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万众瞩目的场合一定有人出糗（1/2）

待到第二日门派大比正式开场，四面守山大阵依次张开。江扶摇定睛一看，天空中到处都是各色的灵气乱流。玉灵门，萧山派等大派不惜动用大型飞行灵器来标志各自位置。另有一些小门派不惜花大价钱捉来巨型灵兽，一时间各方光是争位置就已经打了三次。最后萧山派作为东道主，无奈之下划定区域。玉灵门纵水莲台驻南，萧山派付云舟在东，散修飞剑集中于西，而那群又吵又危险的灵兽只能交给防御最强，阵法最精的北峰一带。于是江扶摇常行之二人不但要接受同门弟子同情的眼神，野兽的咆哮和臭味，以及照顾灵兽的任务。

“现代没给人家铲过屎，妈的穿越才多久就开始铲屎了，来陛下，把肚子挪一挪，啊啊啊，你毛上要沾到了，师兄师兄，快给人家洗一下。”江扶摇看着眼前的虎形兽，叹了口气“大猫乖乖，往旁边移动一下，真搞不懂那群人，装逼就装逼吧，身上穿好一点不就行了，搞这些玩意，忒******难养，长得也不好看。除了那只。”江扶摇顺手一指旁边那只孔雀。

的确，众灵兽中多为虎豹等猛兽，无翼不能飞，只是比平常的野兽更为巨大有力。更多的连灵智也未开。少有的几只鸟类也是鹰隼等猛禽，像孔雀这等纯观赏性的也是少见。

常行之提了一桶水来，一年相处他早已习惯了江扶摇嘴里蹦出来的奇怪的词，只当是他发发神经，道：“那只也是最乖的，不过可惜......师弟，如果那只孔雀只是寻常小派不懂行买来的观赏品该多好。”

“什么意思，听你口气好像它活不下去了一样。难道这只还要上台斗兽，孔雀会什么？用它眼睛晃瞎他啊？好像有点道理。我真聪明。”

“这次门派大比没有御兽门，所以也不会有斗兽项目，你不必担心那只孔雀会需要用眼睛晃瞎他。我觉得他会死是因为门派大比他们喜欢下注，这只孔雀应该是某个大派出行的尊者或者世子的玩物，没什么攻击性，但是价值不菲，拿来当做赌注既有面子又不算太亏。”

“师兄，除了我们萧山和旁边的玉灵还有其他大派参加？”

“我们绪方州，萧山和玉灵共居西南，获荣派居北，天机门自存雾州起延伸向绪方州，很有可能人家跑出来个什么人想要出来玩玩凑个热闹。还有一些太上老祖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可以收作关门弟子。像是沈音，咳，沈小师叔，就是人家玉灵门太上老祖在外歇脚时收作徒弟的。其中最出名的是人家天机门门主的传位弟子，人家跟你一样，也是从江里面漂来的，当时江心生异象开莲花千朵，人家太上老祖说这是瑞兆，给起名字叫江芯蕊。三岁测灵根果然，比单系天灵根还更稀有。你说，都是从江里面漂来的，会不会跟你是亲戚，反正你的身世也不会简单。有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书卷的家族，你一定是某个大派的仙子未婚先孕产的私生子。”

“这么埋汰我好玩吗，还不赶紧打扫完了去赛场，比赛不想看了？再跟你叽叽歪歪估计晚饭都没得吃。”

二人到了赛场，那些平时空荡荡的小擂台早已升上半空，江扶摇忽然想到，要是有人恐高该怎么办。还有，这玩意要怎么上去。

一边的白衣美人顾惜好像知道他的心思，解释道：“未开赛时擂台在地上，打斗时擂台上的阵法吸收他们的能量，生成保护罩，以及下一次升空的屏障，你看他底下，是不是有一层薄膜？来，我们几人去高一些的地方，看得更清楚一些。”

“谢谢师姑，这位是.....见过师姐！”江扶摇这才意识到坐在顾惜身边和他一样穿着萧山统一校服的是顾惜的弟子苏菀林，苏菀林眉眼弯弯，发间簪者一直半开的白海棠，也许是靠的太近了，江扶摇感觉自己能够闻到她头上的香味。直到苏菀林前他半步江扶摇才意识到，白海棠是无香的。

高台上有一排排的椅子，一行人随意坐下，江扶摇与苏菀林之间隔了一个空座，江扶摇正在考虑要不要挨过去坐时，昨天那个小包子走了过来，正好坐在他二人之间，而苏菀林另一边是个玉灵门的女弟子。

那个小包子却好像跟苏菀林很熟一样，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手帕的绣法和头上的珠花，江扶摇觉得有些无聊，转过头去看擂台，不经意间扫到苏菀林，不知是沈音说了什么，两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脸上绯红。

擂台上站着两人，互相行了礼，仲裁站在擂台上喊道：“第一场，萧山外门弟子朱奇，对西董派弟子李飒。点到为止，开始！”

