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调查⑻（2/2）

“啊？”周羽铃不解地看着我。随后，我能感觉到周羽铃的体温在莫名地升高，尤其是头部。

嗯......我先做好心理准备吧......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感觉到眼前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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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走后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才来了第一个路人，也多亏了你们没有打电话所以让那位路人勉为其难地承受了一些稍微麻烦的事。”男人把自己所看到的都如实地汇报完毕后，问道，“我说，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周羽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不想反驳什么，虽然是在我昏迷的时候打的，”我挠了挠后脑勺，将被蓝色雾气包裹着的项坠捡起，说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办法对付......不，应该是把那个犯人引出来了，虽然可行度有点低，不过至少可以阻碍对方继续这样杀人了。”我尽可能把自己的话压低，只让周羽铃和男人听到。

周羽铃没有看着我，但我想她应该有把话听进去了。

“看来你有得出什么结论了呢，以及你让我做的事也该好好解释一下，”男人有点期待地看着我，问道，“那么就把你的结论说给我这个前侦探听听吧。”

“我们换个地方吧，”我这样说着，看向围着尸体的人群，“在这里说可能有点不太好。”

“也行。”男人点了点头。

周羽铃家楼下。

至于为什么选这里，还是周羽铃提议案发现场离她家还算比较近，所以如果想要单独谈谈地话可以去她家。我却说“就在这里吧”回绝了。

这里离雅兴路还是挺近的嘛......

“既然就在这里的话，你就把结论说出来吧。”男人说道。

“那么，你就解释一下为什么只要等你身边的亡灵给出答案事件结束了的原因吧。”周羽铃也在催我。

嗯，反正时间还是有的，那我就说得详细一点吧。

我先反问他们：“还记得我一开始说的两个可疑点吗？”

“是犯人的目的和手法，对吗？”周羽铃很快地回答了出来。

“没错，”我点了点头，“首先是手法，毕竟我们从上午讨论到下午也没得出结论，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亲临现场，我还真不会知道对方是用什么方法在人流量较多的地方无人目击的情况下杀人。

“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犯人并不是在人群之中杀人，而是用一种对于我们而言相当麻烦的方法——将周围的人全部驱散，只留一个目标。这样的话就算是在人流量较多的地方，也不会有人目击到这一切了。”

“这样的话，被驱逐的人应该会有某种不对劲的感觉吧，如果是强制性的话......”周羽铃立即反驳。

“强制性的肯定行不通，那就只要让那些不相干的人自己走开就行了。

“毕竟如果只是影响被害者一个人的，那就会限制杀人的地点和时间，但要是让被害人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远离被害人，这样就可以放心了。被害人想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把他身边的人驱散，那么再怎么繁荣的小街也会是杀人的最好地点。这就是为什么这起事件地点、时间都是随机的，因为最佳的杀人时间和杀人地点完全取决于被害人自己，所以警方和组织都无法确认接下来的目标会是谁。”

“这样吗......找合适的时机有点难的话，那就自己创造一个吗......确实，”男人点了点头，“虽然比较扯，但确实符合现在的情况。”

“但是，这得......”周羽铃刚想反驳什么，但很快便转为震惊，“你之前让亡灵所做的事该不会——”

“啊，我还没解释这件事啊，也对，也得解释这件事才行，”我说道，“既然是要将周围的人驱逐，但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否则在地图上就会有一小块区域无法前往了不是吗？这样的话就很容易让人察觉到犯人的做法，所以犯人应该还设置了效果消失的时间，也就是被害人死后半个小时——本来我还想赌一赌是不是半小时左右呢，毕竟已经有先例了。而根据回复，我想得没错。那么，结论就已经出来了。所以就只剩下一个了。”

“犯人的目的吗？”周羽铃思考道，“可我们就遇见犯人一次，根本没办法确认对方的想法啊。”

“值得高兴的是，我大概可以猜到了。”我若无其事地说道。

“什么？”

“犯人的目的，也对亏了你，我才能得出大概的结论。但也如此，我才有点不安。之前，部长建议我亲自去现场看看，我起初也没怎么在意，直到你和我说了那些话以及我察觉到应该感觉到的一样的异样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按理来说，人在死后，亡灵消失的速度是根据其本人对世间的执念而决定的，但问题是，刚才的死者，明明才死了不到半个小时，为什么没有看到其亡灵呢？这有点说不过去，就算是想死的人，亡灵也不可能这么快消散，而且听了那个犯人昨日所说的话后，我才明白，那个家伙，是以人类的灵魂为目的，在这个城市展开人类狩猎，而被他狩猎的人，其亡灵也被他当成食物‘吃掉’，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沉默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啊......”周羽铃低声嘟囔道。

我也不想去相信会有这种事啊，可是在这个世界之中，这种事也不一定没有啊。

“但这也只是猜测，”我补充道，“毕竟这种事也只在通灵师分部有过记载，所以我不会排除对方是一个通灵师的可能，但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就算是通灵师也做不到，所以我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但是......我不会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对方是敌人，我们必须做好这个准备。要是不这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做事前必须想好一切坏的结果吗，”男人看着我，露出欣慰的笑容，“上次看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来着，一年多前吧。看来这次你也开始认真了呢。”

感觉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之后一直没认真似的......

“这样吗，就算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我们也必须做好准备吗？”周羽铃低声说道，“我回去后去问一下部长有没有应对方式吧，如果超出了我现在的能力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这样吧，”我看着她，说道，“我现在必须回家做好准备，以及她要回来了，我得好好迎接才行。”

“这样吗，那前辈再见了。”

“明天见。”

我和周羽铃道别后，飞快地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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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

“那么，你说的方法是什么？”男人好奇地问我。

“比较普通的办法而已，虽然我觉得能把对方引出来的可能性不高，不过可以在根本上限制对方杀人，”我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边打开自己的书柜，一边说道，“而且这种东西我以前就向组织要了，只是之前的事没有机会用上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这个啊，”男人看了一眼我书柜里的东西，瞬间明白了我的话，“那说不定还真的有用呢。”还不忘露出坏笑。

“那么，你今天和她换班的话，不觉得很不愉快吗？”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了，看不到事情的结局这一点是有点不舒服，”男人叹了一口气，“但也没办法，你也要成长的，我可不能一直陪着你，而且，你也知道才对，等你毕业了就可以让我和她与你一同前进，虽然到那时你可能不再需要我了。”

“那怎么行，少了你我可就寂寞了不少呢。”我微笑地说着。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看来她来了呢。”

“是啊，”我飞快地跑到门前，打开了房门，对着飘浮在空中的一个亡灵女孩，微笑地说道，“欢迎回来，灵灵。”