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祭品（2/2）

“终于又靠痛换得了思考的时间，可是这样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叶粼心中思绪焦灼，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居然逐渐开始习惯这种痛苦，痛苦与瘙痒的决斗中，痛苦开始节节败退，因为失血过多，那只手已经开始渐渐使不上劲了……

“你还要继续忍下去吗？一直坐在一个位置不动，你都快成受虐狂了，勇敢的家伙。”腐烂的女人用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深沉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满是腐尸之臭的吻，像这种有趣的男人可不是随时可以遇到的，叶粼明明很痛苦，但是看见这女人这样说，他就像要刻意较真一样，将碎片似的轻薄语气凝回严肃，说道：“如果要我这么死，我至少完成了我的任务，他们会替我活下去，我不会遗憾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想着你的女朋友呢？”

“你的母亲还卧床不起呢！”

“哦对了，为了两个人，你要背叛张余的约定，许允可能也会死掉哦，还有佣兵的儿子你还没帮他找到了！”

“啧啧，这么算，你身上背负的东西还真多呢，就和祭坛上的祭品一样，你一直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可惜就像飞向天空的祈愿，你一个都救不到，我当年像每一个神祷告，希望腐化症的患者们恢复健康，结果最后还是要靠自己，你知道我是怎么祷告的吗？”

“就像这样！”

女人的嘴贴在叶粼的耳边，用十分怪诞地术语祈祷道：“阿弥陀佛，阿萨拉姆艾赖以昆……”

“哈利路亚！”

叶粼咬住牙，闭上眼睛，妄想这样就能四大皆空，目空一切，继续思考生路，但是他的精神与这女人开始同步，达到可怕的一致！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肉体和精神说白了不过都是祭品，交给某个虚无缥缈的神而已。”

“不！”叶粼憾地重拳击碎了办公桌，向杀红了眼一般，沾满血的刀，反手回旋，本该致命的一击，当触碰到那个女人的瞬间，却只是划破了镜花水月般的虚影。

叶粼因为把所有力量都汇在了这一刀，瘫软的双手，陷入了彻底的疲惫，他想继续捏紧身体却与他作对，想强行催发精神力他的大脑却如撕裂般疼痛！

“啪嗒！”

他用尽气力，耗尽精神要拦截的刀还是掉了下去，他心中千呼万唤，可是手依然松开了，刚刚陨落，刀便自己竖了起来！

“不要！”

“不要！”

“我求求你了！”

“不！”叶粼想去抓住那把刀自己却已经因为透支消耗全身趟地，不得再继续动弹，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这个字在心中嘶吼了无数遍，眼睁睁地看着漂浮着的鬼刀，他又一次流下了不甘心的眼泪，远处他隐隐约约看见那把刀缓缓划动！

“不要！别啊！每一次的流血流泪，究竟是为了什么！”狂风暴雨打在叶粼的心间，他的识海变得更加波澜起伏，肉体，灵魂，欢笑，泪水，它们极具燃烧着，继续作为动力让叶粼缓缓爬向文西。

没挪移几厘米就要忍受浑身的疼痛，就这样走走歇歇，衣物已经被血粘在了身上，燃料耗尽，意识迷离，他在消亡前的一刻望见了两具骸骨……

为什么，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毫无意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