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涉古奇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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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道一百三十多岁的人了，低眉顺眼儿地垂目不语。颜祥林一个劲儿地安慰老婆，又得一个劲儿地向马老道道歉。颜臻也不住地劝着母亲，好不容易把于氏劝得破涕为笑，就要跟母亲一起回家倍伴两天，却被颜母严厉拒绝了。

“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在这儿住下。伤好之前你要是敢走出医院，我……我就……我……”

颜母“我”了半天也不知该“我”点儿什么好，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儿子伤成这样。不禁又急又伤心，眼看又要哭了出来，马老道忙出言劝道：“好了臻子他娘，都听你的，我让诗诗丫头看着他，他哪儿也去不了，你就放心吧。”

折腾了一上午，好容易把颜母劝了回去，马老道刚叹了口气还没说话，外面就来了一伙儿人。

“谁是颜臻？跟我们走一趟！”来人却是一帮警察，为首的一个小青年硬生生地开口就喊道。

“任什么？”师姐韩诗诗不乐意了，这人刚躺下就来一帮察抓人，什么情况这是？

“颜三胖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颜臻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那小青年见是个美女，态度好了不少，“耐心”地解释起来。

韩诗诗一听这话，大眼晴白眼儿一翻道了声“你们等一会儿”，就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韩诗诗又推门走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冷冷地盯着那小青年一动不动，看得那小青年直发毛。正要说点儿什么，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小青年拿起一听，还没开口就从手机里传来一阵暴跳的吼声：

“你是干什么吃的？谁让你去找颜臻的？快给我滚回来！”

小青年尴尬地走了，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颜臻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马老道捋着胡子哼哼唧唧地嘟囔着：“嗯…！几百年……会是谁呢？”

“师父，这像是野兽似的武功招式，以前可有类似的人物出现过呀？”韩诗诗皱着秀眉问道。

“嗯……这个嘛，也有不少，比如行意一门的形意拳……”马老道思索着道，可还没说完就被颜臻截口道：“绝不是行意拳，也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拳法。那招式古朴而又原始，不像是人类倒像是真的野兽。”

马老道思虚了良久也没什么头绪，干脆一拍大腿道：“先不管那么多，如今他也受伤不轻，想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兴风作浪，只要他还在就会有遇到的那一天。”想了想又道：“不过臻子啊，你今后行事可要小心才好，说不定他会回来报复，还是要有所防备呀。”

颜臻点点头答应了一声，此事就暂且揭过了。既然找不出线索，也只好先放过一旁，一切也要等颜臻伤好之后才能再做打算。

马老道见颜臻没啥大碍，嘱咐了几句就回山上熬药去了，只留下韩诗诗来照顾颜臻。

颜臻在医院躺了三天就实在躺不住了，于是禀明母亲大人，在好说歹说之下，终于获得批准回了山上小院儿，有漂亮师姐熬汤喂药，一时间日子过得也还算潇洒。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师弟程涛却回来了。

程涛在十多年前就已下山入伍从了军，之后转业入了国安，凭着不俗的身手和出色的头脑搏了个队长的职位，用马老道的话说：“学有所用且为国效力，也算没有埋没了这么多年的辛苦。”

程涛一回来先是慰问了“人民群众”——颜臻，之后就拉着一门四人开起了动员大会。

“师父，这次您不能不管呀，您要是不管，那徒弟我还是回来侍奉您老了得了，省得在外面给您老丢人。”

程涛这话一听就藏了七、八个心眼儿，马老道也是很长时间没见这三徒弟了，也不忍心埋怨，笑骂着道：“你个小兔崽子，在外面别的没学会，净学些不着四六的玩意儿。说吧，什么事儿？”

程涛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话说月余之前，省城公安部门接了个凶杀案，一番调查下来却给牵出个跨境文物走私团伙儿来。因涉及到国宝级文物，公安部门把事情上报给了国安，于是程涛就受命接手了这件事情。

这伙儿人就只有五人，却是一水儿的忍者高手，一番接确下来，程涛折了十来个兄弟，却被那团伙抢了文物扬长而去。经过半个多月的搜捕，人影儿也都没见着一个，于是程涛坐不住了，在向上级领导请示之后，回来向师门求援来了。

按照程涛的意思，这事儿就得找颜臻出马。可是一方面这件事儿风险不小，师父不一定会同意。另一方面颜臻又受了伤，这个节骨眼上，以这老货的护犊了的个性就更没可能了。于是程涛只好先大义压顶晓之以礼，再以情份为桥暗渡陈仓，力求把这事儿给拿下来。

听了程涛的叙述马老道哼哼了半天，慢慢悠悠地道：“既是为国效力，为师自是不便拒绝。只是为师已经老了，有什么事还是你们年轻人商量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