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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疯子与野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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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与野兽

女法师见我抢了空间石,瞬间翻脸,将刀口直对着我,不知是真要杀我,还是作势恫吓。她说话之际,我就感到眼前刀光频闪,气流涌动,令我们始料未及的是女法师左右两条手臂皆被一闪即隐的利刀削下一块巴掌大的肉,紧接着,老人身上也少了两块肉。

我们感到一股狂风席卷压迫而来,风中夹杂着刀光削肉而来,所有人都不能幸免,我连忙拉着小女孩躲回了房中。我们俩挨了两刀,血如泉涌,而女法师和老人家已经倒在血泊中,伴随着老人一声声地惨叫,时间流逝,最终也风平浪静了。

老人昏死过去,全身血肉模糊,女法师把他从身上推开,气愤地对着空荡荡的大街怒吼:“是什么人这么歹毒!何不一刀杀了我们?一刀一刀割我们身上的肉算什么意思?”她身中两刀,若非老人家把她压在身下,她身上也必剔肉见骨。

我推开门对女法师说:“野兽要吃你的肉,而非要你的命,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不会杀死你的,用食果涂抹你的伤口,它会使你的伤口复原。”

“他们不会去吃食果吗?”女法师叫道,“何必吃人肉?”她按我说的做,伤口吸收食果能量,皮肤瞬间恢复,对此并不以为奇。

“这你还不明白吗?”我说,“他们选择成为野兽,而非疯子,吃食果会成为疯子,身不由己,吃人肉会保持自我,清醒,残害他人,不过任何人都不必担心被人割去几块肉身上会有伤痕,无论伤势有多严重,吃个食果就会好,在这里,身体永不会死亡,而所谓的死亡是灵魂分裂。”

“你怎么知道这些?”女法师僵着脸问,“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我说,“我是周扬。”

“那李帅呢?”女法师问,“李帅,你不是李帅吗?”

“李帅他暂时失去了对他身体的控制,”我说,“所以我控制了他的身体。”

“他怎么了?”女法师说,“精神崩溃,意识破碎,还是思维闭锁了?”

“他睡着了,”我说,“他很乏累,他在思考,脑子混乱,已经无力再掌控他的身体了。”

“你说的是真的?”女法师半信半疑地说,“你,叫周扬的灵魂,真的寄居在了李帅的身体内,并逐步侵占了他的身体,据为己有?”

“不会,”我说,“我只能寄居,无法占有他的身体,只要他想起来,他能够随时取得身体的控制权。”

女法师怔忡无言,她还是她。

我望着伤痕累累,白骨森森的老人家,对女法师低叫:“你不救他吗?救治他的方法就是以食果涂抹他的伤口,或者喂食他食果,使他长出血肉,恢复皮肤。”

“然后,这具身体内会寄居另一个灵魂,”女法师说,“和他共用一具躯体。”

“至少不该放任他躺在街道上,被其他人更多的分食,那样会使身体内的灵魂意识更难醒来。如果他醒了,他会去找食果吃,恢复身体健康,虽然他早晚会醒,但不知是何时。如果他被人瓜分了,他体内的灵魂会破碎,以散乱的意识长成更多的食果,完全失去自我。”我说道,鬼上身似得。

女法师将老人拖回房中,紧闭房门,逼问我:“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不会骗我?”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我说道,“反正不是用你自己验证,当然,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过经历,我死过多次,也许再死一次,我将完全失去自我意识,成为不具自我意识的意念,就像你现在正在不自知地咬你的手指头。如果你注意到这个行为,你知道这是你体内的非自主的意念造成的,你的思维与理智应该不会支配你做出这么不雅的举动吧?”

“应该,是的!”女法师甩甩手指头,她给自己许多怪异的行为找到了清晰的答案,她对我增强了信任,“如何救他?他是不是自己会醒来,怎样最完善?”

“拿颗食果放在他嘴里他就会恢复,”我对她说,“只是我们不能确定他醒来会是什么状态。如果不是他自然醒来,在他体内的灵魂会抢夺他身体的控制权,人短时间内可能看起来疯狂可怖,这是唯一不可避免的后果。”

女法师将一颗食果塞在老人嘴里,食果像雪一样融化,被他吸收,与此同时,老人身体上露骨的伤痕开始生出血肉,奇迹般的恢复了原貌,唯一不同的是,血管神经还清晰可见,并显露着五彩的曲线。

我看着老人身体血肉恢复,又对女法师说:“他醒来后,可能会是一个人,也有可能同时是两个人,很难确定他会做出什么不受他控制的事。他的行为或善或恶,无法预知,只能依靠他的行为确定。”

