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餐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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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布尼茨捏着刀叉，一刀一刀地切割着盘子里带血的牛排。而维特则动作迅速，也更加优雅一些。

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人。

“你最好告诉我你是有计划的，而且得是一个让我听了都觉得很好的计划，不然这事就难做了。”莱布尼茨嘴里含着一大块肉，口齿不清地说着：“这回的事太大了，几个我都扛不住，没有一个可行的，很好的计划，我不可能帮你。不过，说真的，阿诺德，你居然真的能跑到这里来，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一路上差点死去的次数也不少。”维特摇头失笑，“我确实有计划，而且是一个不需要你出面的计划。从头到尾你都可以隐藏在幕后，甚至可以干脆不参加。”

“那不行，如果我不参加的话，这些计划还有什么意思？”

维特露出了笑容：“其实计划也不是那么复杂。我打算在这里发起夺权行动，把尤恩瑞克掌握在手中，这只需要你提供一些情报就够了。”

“就像当年你给我提供的那些那样？”

“如果可以更详细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一起“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个不难，明天你就可以拿到手。看起来大致的策略你也已经有想法了。”

“我更担心维拉德派来的杀手。这才是最棘手的问题。”维特用刀尖切开一颗豆子，头不动，眼珠则上移一点儿角度，显得锋锐十足。“特别是在我的精神力受损以后。”

他又切开一颗豆子，继续说道：“现在目标不再移动，而是固定在一个确切的位置，这就方便了维拉德力量的投放。他可以一次性将足够歼灭你我的人马派遣过来，而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动地搜寻我的行迹。”

“但这也方便了你的防御以及反击。”

“确实。这需要借重你的力量。”维特放下叉子，捧起杯子，喝下一口冰冷的红酒。“我在来的路上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个是值得信任的。”

“说来听听。”莱布尼茨则没有入嘴，只是摇晃着高脚杯。

“最近的有一个沙盗；还有一个从秘密序列逃出来的，很难说他是哪边的人。进入沙谷行省前还有一个身手不错的刺客，我也招募了。嗯……布利尔你也是认识的。除此之外嘛，还有一个阿斯潘多斯的枪手。就是这五人了。”

维特每说出一个人，就用刀挑出一颗豆子，最后将这五颗豆排成了笔直的一排，横向一刀，齐齐切开。

“秘密序列？这个有意思。”莱布尼茨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居然让他跟着来了？秘密序列的那些人，大多一副精英分子的模样，看到就烦……”

“他不太一样。而且，至今都没有显露出真正的目的。你也知道，被秘密序列追杀的人不可能逃得到这里来。事实上，根本不可能出得了军营。除非他是被故意放出来的，目标是接近我。”维特终于开始切牛排的另一角。

“不管怎么说，他的战斗力很强。”

“和西恩比怎么样？”莱布尼茨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显出许多褶皱。

“西恩的话，就现在他暴露出来的实力，四六开。”

“哈哈哈哈，那不错啊。”莱布尼茨大笑起来，又突然连续不断地咳嗽。

“洛韦思？”

“没事。”莱布尼茨摆摆手，扶着餐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他站起身后，身上的衣服松垮下来，露出了腿边的口袋。他探进手去，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