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誓死（1/2）

我们誓死捍卫，哪怕惨痛的失败，只要不负自己，不负身后的一片郡城。我，我们，我们每个人都是出色的。人类常常在绝对的定义中徘徊。是与否，对与错，一念之间。至此，我们的意义就是填补缺口，那不断喷涌的缺口。然后，死去，永远的死去！壮烈且不负初心般地死去！

紧急的电报从北至南，跨越凛冬，跨越森林，飞跃密密麻麻的街道与楼房，最终在光正楼的最顶层爆发。

孟乾的面容霎时冷淡，并将同样的电报以书信方式极不情愿地委托信差交付至几千里以外的皇城。

“人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崇灵城面临绝境，岐河北墙被铁虫破开，所有居住在崇灵城南面的人被安排至岐河北城，一旦捍卫失败，我们所有的矿产资源会全面崩溃，到时候，不光是我们，是所有的人类都会死。极光与梅源被大量掉往失守的南城，北城仅剩下区区几万极光成员，望皇家军队可以给予帮助......”

“我们帮，一定要帮！”渊裘鹤紧紧攥着这封事关重大的通信，另一只手故作紧急，托着下巴。

“这话说的对，但是怎么帮，我们得仔细想想。”坐在棋盘对面的菩桉勒应和道。

“你什么看法！”渊裘鹤摆出帝王姿态，瘫坐在椅子上，身披的狐皮披肩在冬阳的照耀下散发光彩。

“嗯——按照您的说法，我们一定派兵出动，但是陆泷队伍由于本人原因，暂时在那个庸医那里修养，所以我们主干讨伐军只能派出二号队伍，凌衡他们前去。”菩桉勒说着，将黑色的棋子，沉稳地放在棋盘左下角，“别人有求于我们，主将不必冒那个风险，让二把手玫棂去就好了，我相信她！她绝对可以完成任务！”

“真的嘛！那真是太好了！”菩桉勒将身子俯过来，仔仔细细望着棋盘上的星罗棋布。

“虽然南面瘫痪，交通系统崩溃，但是从天鹰城绕过去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通过崇灵城冬面的环城轨道一路南行，不出三天，即可赶到。加上我们已经研发出了高效率的重型机炮和稳定可靠的架设机枪，想拿下它们还不容易？”菩桉勒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震，“当然不在话下！”他补充到。

“真是太英明了，你简直是奇才！”

“多谢夸奖。”

四列武装就绪的装甲列车有序地停靠在北河军用机车站，工作人员将互相连接的双重加固钩锁扣实，活动的弹簧锁稍微斜倾，中央显露的圆环拉锁被锁死。四列机车俨然成为了一列庞大的钢铁巨兽，在机车两旁加装的架设机枪十分显眼——光正制肃清机枪是由主干讨伐军与皇家工厂——光正制皇家军民两用工厂联合研发的大口径机枪，极具破坏性的十毫米口径子弹可以在三百米以内的距离对铁虫进行致命性打击。惊世骇俗的子弹初速哪怕在一千米之内也可以保持弹道的精准性，适合中远距离火力压制射击。

其中，四节单独设立的机炮车厢十分奇特，主体为圆柱形设计，下方灵活的炮塔转轮可以为这节“火力全开”的车厢提供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射击。八架摧枯拉朽的机炮巍然不动地架立于此，它们犹如黑夜中的暗杀者，紧紧望着周围的一切，供不应求的弹药会通过自动装填机从下方的滑轮夹板将机炮弹匣一枚枚装填入备弹槽，气泵会将这些炮弹急锣密鼓地填入弹仓里。两旁的车厢是提供炮塔与气泵动力的巨大锅炉与蒸汽机体。按动气阀，炮塔就可以通过手摇泵进行上下的高度调节，两旁的蒸汽机会提供主要动力。这种动力模式连接动力装置与调控装置。当猛烈的火舌爆发，这列武装列车会化身战场上的绝地勇士，一支军队，疾驰在铁轨与焦土上。

“凌晨四时出发！誓死捍卫！”菩桉勒在玫棂所执的军队面前表现无限地伟大，对于国家与人民绝对的忠诚。

“是！”玫棂低沉的嗓音让人感到可靠，身披的金刚重甲可达上百斤，那等人高的锯齿重剑是军队上下最别致的重型武器，没有巨人一般地蛮力是绝对无法握住的，更别说将它挥舞起来。赤红色的胸甲，墨黑色的底衫，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棱形铁甲全方位保护着她的要害，从头至尾。

传令会结束后，她回到军营，拿上一块坚不可摧的橘红色护颈，用精铁铸造而成，可以保护盔甲所不能覆及的区域，保护着她的颈部和下半部分的面部区域。玫棂对于这一块护颈视如珍宝，当年八十二届南河军校训练期间，陆泷作为她的挚友，将这一块护颈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传言，自从两人入伍以来，她从不会与陆泷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相见。

车站的响钟被敲鸣，四时零五分，四列相连接的装甲列车准时从北河军用机车战出发，北行至天鹰城，再转换线路，西行前往面临沦陷之灾的崇灵城。总共十二万人，有条不紊地爬上列车，等待着硝烟弥漫的主战场。

燕群从天鹰城与崇灵城两地迁徙南飞，孤独的列车则反方向行进。岐河阻绝了两城与光正城，岐河可以说是四城的命脉。人类总共所发现的六条河流中，唯有岐河与翊河提供的经济效应最大，最稳定。前者贯穿天鹰崇灵两城，后者更是直接串通光正与高祖，天鹰城西南部的灰鹰水坝是人类建筑的奇迹，由于天鹰城南部重山环绕，导致岐河上下流的落差巨大，水流湍急，灰鹰水坝可以将巨浪阻绝，并串通出一条平稳的航道。列车穿梭在没有人烟的故事里，阴阳莫测。

“你为什么这么放心让她去！她没有指挥的经验，很可能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