“你都了解些什么?”女法师问,“你是善念,还是恶念?或者成为疯子,或者成为野兽,在这里还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我只知道疯子与野兽,”我说,“不知道第三种可能的存在。”

“疯子就是因为食果的摄入造成的,野兽又是如何发动攻击的?这里为什么会有看不见的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女法师问道。

“原因我不清楚,”我对她说,“我只懂得生存规则,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野兽,要么躲避,要么攻击,杀你看见的人,躲避你看不见的人。我还发现有一点,有一种人你看不见,但只要他在你身边说话,或者你听到他的声音,他就会在你面前显形,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说话,但要小声,因为有些原本看不见我们的人,会因听到我们的声音而看见我们,并且一眼定形,无论何时何地,彼此见过的人将永远互相看见。”

“这里会有多少种人?”女法师又问道,“不知会有多少我们看不见的人?”

“不好确定,”我说,“我们只能看到两种人,一种是我们能直接看到的,一种是我们听声音后能看见的。”

“我不管这里有多少人,”女法师坚定的说,“我不想成为疯子或野兽,我要离开这里。”

“无法离开,”我告诉她,“这里有来无回,我们只能适应,无法改变。”

“那是你们这样想,”女法师不以为然,“我绝不会这样认为,我相信有未知的发现能造成改变。”

“开始人都这样想,”我面露无奈地说,“时间久了,你就会放弃了,因为食物,必须成为疯子或野兽的生存方式与状态。”

“成为疯子或野兽,”女法师坚毅地说,“但仍可以保持这种想法,并为之寻找,我相信在疯子与野兽中,一定会有人想要离开这里。”

在我和女法师对话时,皮肉复生的老人已然醒来,他没有癫狂抽搐,一直安静地躺在地上倾听,他不清楚周围是些什么人,不喜欢被人刀割,虽然被人割一刀不会死,但可能会痛得他精神崩溃,生不如死,神经错乱,言行畸变。

老人又成了另外一个人,决定他存在的是身体而非意识,他没有凭空消失,被定形在我们眼中,在这里是身体形态,而非意识形态决定人的塑性。

“他醒了!”小女孩站在我身后看到了老人微睁微闭的眼睛,战战兢兢地叫道,我们甚至听出了她内心中的恐惧。她身上被割掉了两块肉在肩下,我用食果擦拭了她的伤口,以最小的食果能量补充,助她肌肉重生,使她保持最大的个人意识,保持人格清醒,人性自塑。

“你是谁?”我对老人说道,“站起来吧,你已经恢复了健康,告诉我们你是谁?”

老人爬起身来,愁眉苦脸的说:“我的手掌多么粗糙干瘦,皮肤多么黑,多么有皱纹,多么衰老,我不是年轻人,我很老,我像块石头,毫无生机,唯有消逝,清醒不如沉睡。”

“他真的不是孟柯了!”女法师说,“眼神,表情,姿态,气质,以及说话的语气,完全变了,这到底是不是他故意的掩饰?每个人都能这样。”

“听他怎么说。”我说,“你是谁?你复生了,个人意识不坚定,灵魂犹疑,最容易被其他灵魂取代。”

“我知道你说的一切!”老人说,“我是周扬,我拥有了这具尸骸的控制权,他衰老的都快腐烂了!”

“你说你也叫周扬?”女法师震惊的目光在我和老人脸上徘徊不定,“你们两个都说你们是周扬,是不是同一个周扬?”

“你也叫周扬吗?”老人打量着我,“从你的眼光中,看得出来,我们两个有种熟悉亲近的感觉,暌别已久,但我们却大是不同,准确的说是大异小同。”

“你们是同一个灵魂分裂的吗?”女法师问,“是巧合,还是阴谋?你到底是什么人?从你第一次出现,你就让人感觉与众不同,你想做什么?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女法师审问我似得。

“你是在质问李帅吗?”我说,“我是周扬,我不代表他,我必须和你重申我的体现与存在。”

突然间,老人从女法师手中抢过利刀,一刀砍中我胳膊,威吓说:“你从现在开始是我的奴役,听我差遣。”刀指女法师又说,“你也是我的,听候我的命令,对我恭顺,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敢违抗,我直接杀了你!首先,除下你的装束,乖乖听话!”

女法师勃然怒道:“混蛋!我不管你是谁,你立刻离开这里,你做我的奴仆都不配,还想要我屈尊为你效劳,简直痴人说梦!快点,乖乖滚开,否则我会要你好看,你看不出我是个法师吗?你不会害怕吗?”

