊抵着身前的桌子，手掌托住下巴。黑袍遮掩之下，她的眼睛向右瞟着亚历克斯。

她看到亚历克斯手臂，脸部的绷带已经泛黄。油渍点点滴滴散布在绷带上。

伊莲娜心中一阵反胃，仿佛一个意大利帝国的活蛆奶酪放着胳膊旁，活蹦乱跳的白蛆还不时触及她的臂膀。

这种特产奶酪在当地人眼中视为液体黄金，数不胜数的游客闻名而来，试图尝试一番，不过鲜有人能真正下口。

亚历克斯被晶兽血液强化过，神经思维，感知体力自然远超常人，虽然伊莲娜黑袍遮遮掩掩，但她瞥时仍旧的亚历克斯眼光仍是被察觉到。

亚历克斯也知道自己身上气味臭不可闻，于是尴尬的对伊莲娜说道：“你为什么身上没有臭味，明明都在垃圾堆中呆了那么久？”

伊莲娜看到亚历克斯向自己搭话，便光明正大的扭头，薯宝宝看向窗外。

雾气不是很浓郁，透过迷茫的清晨车窗，她看到列车已经驶离温图尔库城。

伊莲娜心中欣喜的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了温图尔库？

脱离了追击风险的伊莲娜心情高涨，甚至觉得在一旁污染空气的西瓦得和亚历克斯二人都有些可爱。

“那是当然，我可是用的奢奈香水。”伊莲娜语气中透着骄傲。奢奈公司的产品，向来都是高端的象征。光是小小一瓶三号香水都要耗费五十枚金币。也就是一名煤矿工人三个月的薪水。

现在的帕尔彼零大陆，最不缺少的职业便是煤矿工人与奴隶。

“啊，这样啊。”亚历克斯也听不懂伊莲娜口中的奢奈香水是什么东西，便含糊的回应。

他闻过最清香的气息便是春日里柏莉雅柔嫩而结实，洁白而酡红的身躯散发的少女香味。

亚历克斯记得，柏莉雅没有使用过香水，一向是把茶包佩戴着腰间。夏日里佩戴米兰包，秋日总爱把蝴蝶兰插在她的轻盈白纱裙上。只有冬季，柏莉雅才用一些气味清淡的香水。

一年四季，亚历克斯只要闻到若有若无的清新，独一无二的香气，便知道柏莉雅在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