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前世今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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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臻浑身一僵硬，心里赫然一震，却依然靠在椅子上没有太大动作。只见那李冰如大家闺秀般正襟危坐，一脸淡然地望着颜臻，眼神忧郁而冰冷，却并没有凶狠或是要动手的意思。在颜臻细细地打量和感应之下，一股淡淡的煌而奇正、义存八荒的气息，散发着浓浓的忧伤的情绪，颜臻蓦然就想起这人究竟是谁了。

“是你拿走了我的牌位吧？”

李冰的声音变了，不是那苍桑浑厚的男声，也不是李冰本来的声音。那声音很是特别：清脆甘甜、珠玉鸣银，牵魂如醉、婉约如霖。仿佛能清楚地听到声带的每一次振动，干脆而有穿透力，却又不会显得突兀，反而更加动听怡人。颜臻一时间感觉有些醉了，也不知是因为这酒，还是因为这山中的景色，或者是因为这声音。

颜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紧紧地望着李冰，仿佛是怕她一下子消失不见般，不敢错开一时一刻。

“为什么？”

颜臻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依然紧紧地望着李冰，却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能还给我吗？”

颜臻左右望了一眼，这个时间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于是一挥手，那黝黑的灵牌出现在手中，轻轻地放到了李冰面前。

李冰缓缓拿起灵牌，眼中变得更是忧伤。嘴唇轻轻抿起，竟使颜臻有了一丝丝意马心猿。

“燕山烟雨如相问，莫道君心似九泉。”

李冰轻声地吟着那两首诗，而随着诗句的吟诵，那眼中的忧伤也慢慢地扩散到了周围。感受着那让人心碎的莫名心痛，颜臻轻叹一声，莫名地道：“放下吧，不要再去留恋，上天让你失去，也定会让你得到。”

颜臻一句话莫名地出口，李冰却是周身一振，继而微微颤抖，脸色也更加苍白。双眼紧紧盯着颜臻，眼中有恨意、有幽怨、更隐隐有泪光闪现。呼吸越来越是巨烈，却把灵牌紧紧地抱在了胸前。

“原来真的是你！”

过了良久，李冰才慢慢平静了许多，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说出的话也比颜臻更加莫名其妙。

“什么？”

颜臻不明所以，却仿佛有着某种预感，那预感使自己有种淡淡的久别重逢的喜悦，却更多的是如刀搅般的心疼。

李冰没有回答，却一把抓住了颜臻的手，刹那间，颜臻眼前一阵恍惚，如梦似幻般地出现了一番景像。

那是一个青翠的山巅之上，一个少女白衫飘逸地站在山巅轻声泣道：“难道你要做的事，就比我还重要吗？”

那少女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身白衣，飘然若仙。长发荡漾，更映芳颜。柳眉如黛，杏目含泉。秀唇微翕，玉葱倒悬。那少女美而不艳，不施粉黛，却更胜浓妆。声音清脆甘甜、珠玉鸣银，牵魂如醉、婉约如霖。如此特别的声音，颜臻又岂能不知道她是谁。颜臻只望了薛缘一眼，就被那如玉如仙的美貌所震撼，内心却有一种深刻的感觉，感觉望着薛缘，就如同望着自己的妻子般幸福安然。

“是的？”

颜臻莫名其妙的答了一句，语气坚定而决然，却明明暗含了绝望与心碎。颜臻心里一惊，薛缘在说什么？自己又在答什么？

“那……我呢？”

薛缘泣不声，万般委屈地望着颜臻，眼中有希翼，有渴盼，声音哽咽地问道。

“放下吧，不要再去留恋，上天让你失去，也定会让你得到。”

颜臻又是不由自主地回了一句，却是那么心痛，那么熟悉。

薛缘终干支撑不住跌坐在地，而颜臻却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身后传来薛缘撕心裂肺地哭喊之声：“孟彦臻，你……你混蛋！我……恨你！”

又是一阵恍惚，颜臻清醒了过来，自己还坐在风林小店的回廊之上，面前，还坐着李冰……或者说是薛缘。

“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