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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里，昌平侯说道，“太医是聪明人。”

其实永阳长公主虽然受伤，却绝对没有太医口中那么严重，昌平侯不过是把宫中的情况与太医说了一遍，只问太医想留在公主府还是想回宫给明德帝医治，太医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有自己的选择。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长公主受伤的经过就被送到了首辅府上，也是因为这个时候皇后的死，宫中大乱，否则他们也没办法这么快打探到消息。

只是送出来的消息，众人看着都觉得荒唐，长公主不小心撞见了郑博在花园和人偷情，所以郑博想下手杀了长公主，长公主的头就是郑博抓着她撞在了假山上所造成的，明德帝把消息隐瞒了下来。

“四殿下这是……”疯了吗？

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众人眼中都是这样的想法，不是他们不够内敛，而是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人茫然了。

“不是真的吧？”

说这话的人，心中本来有些偏向郑博，此时却又有些犹豫，倒不是犹豫别的，而是犹豫要不要继续支持四皇子了，甚至心中都已经相信了这件事。

次辅终是开口道，“两位皇子终归姓郑。”

这话说的委婉。

首辅知道自己不开口，这些人不会主动开口送上把柄，说道，“一切等陛下醒来，维持现状。”

言下之意，郑璋和郑檀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死的。

刑部的官员现在也是一股子苦水，郑檀关在刑部，如果真出事情了，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不用首辅和次辅交代，他们也会保护好郑檀的，只是郑璋被圈进，那边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首辅也没有再说什么，“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

众人见此，这才告退，倒是次辅留了下来，等人离开直接问道，“如果四殿下登基，恐怕你我日子都不好过。”

首辅没想到次辅会直接说这些，看向了次辅，次辅毫不犹豫说道，“四殿下在早先已经派人拉拢我了，只是我没有接话。”

“你……”首辅看向次辅，两个人一直不和，情绪激动时候大打出手都有。

次辅冷声说道，“我还能做官几年？总要为后辈着想，四殿下这样喜怒无常，连长公主都敢动手，我们这些做朝臣的呢？”

首辅没有说话，次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瞧着长公主伤的严重，不过……恐怕她在我去之前已经知道宫中的事情，不愿意参与这潭污水。”长公主受伤是肯定的，被郑博伤了也是肯定的，但是伤势恐怕没有那么严重，而是长公主昌平侯他们都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

“四殿下和侍卫……”首辅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在花园中被长公主撞见了，听说当时要不是长公主的侍女忠心，怕是……长公主就不止是受伤了。”其实首辅听完觉得郑博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被撞见了就被撞见了，难不成长公主还会出去乱说？或者想要找刺激，也不要去花园这样的地方，这不是给人把柄吗？最重要的一点事，既然都下手了，为什么还让长公主活着，这不是特意留下仇人吗？

其实首辅觉得郑博被人算计了，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哪怕郑博真的被人算计了，也只能说郑博太蠢而不是别的，毕竟从去花园和侍卫厮混起，就不是别人逼他的，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次辅说道，“不管是谁，总要保证雍朝的安稳。”

首辅抿唇，许久才叹了口气点了下头，“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样了。”

次辅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怕是陛下……”

话没有说完，次辅发现首辅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动，怕是早知道这件事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两个是不和，但是首先雍朝必须安稳，那些蛮族必须被驱逐在外，百姓也要安居乐业，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有了默契，而且郑博既然不行，那就从郑璋和郑檀终选，郑檀背后是湘王他们更偏向郑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