“他不会害怕,”我说,“害怕的反应在我身上,他只有武力,蛮横,残暴,恶毒,色欲等意识,他没有恐惧,对什么也不会害怕。”

“那他还有感觉与感受,”女法师说,“挨一次打,记一次疼!”

“他记吃不记打,”我说,“记忆能力很差,很快会忘掉使自己痛苦的东西。”

老人朝女法师啐了一口痰,乖戾地说道:“不见刚强,不作软弱,没有恐惧,不会服从!要你知道什么是怕,你才会乖乖听话!”他挥刀向女法师砍去,意在恫吓降服她,不料双手竟然变得柔若无骨,十根手指变成了十条蚯蚓一样摆来摆去,再也无法抓紧刀柄,刀刃重重的掉在地上,被我俯身捡拾在手。

老人惊怒不迭,又难以置信地瞧着自己的手,紧皱眉头叫道:“这是幻觉,幻觉!是我的手软了,我的心也软了,是我不够狠心去杀她,我要刚强,坚韧,暴力!”

女法师右手握着一根蓝色花枝,正对着老人,她施展了她的魔法,用从她丈夫身上取回的海上花,优雅,决绝,完美的展示了她的魔力,并以此叱骂老人道:“滚开!再敢对我不怀敬意,我会把你变成一条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足够厌恶你,你必须离开!”

“臭女人!”老人不忿地回嘴道,“我不会忘记你,我的手指恢复后,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恐怖!哼!我的奴役,把刀给我!”

“你快离开,”我说,“不然我也会杀你的,这把刀不是你的,你无权拿走。”

“我会离开,也会再来,我的奴役,你守着她,等我来收拾她。”老人啰嗦道。

“我不是你的奴役,”我说,“我是我,你是你,谁也不是谁的奴役。”

“你不听我的控制,”老人说,“但我的手会恢复的……”

女法师恶极,叫道:“滚开!立刻离开屋子,你的手什么时候好了,你再来吧,我乐见你的手恢复如常!”

老人心怀愤怒与报复的推门离开,在外叫道:“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女法师把门关上,在门内说道:“等你手指能恢复了再来问我吧!”

我听见老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对气怒渐消的女法师说:“你赶走了他,他体内却还藏着你丈夫的灵魂,不过他的确可恶!”

“你们是同一个人,”女法师怒说,“你也该走开!”

“不是,不是,”我说,“我们不同,如果相同,就不会灵魂分裂,产生多种意识了。”

“关于灵魂分裂是由死亡引起的,”女法师心平气和地说,“而灵魂多次破裂会变成丧失自我的意识意念,看来,这里会有很多个你,你知道有多少个你吗?”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们会有心灵感应,除非他们都发出感应信号,否则我是不会感受到他们存在的。”

“死亡会使灵魂丧失自我,”女法师说,“最终成为或善或恶的意念,分布在其他生命中,这难道就是这里的意义?”

“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意义,”我说,“我只想活着,我内心中有多种很模糊,但强烈的心声,我不能再死亡了,再死一次,我将彻底丧失人性意识,成为没有自我的意念,不会再拥有生命控制权。”

“是太可怕了,死亡在这里毫无高尚的意义,”女法师说,“最好的结果还是离开,我是个法师,我一定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来!”

“你拥有可支配的身体,完整的自我,”我劝道,“更应该避免被人伤害,保持个人意识,维系更长是生命,不要丧失生命控制权。”

“你说的对,”她说,“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个疑问,“这里的房子都是谁的?它有没有主人?”

“当然有,”我说,“有些人掌握了房中具有某种神秘力量的东西,将房间占为己有了,但掌控房间的神秘力量会不断变化,房子的拥有权也在不断的变化,我们最好不要长时间待在某个房子里。如果有人关闭了房子,那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那我们走吧,”女法师不无怀疑地说,“不知有没有特征判断什么时候房子是有主的?”她率先跨出房门。

我指着房门上的铜环说:“房门上有门环,表明房子是无主的。当房门上的门环消失,就表明房子有主人了,有主人的房子会成为一个幽闭空间,可以自我保护,也可以困锁他人。”我走到门外,向小女孩伸手,但房门上的门环突然消失,房门哐得一声关闭了,我的手也险些被房门挤到。

变故突如其来,我们听到小女孩在房内惊恐地捶打房门,透过一门之隔,传出她惊悸的呼救,声音尖锐刺耳,令人头皮发麻。所有门窗都关闭的死死的,而且是无法打破的,置身门外的我们无能为力,这里有它特定的魔性,不是任何人可轻易改变的。我自怨自艾地说:“我怎么没早把她拉出来呢,她一个人在在里面不知还能不能活,是我太不小心了!”

