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除夕（1/2）

今年的除夕同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热闹的热闹，冷清的冷清，而孤寂的照样孤寂。

沈府的忙碌与热闹更是从清晨便持续到了傍晚。傍晚的时候，沈毅发了极大的一场火，砸坏了几个琉璃灯罩和青瓷碗碟。原因无他，依旧是他们家那位“常年在外”的三少爷不肯归家的事。

“姑娘，这样不好吧……”沂水犹豫道，“沈大人才因沈公子不回家的事大发雷霆，姑娘这会子出去，万一除夕家宴的时候见不着你，指不定又要生多大的气呢？”

蓝玥披上一件月牙白的狐裘，淡淡道：“他巴不得见不着我呢。”说罢便往门外走。沂水慌忙跟上去，她头也不回的吩咐，“别跟着。”

沂水顿住脚步，愣愣地站在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画面：纷纷的雪花，古老的院子，傲雪的红梅，素衣墨发的女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

她的步调，真的是，极为的缓慢……慢得让沂水的眼眶微微发红。

蓝玥不过除夕，从来不过。

蓝玥畏寒，却总在寒冷的除夕夜外出，且从不让人跟着。

后来沂水发现，蓝玥不是不过除夕，而是任何“团圆”的节日，她都不过。她并不排斥这些节日，相反的，她非常喜欢在中秋除夕的时候出门，感受万家灯火，体味人间温情。

任何自相矛盾的行为，都有一段不可倾诉的往事。

沂水有时会想，这个看起来分明受尽上天恩宠的女子，她的眼神中为何总带了一丝厌世。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蓝玥就那样在凤澜城中游荡。十里长街，冷清得没有半个人影。走至杏香酒肆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她盯着竹匾上的四个大字看了许久，轻轻一笑，忽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