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湾子（1/2）

李铁拐把春香推到了床边，两眼高兴地眯成了一条缝，他一手抱着春香，一手急火火地去解春香的裤腰带，根本没听见春香在说啥。急得春香又用手使劲拧了他一把，厉声道：“来人了！”

这次，李铁拐听清了，他才要松手，可钱石头已掀帘进到了屋里。钱石头进屋见李铁拐正抱着红梅娘，一下惊呆了，他“吔”了一声，放下红梅的书包就跑了出去。

钱石头跑了出去，春香羞得无地自容，满脸通红地使劲往一边推李铁拐。可李铁拐瘸着一条腿动作很缓慢，春香越往一边推他，他越站不稳，晃了几晃没站好，一下又扑在了春香的身上。

春香这下真急了，一把把李铁拐推坐到地上，骂道：“你，你个挨刀攮的，我说我女儿就要回来了你不听，看看，看看，叫我女儿的同学看见了吧？”说完，系上裤子，穿上个小褂就去撵钱石头。

春香撵到栅栏门外，钱石头早已不见了。春香想，这下算完了，自己跟李铁拐的这丑事儿，叫一个后生看见了，还是自己女儿的同学，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钱石头就是钱寡妇张翠芳的儿子，虽说是从小抱养的一个孤儿，可钱寡妇对石头那个亲，就跟是亲生的孩子一样。

钱石头打小就跟红梅在一起玩，他们俩就像是亲兄妹，大了又在一起上学，这次在学校参加完高考，红梅把自己考试用的一个书包给了钱石头，说是跟邻村的几个女生去聚会，叫钱石头把书包捎回去。钱石头把包带回了家，第二天钱石头去给红梅送书包，谁知，在院里喊了红梅两声没人应，见陪房门开着，就掀帘进去了。进去就看见了李铁拐和红梅娘在一起。

春香在栅栏门外傻登登地站了会儿，一下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这时，李铁拐瘸着一条腿从屋里出来了，见春香红着脸扇了自己一巴掌，自感没趣，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钱石头从红梅家出来后，觉得碰到这事好丢人，没想到自己一向尊敬的春香婶还干那事儿。干那事儿找个正常的男人也行，却跟一个相面看风水的李铁拐！他是什么人？简直就是个行走江湖的大骗子！

由于钱石头初次看见男女在一起抱着，他的脸红红的，他的心砰砰地跳。他一溜小跑出了村，来到了村前的玉清河上。

河水从山谷里出来，带着山间里的凉风，泛着哗哗的浪花，围着牛背村饶了个弯，汩汩地向东南方流去。钱石头沿着河滩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到一个河湾处停了下来。这个河湾处，村里人叫它河湾子，河面很宽，像个小湖泊，深绿色的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缓缓流淌。

钱石头觉得心里太燥热了，加上刚才看到春香婶被李铁拐抱着的一幕，他觉得浑身上下不是滋味，此时更是感觉口干舌燥，真想跳到河里冲个凉。他看看四周没人，就脱光衣服下到了水里。

这个河湾子对钱石头一点也不陌生，他在村里上小学时，从夏天到秋天，几乎每天都和小伙伴们在这里游泳，自进城上了高中后，由于住校，就来得少了。

钱石头光着屁股在水里游着，他两手怕打着水花，一会头扎进水里，一会浮出水面，一会儿又躺在水面上仰泳。水凉凉的，他在水上躺着，如睡着了一般。

这时，从柳林里出来一个扛锄的女人，她来到河边，放下锄就去洗脸。洗着洗着，她突然听到水里有响声，抬头一看，见水里有一个人，那人正赤条条地躺在水面上仰泳。她有些不好意思，才要起身走，可仔细一看水里的那人是钱石头。她一下就笑了，大喊道：“唉，臭小子，怎么脱得一丝不挂啊，你以为你还是个吃奶的孩子！”

钱石头听有人喊，吓得一下把身子沉到水里，往岸上一看，那喊他的女人是孙寡妇山花，他有些生气地道：“山花姨，你是啥时候来的，咋不吭一声啊！”

山花咯咯地笑道：“臭小子，还害羞！我早就来了，你那光屁股我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