小女孩在声嘶力竭地惨叫,而后从她断断续续,泣不成声,有气无力的啼哭声中,我能听出她正被人刀宰,在这种强大的痛苦折磨下,她很有可能放弃自己的身体控制权,甚至精神崩溃,成为另外一个人。

“没声音了!”女法师也很紧张,“她会不会死了?她的灵魂脱离身体后会变成食果,对吗?”

“我不清楚,”我精神紧张地说,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野兽吃人肉也是为了生存,因为他们不想成为疯子,不吃食果。不吃食果,他们必将成为野兽,残杀他人!”

房门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门环,女法师手握利刀,瞧也没瞧有些精神不属的我,一脚踢开房门,挺刀直入,大叫道:“你杀了那孩子吗?她的身体在哪儿?你们出来!”

“他是在引诱我们进去,”我一脚踏在门内,一脚踏在门外,拉住了女法师的左手,“先不要急着进去。”

女法师说:“怕什么?他们不一定看得见我们。”她左手一拉,想挣脱我的束缚,结果把我也拉进房来。在我身后,房门立闭。

房中没有一个人影,房梁上的五盏吊灯将房内照得透亮,白色的蜡烛发出摇曳的黄光,火光耀目,却令人生出阴寒之感,如入灵堂。房间中弥漫着血腥气,在我脚边尚存血迹,在这个幽闭空间里,我们可能完全暴露在房主的眼中,任人宰割。

“这不是明智之举,”我抱怨道,“你不该那么大声说话,你如果不率先说话,一定能看见我的人,听不到你的声音,就不会看见你。”

女法师回瞪我一眼,将刀重重地丢给我,傲气地说:“他们不敢出来,我们四个人能杀光他们。”

“哪有四个人?”我脸热心跳地说,“你不会数数吗?”

女法师恍然叫道:“是三个,我忘了,小女孩不在我们之列,她被他们藏起来了。”她尖利的目光抑制我想要说话的冲动,我也明白她是在虚张声势。

房间内长时间陷入沉默,一点声音几乎都没有,女法师对着空气叫道:“张梁,你看见他们在哪了吗?发现了告诉我。”

我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看左右,习惯性地误以为真有一个我看不见的叫张梁的人。只听女法师又对我说:“还是把刀给我吧,我看见有人攻击了我们,我一定比你更有把握还击。”她从我手中夺过刀,又叫,“张梁,你每间屋里都去看看,看清楚他们到底有几个人,周扬,我们一块去。”她把我推到前头,开始在房间里寻找什么。

我们进入了一间卧室,我心中的恐惧使我哆哆嗦嗦,女法师叫我去打开衣柜,我乌龟行步,一愁眉三叹气地靠近衣橱,手还未触及衣橱,只觉眼前银光一闪,我离开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那是一柄要割我血肉的刀。我条件反射地膝弯滚身,躲开刀闪之处,只见女法师像杂耍艺人一样将刀飞旋起来,来回的从右手抛到左手,又从左手抛到右手。我知道刀只有离手才能割伤看不见的人,同时也存在着被人多走到的极大风险,除非人与刀建立某种特殊的契约关系,保证刀被他人抓取,仍然显形。

女法师的刀消失了也许有几秒钟,然后有几滴血滴在了地板上,我惊喜地从地上跳起来,叫道:“你刺伤了他!”

女法师惊喜参半,又惶恐地叫道:“这里有没有神?难道没有其它方法能使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我们面前显形吗?”

我的恐惧海潮般冲击着我的神经,绞尽脑汁地说:“将你的血抹到他皮肤上,他就会在你眼前显形。”

女法师怒道:“你何不早说?这太重要了!”

女法师想了想又说:“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有,”我说,“只是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周扬!”女法师突然叫道,“快跑,他要杀你!”

我紧靠着墙壁,恐惧地问道:“你看见他了?还是他和你说话了?你叫喊什么?”我惊慌恐惧的表现完全把她逗乐了,她在骗我。

女法师从身上找出一根木棍,咬破自己的手指,蘸上了血,准备要涂在看不见的人身上使他显形,她举着带血的木棍,在身体周围伸伸缩缩,摇来晃去。

我神经紧张到痛苦,最想身周有百炼精钢的盾牌,横亘在敌我之间,但这显然不可能,我于是想躲进衣橱里,只要衣橱不打开,就表明没有人靠近我。我在黑漆漆的衣橱里平静了心绪,脑中有了更多的想法,遂对女法师大叫道:“其实使看不见的人显形的方法有很多,以己之血,涂饰其身只是其中一种效率极低的方法。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女法师全神贯注地找寻看不见的人,她额头泌汗,发现地板上的血已经被抹掉,正是气惧欲增的时候,对着我所在的方向就是一声大吼:“当然在听,我还没死,快说!”