二人皆是使剑，并不见平时内门弟子切磋一样，内门弟子切磋时喜欢对气，尤其是江扶摇与常行之二人皆精于练气，虽然还没有学会专门的术法攻击，但是两人打到兴起总喜欢聚气成团，然后像是扔石头一样对脸砸去。

再说擂台上，两人看起来都没有修过凡人的内功心法，只能靠灵气运转，虽然身法轻灵，但是长时间的持剑挥砍对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说还是负担过重。江扶摇觉得无聊，晃了两下脑袋，又抓了几下头发。终于，在他第九次摸下巴时，常行之忍不住了。

“坐好了，像个猴子一样动来动去。”

“师兄你给我留点脸，旁边有漂亮师姐在呢！话说我能回去吗？这比赛一点也不好看，还不如回去给大猫铲屎，至少他还会嗷呜两声。”

“大猫？难怪你身上有兽腥味。”一旁的沈音鼓着她的小包子脸，粉嫩粉嫩让人很想捏一把。

“小师叔见笑了，快点坐好，我们内门弟子必须坐在这，外门弟子赢得比赛的是可以向我们挑战的。”

“哦，啊？算了，应该不会那么不开眼挑到我身上吧，打赢了有什么奖励吗。”一提到奖励，江扶摇的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瞳孔里面就差映出一个钱字。

“外门弟子赢了，可以进入内门修行，内门弟子去外门一年作为惩罚。内门弟子赢得漂亮的话，门内奖励斗技一部或者是丹药一颗，或者你想要的话也可以是法器一件。哦，说过几天段师叔从存雾州寻材归来，你可以准备准备跟她学习炼器。”常行之提到段师叔三个字时眼角有些抽搐，不过已经被钱迷了眼的江扶摇却没有看见。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我有点小激动。。。”

终于，台上二人比完了，萧山门的那个外门弟子获胜，剩下的那个手臂上挂了彩，顾惜已经下去给他医治。忽然，那个获胜的弟子对看台高喝一声：“我要挑战内门道友江扶摇！”

“啊嘎？说什么来什么啊——居然有人认识我，诶？不对，我长得像软柿子吗？”江扶摇转身对擂台喊道“内门弟子江扶摇应战！”

上了擂台，江扶摇看了一眼那个名叫朱奇的外门弟子，好像有点眼熟，猛然想起这是当初和自己同一批进门的那堆杂灵根里面唯一一个三灵根。江扶摇心想：难怪你认识我，想我跟你一样同年入门，你三灵根我双灵根，想来不会差很多，切！当我这一年的沙包陪练白当了吗？你怎么没胆子挑战我师兄呢？

“好久不见，也是难为我能记住朱道友这一张路人甲的脸，怎么，想要进内门想的很辛苦？”

“你们这些人永远都不会明白......”

“承你吉言，我也永远都不想明白，高高在上的感觉其实挺好的，虽然没感觉门派有多特殊对待，不过有人自己愿意把自己当做蝼蚁也是很特殊的表现，你要像那些话本子里面一样慢慢的从地底爬到人上人的位置？啊——好伟大的理想。”

“行礼！第二场，萧山内门弟子江扶摇对外门弟子朱奇，点到为止，开始！”

朱奇似乎被江扶摇前面的话激怒了，握剑的手有些颤抖，看到江扶摇手上连剑也没有拿，笑道：“你会知道轻敌的下场！”

“哼！”

朱奇提剑上前，正欲刺，“呼”的一声，迎面飞来一个青色的气团，朱奇堪堪躲过，气团扬起的灰糊了他一脸。朱奇加速两步，直刺江扶摇心口，江扶摇的身体却在他面前消失了，原来江扶摇只是一个铁桥板，翻身下腰。朱奇翻转手腕改刺为砍，江扶摇原地侧身，翻了个空心跟头。

朱奇移了移重心，飞起一脚，正中江扶摇肩膀，江扶摇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轻喝一声“起”，正在擂台上冒出许多青红二色的烟来，“去！”

那些烟好像有自己的意志，把朱奇团团围住，乍一看上去就像几条竹叶青和赤链蛇绞杀他的身体。不过那些只是烟，朱奇并没有感觉到实质性的痛感。

江扶摇站定，又喝一句“破”两股烟渐渐压缩凝实，朱奇真的感觉到了他们在收紧移动，朱奇一狠心，挥剑朝自己肩上的“蛇七寸”劈去，“噗”的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朱奇听见看台上的惊呼和仲裁的喊声：“第二场，萧山内门弟子江扶摇对外门弟子朱奇，江扶摇胜！”

朱奇愣了愣神，喊道：“他犯规！他使用违规法器！我要求给他搜身检查。”

“喝，没见识的...咳，区区一个聚气成束就吓住了。”江扶摇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仲裁说道，“请仲裁断定我的清白。多来几个人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