“电光石,”我抹了抹我头上的汗叫道,“被电光石迸射出的电光击中,什么人都会显形,可惜我们没有电光石。”

“不要说没用的废话!”女法师咆哮道,“出来和我并肩战斗,我死了,你有能力独自杀了他吗?还是跪求他饶你一命?”

“我在想办法,”我说,“我还知道使他显形的办法,就是泪眼看人,只要你眼中能不断的流泪,你就会逐渐看清他的形象,即便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会看到模糊的身影在动。”

我叫着嚷着,衣橱门突然开了,瞬间,我仿佛看到看不见的人打开衣橱门要挺刀刺我,我向左一侧身,但还是挨了一刀,但我的血溅在了对方脸上,然后我就看见一个面目黧黑,龅牙瞋目,身着灰衣的长发男子正瞪着我,我立刻抓住她握刀的手,大叫道:“他在这里,他要杀我!”

女法师赶来我身边,通过我与他的搏斗身形,判断他的所在,迅速地以自己的血点在了他的手上,之后他也在她面前显形了。他狰狞的面目烙印在我们脑海中,他完全暴露了,右手拿着一柄弯弓,眼睛青绿,像黑夜中野兽的嗜血瞳孔下掩藏不住的血腥獠牙。

女法师用刀压在了他的脖子上,愤怒地说:“你把那孩子怎么了,她人呢?”

我也有话非问不可,抓着他从衣橱里出来:“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女法师听我一问,紧张警惕地不容他对答地又说:“还有多少人在这里,大家都互相见见吧,我们之间可以来一场公平的拼杀,活着的人走出房子,谁也无怨无悔。”

“没有其他人,”那男人兽鸣般叫道,“只我一个,我一个人要杀你们四个。”

“休息欺骗我,”女法师说,“老实说,一共几个人?”

我对女法师说:“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脑筋直,思维不太复杂,看来不会说谎。”

“你能绝对肯定吗?”女法师有理的说,“不能完全相信他。”

“那个老家伙在哪里?”那男人野兽般叫嚣道。

“在你身后!”女法师吓唬他道。

他似真受到惊吓似得滚开了,因而从女法师的刀下逃脱自由,然后他从卧室奔回厅堂,摆着恶狠狠的姿势面对着我们,说:“我会杀了你们!”

女法师把刀塞到我手中,退到我身后,鼓动我说:“砍他,杀他,擒住他,逼问他小女孩在哪里,逼迫他开门。”她用力把我推上前,直面杀人野兽。

我见对方持刀冲来,连忙迂回躲避,不与他正面对抗,这一幕简直气疯了女法师,她暴跳如雷:“砍他,杀他啊!你看得见他,还怕他什么!”

“人怎么能和野兽拼斗呢?”我并非软弱,而是意识决定了我的行为,我躲避着他的攻击,叫道,“他们凶恶,残暴,丧失人性,并且他尤为恶劣,他眼睛都绿了,是个绝对的杀人恶魔。”

女法师气得双眼冒火,她退缩在墙角,见我毫无战斗意识,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紧握海上花枝,蓝色花苞绽放,向前一指,在我身后变出一片泥沼,野兽奔入其中,瞬间陷到腰部,溅了我一屁股泥。

女法师吻了吻花蕊,虔诚地说:“谢天谢地,我的魔法完全可以使用。”一转身,她改变了她的形象,一袭华服,光彩照人,蓬荜生辉。

我大喘息着,险些滑进泥沼,而野兽在泥沼中仍张牙舞爪,不改凶恶本性,一直在挣扎着想爬出泥沼,结果越陷越深。

我感觉我自己安全了,恭维女法师道:“你法术这么厉害,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伸手一指海上花,花苞释放魔力,已将野兽手中的刀变成了香蕉叶,清除了他的危险性,然后她笑逐颜开地命令我说:“把刀压在他肩上,问他小女孩是死是活,藏在哪了?”

他最怕失去生命,恐惧充斥他的面目,他颤抖地说:“不知道,她消失了,和储藏室的那个老家伙,储藏室的那个老家伙死而复生了。”

“你说什么?”她问道,“说清楚些!”然后我们才想起储藏室里原有一具尸体,曾被菜刀砍中显形。

他说:“我在割小女孩身上的肉,但储藏室中身体严重残缺破损的老家伙突然醒了,他吃了食果,身体完全恢复,然后他冲到了小女孩身前,两个人双双消失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知他们怎么会消失,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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